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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里:……失去一个爸爸之后,他获得了一个叔叔?!
似是早有预料,竹里并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太难接受。
竹青玄继续道:「叔叔知道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现在情况有变,叔叔不得已告诉你这件事……」
「小里,不管怎样,我们都是你的亲人,竹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竹里想了想,问道:「是因为慕念吗?」
竹青玄沉默不语。
竹里敛了眸子:「我与他已经断了,再没有关系了,只是他是君上,是这天赤的王,我没办法直接赶他走,但从今往后,他的事,我不会再参与半分。」
他声音放的很平静,没有一丝感情,似乎真的放下了。
竹青玄听罢,叹了一口气。
「小里,好孩子,叔叔不是逼你,实在是……冤孽啊!」他眼底蓄了泪水。
竹青玄怜惜的看着竹里,摸了摸他的头。
「从今往后,回来吧,咱们一家人在一起,劳什子的朝堂,再和咱们无关了。」
竹里虚空抱了抱他,点头应道:「嗯。」
「这两月,我把金陵的事情了结便回来,往后哪都不去了,和竹甘一起孝敬您们二老。」(离酱牌翻译机:我去金陵卸了货,就带着孙子回来和竹甘一起孝敬你们。)
竹里想到什么,又问道:「那我娘是谁呢?她是否还健在人世?」
「唉。」竹青玄又是一声叹气,「你母亲,是长安第一贵女,名叫李婉。」
「生你那年,她难产大出血,你刚出生,她便去世了。」
竹里叹息之余,却生出一抹惊讶。
「李婉?我母亲也姓李?!」
竹青玄神色中飘过一抹怪异,他点了点头,道:「是。」
竹小里同学彻夜未眠,这复杂的家族关系让他脑袋噌蹭疼了一宿。
竹里早上从房间里面出来的时候,顶了一对熊猫眼。
「哥。」竹甘小可爱突然出现,端着一个食盘,笑盈盈的和竹里打招呼。
竹里笑了笑侧身将他迎进屋中,「听父亲说,你昨日去庄子上收租了,累吗?」
他和竹青玄说好,这件事情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绝不会告诉第三个人,所以在外面他仍叫青玄和薛夫人为爹娘。
竹甘摇了摇头:「不累。说起来这两日好些瓜果都到了成熟季。哥,等你有空了,我带你去庄子上玩玩,咱们也去感受一番乡间村夫的快乐?」
竹里脑子里面瞬间出现了画面,他和竹甘,再叫上蕴钰、祝余,一起带着孩子,走在田埂上,走累了,就摘几个果子解渴,晚上就随便去一个农户家里面,腊肉就着新鲜的时蔬一起炒,再炖一只老母鸡汤。这样的日子,岂不美哉。
他应声道:「好。」
竹甘陪着他吃完早饭,「说起来,这次见哥哥,好像胖了些。」
「尤其这肚子……」
竹里脑子瞬间炸了,他连忙道:「常年坐着……」
话音未落,竹甘忽然给了竹里一个大大的熊抱,把腰带一紧,「霍!」
竹甘瞬间惊得往后一跳。
「哥,你这……」他指着竹里的肚子。
不过片刻,竹甘便冷静下来,「爹娘他们知道吗?」
竹里摇头:「没告诉他们,爹娘也没发现。」
「爹娘没见过,这乍一下可别把他们吓着,我去和爹娘说说,这两个月还是不要待在家得好。」
竹里应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竹甘道:「哥哥,你别怕。我见过的,几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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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西洋出货,在船上遇上过一个。不过他是凤裔后代,他们族人婚后,男女皆可生子,也是很奇妙了。」
「不过,哥哥你这是因为个啥?」
说起这个,竹里就想把安井念挖出来鞭尸,他简单和竹甘讲了讲事情的经过,说了自己误服了蔻颜丹,现在这情况都是那颗该死的小药丸作的孽。
竹甘听罢想了想,「咱一会儿就收拾东西回金陵,等到小侄子出生之后,我再和爹娘解释,你在金陵有个一见钟情的女子,这孩子便是她生下来的,只是生产时候大出血,人没了,咱们安葬了她,才带着孩子回来。」
竹里听完连连给竹甘竖起大拇指。
优秀啊!
「天才的剧本!好兄弟,就照你说的这么来吧!」
竹甘被夸得脸红,有些不好意思。
他道:「对了,扬州县令说是你的旧相识,你要去见见不?」
「谁呀?」竹里问。
「花一晌。」
才说着,花一晌的拜帖就送到了竹里家,邀请他中午去海澄楼吃饭。
竹里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
他和他的交集皆是因慕念而起,后来他去洛阳做官,他们之间就再没有联系。
如今他来扬州做官,又正好碰上他也在扬州,于情于理,他总该去见一面。
竹里和蕴钰一起去的海澄楼。
慕念照旧做好他车夫的角色,把两人送到地方之后。
竹里都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慕念想了想还是叫住他。
「你身体不好,酒水是万万碰不得的。」
竹里顿了顿脚步,但最终也没有回头应他,和蕴钰两人一起进了店。
花一晌一早便恭候着两人。
见了面,忙招呼二人坐下。
「听闻竹兄去年就离了长安,本该早早约你们一起吃个便饭,却因公务缠身,一直不得空。
昨天遇见舍弟,说你和蕴哥儿都回了扬州,我便想着,无论如何也该寻出个空,请你们一起吃个饭。」
竹里轻笑了笑:「花兄客气了。」
花一晌摇头,「当初在金陵是沾了竹兄的光,后来入仕这一路……」
他长叹了一口气:「我当真怀念当年我们在金陵那段时光。」
竹里一直有听蕴钰说,花一晌仕途不顺。
在洛阳遭到排挤,因为科考一案,牵扯出他和泽毅的关系,被明升暗降迁到了襄阳;后来又托了关系,找了许多人帮忙,终于从襄阳到了扬州。
这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可他眼睛里面却尽显老态,能感觉到他被一种疲惫感和无力感深深折磨。
花一晌道:「明天就是我在扬州任上的最后一天,过了明天我就要回临安了。竹兄,蕴哥儿咱干一杯吧。」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