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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里歪歪头,嘴角勾出一抹狡黠:「因为,食色性也!」
这主意还得是竹里,也只有竹里能想得出来!两人眼神对上,瞬间喷饭笑了起来。
竹里让兰峰找来一些棉花,又弄了两身偏大的粗布衣服和马鬃来。
他用马鬃做了两副络腮胡,两人互相帮彼此贴上,又把粗布衣裳换上,衣服里面填满了棉花;现在再看两人妥妥就是从北方来的贩马汉子的形象。
做完这些之后,两人一同出门。
竹里这身装扮甚至把识人无数的桂妈妈都骗过去了。
她还真把这两人当成了马贩子,不等两人进门就把人往门外赶。
蕴钰从怀中掏出两片金叶子:「桂妈妈,您看现在我们有资格进门了吗?」
桂妈妈把见钱眼开贯彻落实的很好,眼睛一亮接过金叶子,就笑呵呵的把两人迎进了门。
竹里让她给自己开个房间,两人换回自己的衣服。
桂妈妈立刻抚掌:「哎呀呀,老婆子我有眼不识金镶玉;连您二位爷都没认出来,当真是要死了!」
竹里抬抬手打断她后面的恭维,「慈心在吗?我们找他。」
桂妈妈立刻应声,「在呢,竹爷找他,他不得立刻飞奔过来。」她说着,转身就要出门去唤人。
竹里拦她:「你等等,我问你个事,慈心后来可……」那话竹里有些说不出口。
但桂妈妈明白他的意思,握着手绢一脸忧愁:「可说呢,竹爷当初高价买了他的初|夜,后面再有客人来都出不起竹爷您那样的高价,这小崽子眼光高,又怎么看得起别人?」
蕴钰哼了一声,「若真要他接客,烟雨楼会没有办法?」
桂妈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那毕竟是我们家的头牌。」
她说着,给竹里和蕴钰两人倒满了茶杯,便出门去找慈心了。
几日不见,慈心还是那副清冷公子的做派,但见了竹里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亲近和他打过招呼,三人坐下之后,桂妈妈又来了一次,送了一些吃食和酒水,这才离开。
「竹公子不介绍一下吗?」慈心给两人都倒上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竹里这才记起,蕴钰是没有见过慈心的,忙对他道:「这位是我的知己好友,蕴钰。」
慈心盈盈欠身低眉行了一礼:「见过蕴公子。」
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勾的蕴钰三魂七魄都散了。他连忙扶起慈心,心中暗念了一遍祝余给他的清心寡欲咒,体内喷薄翻涌的真气才稳定下来。..
「竹离难,你那日当真没有和慈心发生点什么吗?」他摆出一副「我不信」的神情。
竹里坚定眨眼,「当然没有。」
「真离谱。」他咂嘴,「这璧人在前,你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我怀疑你不是不想,你是不行!」
竹里:……
「小爷那是定力好!」竹里愤愤。
当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原因是屈服于慕念的***。
三人说笑了一会儿,竹里才说到正事上面。
「慈心公子,其实我们是有一件事想要请你帮忙。」竹里正色道。
慈心垂眸:「我这样的身份怎担得起公子的一个「请」字,公子有话直说,慈心定当义不容辞。」
竹里瞬间有些感动,他笑了下,但想起要让慈心帮忙的事情,又觉得难以开口了。
蕴钰接过他的话头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的说了一遍,「所以,想请慈心公子能再登台一次,这次不比钱,就比才华。」
慈心听完,垂下眼眸迟迟没有作声。
竹里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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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愿意,开口道:「你若是觉得为难便算了,这件事情对你影响甚大,你不要因为我先前与你说过的那些话,就觉得对我有亏欠,想要借此来补偿我。」
慈心噗嗤笑出声:「竹公子都不为难,我又有何为难?」
竹里当时对慈心这句话听得云里雾里,后来明白了其中的意思,整整生气了三天。
慈心继续道:「我只是在想,若是在烟雨楼中再举办一次,恐怕会有很多人都不愿意来参加,先前那件事已经把烟雨楼推到了风口浪尖,现在长安城中有身份的公子哥儿对我们这儿避之如麻蛇。」
「恐怕不仅要换一个地方,还要换一种说辞,一个文人雅士乐意参与进来的方式才能够将这场聚会进行下去。」
竹里和蕴钰都点了点头。
竹里转了转眸子,道:「不如举办赏秋诗词大会;请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举办,邀请长安城中所有的文人都参加,若是在大会中拔得头筹的人,便可邀慈心公子赏月同游。」
蕴钰问:「请哪位有头有脸的人物?」
竹里想了想,他认识的人里面能帮他,愿意帮他的似乎只有一个。
他开口:「温开大人!」
蕴钰:??竹小里同学你怕不是说错了吧。
竹里却一抚掌,「大家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
慈心略带赞赏的目光看向竹里,「我觉得没问题了,竹公子确定好时间和地点之后差人来烟雨楼同我说一声便可,我定会前去。」
蕴钰:「我也没什么问题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却显然欲言又止。
这般说定之后,三人又一同宴饮到深夜。慈心差了几个小厮将竹里和蕴钰送回醉和春。
