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女

他拍了拍玉子卿的肩膀。

玉子卿摇了摇头，“爷爷若想说，那么就算子卿问爷爷也会说，相反，爷爷不想说，那子卿再问您也不会说。”

听了玉子卿的话，大长老哈哈一笑，顿了顿，又叹气，正色道“阿卿觉得，作为圣女最首要的具备的条件是什么？”

玉子卿楞了楞，不阴白他问自己这话的目的，垂眸思量。

“是纯正的灵族血统吗？”大长老问。

“是吧……”他不确定道，回答完整个人僵在一旁，他忽得想起刚才翊成羽的话，想起他的异常。难，难道？“爷爷，难道……圣女是魔？”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特地压低音量。

大长老笑着摇了摇头，“倘若是魔，倒也还好啊，唉~”

玉子卿不理解，他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大长老又叹了口气，“其实，圣女不一定得纯正的灵族血统，却必须得拥有一定的灵族血统，这样说，阿卿可懂？”

玉子卿凝眉沉思，忽而一怔，星眸里满是惊骇，“难，难道说……异端？”

大长老再次叹了叹气，没有否认。

这对于玉子卿来说，无疑比刚才那个消息更让他难以接受。

“不可能的，那种异端是不可能会出现的！”玉子卿骇然的摇头，他是不信的，也是难以相信的。

那种异端，根本不可能存活于世上的。

“阿卿，以前不曾出现过，你不曾见过，不代表并没有，世界之大，却不是你能想象的。”他拍了拍玉子卿的肩膀，道。

玉子卿剑眉紧锁，“是。”如此年轻就能当上界师的，自我调和能力也是极强，他不过一会便冷静了下来。“所以，爷爷刚刚……也是因为如此？”

大长老点了点头。

“那爷爷，是想让子卿做什么？”这种大事，就算自己是界师，也不会就这样告诉自己，除非有什么是要他去做的。

“阿卿，刚才尊主的反应你也看到了吧，视魔如仇敌且又极端注重血统的他若知道圣女的身份，只怕圣女会有危险。”

“她不能有事！”大长老严肃道。

在灵族有一个规矩，那就是获得玉箫承认的必为灵族圣女，而灵族的开族先祖也有先例，他是与圣女结合后生下的现任灵尊。

所以现任灵尊灵力强大，但终究还是有所桎梏。上千年来，自上任灵尊与圣女加开族元老相继离去，无数灵族害怕死亡，意图追求长生，然而它们要想长生，就得突破桎梏，到达上界修得无上仙法，得道永生。

现在的灵族并非极致，传说如今的六界不过是先前的帝君挥手用壁障隔开的一处失落之地，是被遗弃的。

他们也并非灵族，他们原先是仙，只是因为被遗弃了，方才自立门户，自称为灵。

但是还是有很多的灵族想要突破上界，重新回到仙族阵营，成为仙一族，这不仅是因为他们永生的梦想，更是因为下界灵气稀薄，修炼始终是以更强为目的，这个世界以武为尊，他们自然想要更强。

而这一切的前提是灵族必须要有灵进入上界，再除去那曾壁障，将他们带入上界。

而大长老年青时也曾是仙力无边的，自先圣女与先灵尊，还有身边许多同门陨落后，他极有先见之阴的进行了一次窥测天机，关于灵族的未来，他预见未来灵族有场大难，而唯一的转机便是未来的圣女。

也就是那一次窥测，令大长老一夜白头，灵力枯竭，最后只挂了个闲职在长老会，也不多管事的缘故。

“爷爷这样做，值吗？”沉默许久，他终于出声，只是所问非答。

大长老怔了怔，翊成羽只一心想除去长老会，完全不顾往日情谊，若非碍于魔界和他们在灵族族民的影响力，不能动手，此时此刻，又怎会有他。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我是长老，我的任务就是辅佐于他，守护灵族，他做什么，我都是不能违抗的，为人臣子，忠心是最基本的。”他语重心长道。

“这难道不是愚忠吗？”玉子卿神色里带着些不甘。是啊，他一心只想为族效力，而翊成羽一心只想扩大势力，意见稍有分歧，便认为别人成为他的敌人，一心灭之。这样的尊主，他不屑于跟随，但又为了心中所谓的责任感担着这个界师的职位。

只是他的爷爷也因此而放弃了大长老的荣耀，甘心只当一个挂名长老，又让他如何甘心。

“愚忠也好，如何都好，只是，阿卿，圣女不能出事，他并非泛泛之辈，相信很快就会起疑，继而就会验证，阿卿，灵族受不起折腾。”

“就当是爷爷求你。”

“爷爷……”玉子卿皱眉，嘴唇动了动，还是拗不过这个固执的老人家，只能妥协。“子卿答应便是，爷爷这样我又如何承受得起啊，需要子卿怎么做，爷爷吩咐就是。”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让他……”话音未落，黑衣人再次出现，单膝跪地，

“大长老。”

“如何？”

“尊主施了换魂术，让死士以圣女临世为由去试探魔尊。”

“什么？”“什么？”

爷俩齐齐对视，心中暗呼不妙，实在太乱来了。

“好了，退下吧。”大长老摆手。

“是。”暗卫应完便又消失不见。

大长老当机立断下决定，“阿卿，这里就交给你了，圣女那边，先由我来负责。”

玉子卿点了点头。

大长老叹了口气，而后瞬间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