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哉怪哉,这符咒究竟是哪个妙人儿画的?为何老夫完全参悟不透?”
紫阳天师那老脸一阵拧巴,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想着去楼下打听一番,只要下楼一问定能知道,这符咒便是出自小奶娃赵甜豆之手。
这要是知道了,道心估计都得当场崩了。
已经被痒痒符折磨得麻痹了的朱山心如死灰,像摊烂泥一样倒在地上,任由紫阳天师研究。
神眼便这么小心翼翼地,一小步一小步地迈着它那软趴趴的小短腿,晃荡到了床底下,距离那两人不过一臂之远。
凑近一看,朱山的脸简直没法看,横一道抓痕竖一道抓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半夜偷看女子洗澡,被悍妇用指甲挠花了脸呢。
赵甜豆看见朱山这般模样,笑得在师父怀里直打滚。
“师父快看快看,徒儿的痒痒符厉不厉害!”
玄清酒也是没想到,这朱山因为小徒弟的痒痒符变得如此惨,他只当痒痒符就是个捉弄人的符咒,没什么杀伤力。
可如今看来,小小的痒痒符没准也是个大杀器,不仅能让人面目全非,还能叫人痒得难以忍受,直接精神崩溃。
他神色微闪,看了眼兴奋中的赵甜豆,心里暗下决定。
这乖徒儿的天赋当真厉害,痒痒符在她的手里发挥超常,说不定其他不起眼的符咒也能在她手里翻出新花样。
只是这爱玩闹爱吃喝的性子,简直就是老六老七的结合,他得好好引导一下,免得今后跟老六老七一样叫人不省心。
不过现在倒也不急,小丫头才五岁,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等再涨几个岁,再让她见识一下这世间的险恶吧……
赵甜豆不知道,自家美人师父已经在心里酝酿着,将来带她去见识各种世间险恶,让她成长了。
此时她正歪着脑袋,突然灵感迸发,握起小拳头嘿嘿傻笑起来。
玄清酒见此不禁跟着笑了起来。
“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甜豆捂着嘴巴摇摇头。
“不说不说,这是徒儿的小秘密,师父很快就能知道啦。”
小妮子还有自己的小心思,玄清酒便是没再追问。
不过很快,小甜豆便想到了什么,撒娇道:
“师父师父,教徒儿折小纸人吧。”
玄清酒本不想答应,毕竟凡事都要循序渐进,小徒儿这才刚踏入道门,符咒还没学全,小纸人则是更为高深的手段,目前连其他几个徒弟都没开始学呢。
不过见赵甜豆难得这么好学,又实在忍不下心拒绝这妮子,玄清酒便是很快答应下来。
“想学也行,不过要学就要认真地学,可不能半途而废。”
赵甜豆重重点头,小眼神十分坚定,这事儿便这样定下了。
突然,紫阳天师的房里又有了新的动静。
透过神眼小纸人,赵甜豆和玄清酒看到朱山再次哀嚎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得求着紫阳天师帮他。
紫阳天师到底是有底线的,于心不忍,只能念动一串咒语,拂尘一扫,揭走痒痒符。
瞬间,痒痒符便在紫阳天师手中烧为灰烬,一点痕迹不留。
紫阳天师一拍大腿,痛心疾首。
“你这没用的家伙,平时嘴硬的厉害,这会儿怎么就不能再忍忍?老夫很快就能参悟透了!”
面对观主的责备,朱山有苦难言,只能苦着张脸在心里腹诽。
要是再晚一些,他怕是真得痒死过去了……
痒痒符没了,赵甜豆便是撇撇嘴,失了兴趣,正打算让师父把神眼小纸人召回来,谁知紫阳天师很快就抛出了一个重大消息。
只见他忧心忡忡地在桌案上一个木匣子里,取出了一道长长的令牌。
看见令牌,玄清酒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赵甜豆明显看出了师父的异样,便是连忙仔细瞧了瞧那令牌。
令牌上有着同天师令牌同样的图案,只是颜色是紫金色的,看上去更为神秘高级。
看不出门道,赵甜豆索性直接开口问了出来。
“师父,那令牌是什么?”
玄清酒的眼神直勾勾盯着那令牌,赵甜豆连叫他两次才慢慢回神。
“那是紫金令,令牌一出,便说明这附近出现了比较强大的邪祟,已经危及到百姓安危,看来九阳城会聚集这么多道士,不是没有原因的……”
赵甜豆似懂非懂,只知道师父这会儿格外严肃,她也不敢再说俏皮话,乖巧地坐在玄清酒腿上一动不动。
到了第二日,那紫阳天师说出了第二项比赛项目,竟真与玄清酒猜测的一样。
“九阳城城内,近日有邪祟作祟,扰民不止,这第二项比赛内容,便是各自为营,将城中的邪祟除去。”
“届时不光能得到先前说的那些奖励,老夫将代表天师院,再追加整一年份道具材料。”
紫阳天师话落,大厅内的众人顿时激动起来。
赵甜豆也听懂了额外奖励,瞬间仰头冲玄清酒猛眨眼。
“师父师父,一年份的道具材料!咱们伏妖观有救啦!”
原本他们就是怀揣着两个银元宝,来这九阳城置办材料的,这下要是能胜出,银子也能省了!
赵甜豆瞬间觉得自己买肉吃的银子又回来了,激动地搓搓小手,已经开始跃跃欲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