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地下秘密基地。
这儿光线昏暗,扑面而来一股潮湿阴冷的味道,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令人倍感不适。
角落里,沈镜宁被铁链吊着,身上的白衬衫已经破破烂烂,沾满了干涸的和还没干涸的血渍,浑身连同脸上都伤痕累累,显然经过了一番严刑拷问。
易燃从楼梯上下来,问守在这儿的手下,「怎么样了,他肯招了吗?」
手下有些无奈,「老大,这人骨头硬得很,就是不招。现在还没从他嘴里得知组织总部在哪儿。他前两天倒是说过一个地方,我们去查了,结果发现被忽悠了。」
易燃低咒了声。
那边的沈镜宁抬起眸子,低笑了声,「我说你们就信了?啧,安全署的人不过如此。」
易燃的耐心已经被他耗得所剩无几了,顿时怒不可遏,「***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说,你要是肯协助我们将那垃圾组织一网打尽,我们可以考虑你的量刑!」
他几个手下虽然没他这么难搞,但他们都是小喽啰,接触不到组织内部,自然也不知道老巢在哪儿,还是得撬开他的嘴。
沈镜宁却是又笑了,笑得云淡风轻,好像压根就不怕死似的,「直接判我死刑立即执行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的命是组织捡回来的,即便是死了,就当做是还给他们的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还是不会提供任何信息。反正就是摆烂,随你们的便。
易燃正想发飙,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门打开,出现一道坐着轮椅的身影。
那人浑身笼罩着阴暗冰冷的气息,几乎跟地下基地的阴冷融为一体。一进来,所有的手下立即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变得恭敬起来。
看清来人,沈镜宁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惊异,死死地盯着他,「陆司宴?你竟然没死?」
陆司宴任由随行的保镖推着自己来到光亮处,跟他面对着面,冷冷地扯唇,「让你失望了。」
「……」沈镜宁抿了抿唇,这么说许流苏……
「许流苏也还活着?」
想到这个可能,他心情忽然变得格外复杂。失望的同时,莫名又有着那么一丝丝庆幸。
陆司宴只觉得许流苏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她的侮辱,强忍着想要弄死他的冲动,冷声开口,「她是没死,但拜你所赐,估计也快了。」
沈镜宁想起什么,笑了声说:「也是。我猜她现在,情况应该不太好吧,还记得你么?」
陆司宴绷紧下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说:「你能救她么?」
沈镜宁唇边笑意扩大,像是有几分玩味,「我当然可以,你求我啊。」
一旁的易燃恼怒道:「你够了啊!阿宴,你别信他,我盘问过他手底下的人了,他压根也没有解药,在爆炸的那段时间才开始研制!」
陆司宴却是格外冷静,「说说你的条件。」
照理说,病毒是沈镜宁研制出来的,他会比教授更有可能研制出解药。现在的情况,也不得不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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