竹里在床上睡得晕晕乎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只感觉嘴巴里面发干。他将眼睛眯开一条缝就看见好像有个人站在自己床边。
竹里想都没想就把来人当成了兰峰,「替我倒杯水来。」
他话音落下,片刻一杯温热的水便送到了他嘴边。
竹里仰头一口喝完,才觉得舒爽。
他一翻身继续呼呼大睡,却是还没等美梦睡熟,忽然从梦中惊醒。
竹里猛然坐起身来,「慕慕慕念念念念!!」
「啊呸!」他瞬间改口:「先生,呵呵,先生,您来了。」竹某人皮笑,肉想笑也笑不出来。
慕念慵懒的看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他先转身将茶盏放回桌上,顺势拿起茶壶:「还要再来一杯吗?」
竹里头手并用:「不了不了,谢谢先生。」
慕念便将倒好的茶水递到自己嘴边,呷了一口:「徒弟,你今日玩的还算愉快?」
他话音淡淡的,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但竹里却感觉冷气嗖嗖从后背往上冒:「不不,不敢开心。」
慕念哼声:「到底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竹里却在下一瞬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和蕴钰化妆前行之事,除了他们两个就再无人知晓!慕念怎会……
「先生,你怎么知道的?」竹里瞪大眸子,气呼呼问道。
慕念用一记眼神给了他答案,「徒弟,到底是吾问你,还是你问吾?」
「吾不曾限制你的自由,也不曾对你与谁交朋友多加限制,这倒成了你为所欲为,无所顾忌的资本了是么?」
慕念话说的很重,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来,瞬间吓得竹里腿都软了。
慕念转身拿了一个手拍过来,他朝竹里勾了下手指:「过来,徒弟。」
竹里缩了缩脖子:「先生……可不可以,不要,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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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念勾了一下嘴唇,给他一个「你觉得呢」的眼神。
竹里磨磨蹭蹭赖在床上,可怜巴巴:「可是,我膝盖还是很痛……」
慕念冷着眼眸:「徒弟,吾数到三。一、二……」
最后一个数字数出来之前,竹里已经站到了慕念跟前。背着手,低垂着脑袋完全就是小学生做错事的样子。
「先生,可是,可是我去烟雨楼也是有原因的!」竹某人的最后挣扎。
慕念冷漠的吐出两个字来,「伸手。」
竹里心知自己难逃这劫,磨蹭着伸出手来。
——啪!
「嗷!」竹某人惨叫一声,这小东西看着不大,打在手心却是火辣辣的痛!
慕念冷冷道:「自己报数。」
竹某人声音里面已经带了哭音:「一。」
——啪!
第二下打在左手,竹里看着瞬间就红起来的手,泪水已经蓄在眼眶里面了:「二。」
第三下打右手。
可是刚才已经挨过一手拍的右手现在还在火烧火燎的痛。
慕念扬起手拍的时候,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慕念冷眸抬起,「胆敢躲一下,惩罚加倍!」
竹里瞬间瞪大眼睛,「不要……嘤……啊!」
竹小里带着哭音报数:「四……」
他一共被打了十下,左手五下,右手五下,惩罚结束的时候,两只手都被打成了红烧猪蹄子,又红又肿,疼痛难忍。
竹里两只眼睛都像兔子眼睛一样红彤彤的,他兀自坐在床边,抱着自己的手呼呼。
混蛋!王八蛋!祝你这辈子吃包子没馅儿、吃方便面没叉!
这个时代没有方便面哦!
那就祝你出门被狗咬,走路被车撞,反正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事情通通都应验!
竹某人面上一副小可怜见的模样,却在心中恶狠狠的划圈圈诅咒慕念。
慕念怎会猜不到小人儿心中所想,他眼睛一扫,竹里那点小心思就全部露了馅儿。
竹里轻咳了两声:「先生,我去烟雨楼真的是有要事。」
「说吧。」慕念挑眉示意他说。刚才这顿打,已经叫他消了气,现在能心平气和的听竹里解释了。
竹里将自己和蕴钰、慈心的谋划同慕念说了一遍。
慕念微微垂眸:「那你打算找哪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主办这次大会?」
竹里心直口快,「温开。」
慕念听到他的答案的时候,眉间微蹙,眼底一抹异样神色飞快划过。
他沉吟片刻,道:「礼部侍郎温开?」他又思索了一会儿,「他兄长平阳侯温成倒是挺合适。」
竹里面色尴尬:「可我不认识温成大人。」
慕念忽然扬起眸子,一双凤眼勾魂摄魄:「徒弟,你还有一人可以考虑。」
竹里扶着下颌想了半天,他瞬间恍然大悟:「哦,对哦!」
慕念心道:他这小徒弟终于开窍了,也不算是孺子不可教嘛!他挑眉,示意竹里继续说下去。
竹里道:「我可以找玥公子和廉清王帮忙!以他们两位的身份地位,若是他们来举办这次诗词大会,全长安的学子必然都会赏脸参加!」
慕念应声:「好呀。」
只是在他说这话的时候,竹里却觉得他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他一再追问,慕念却说自己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是竹里多心了。
就在竹里以为真是自己多心的时候,却在后来的某日,被慕念寻了一个无可厚非的错头,狠狠的罚了一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