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定。”
杨大伟啧啧道:“如果只是个普通人,有这么严重的累累罪行,早就直接移送去监狱了,但高岛由美不行。”
“她怎么不行?她不也是人嘛,不就是小本子那边的樱花社成员,还能有特权不成?”
陈国富有些不悦,他本就是军伍出身,对高岛由美这种搞破坏的家伙尤其憎恶。
更不必说,高岛由美在华夏的一系列破坏行为,几乎都跟锋兰集团有关,甚至有几次,陈锋还差点遭了生命威胁。
“倒不是这么个意思。”
杨大伟摇头道:“主要是小本子那边多次派出相关的官员过来,希望能跟我们进行洽谈,好好地审理这起案件,最好是移交给他们小本子本国的法院处理。”
“这不可能。”陈锋断然道:“让他们自己人处理自己人,这和自罚三杯还有什么区别?”
“没错!在哪儿犯的罪,就在哪儿接受惩戒,她高岛由美破坏的要是小本子本土的集团,咱啥话没有,问题她可是在华夏搞的破坏。”
陈国富也是满脸的怒色。
“我们也拒绝了小本子的相关请求。”
杨大伟一摊手,笑道:“但你们应该猜得出,小本子方面依旧锲而不舍地想要通过相关部门施压,让我们优先放人,不过咱们华夏的态度就更坚决了,放人不可能,任是天大的罪行,或者芝麻大的罪证,都必须在华夏审查清楚。”
“所以,前两天,小本子方面,有两个重要的人士乘飞机抵达了华夏,要参加高岛由美的公证会,说白了,就是想给她翻案洗白。”
杨大伟道:“这两个人,一个是樱花社的执行总监,叫武田夫,一个是小本子文化处的副处长,叫春野助。都是很难对付的角色。”
陈锋听着杨大伟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杨大伟是想要借由这个机会,让他作为高岛由美事件的直接受害者,当庭出面,最好是干倒这两个小本子。
“如果需要我们锋兰集团出面或者出力,自我之下不会有任何人推脱。”
陈锋沉声道:“高岛由美这个女人,最好是能判她个终身监禁,这种人有一天如果被放出来,只会更肆无忌惮地作乱。”
“的确是如此啊。”
杨大伟深吸口气说道:“陈大哥,今天我专程过来,就是想询问你的意见,明天就是高岛由美案件的公证会,届时,我想请你出面,当然,如果还有其他证人就更好了。”
“没问题,明早八点,我会准时抵达北城市高级法院。”
陈锋毫不犹豫地便接受了杨大伟的请求。
“那我就放心了。”杨大伟起身道:“我就不耽误陈大哥你们的时间了,明天见。”
三人先后起身,将杨大伟送走之后,陈国富站在路边说道:“要不我去把建国给接回来?这小子当初没少受高岛由美的蒙骗啊。”
“可以,不过,到时候不要让建国直接露面。”
陈锋点点头道:“小本子派出这两个人物过来,肯定是有些底牌的,咱们也得留点招数来随机应变。”
陈国富立即下楼开车,准备去东玉县把李建国也接过来。
第二天一早,北城市高级法院门口,各色的电视台汽车停满了一条路,大量的记者和摄影师,都扛着长枪短炮地往门口赶。
人人都知道,今天小本子派来了两个重磅的谈判专家,要为樱花社的高岛由美翻案呢。
不单普通市民关注这件事,就连高层和电视台这边,也十分地关心这件事的发展进程。
各家电视台都早早派出了记者,就是为了抢一手报道。???..coM
记者们蜂拥而来,在法院的大门口就被拦住了。
“抱歉,今天的公证会不面对社会媒体开放,请省电视台的相关人员出示工作证,然后进入。”
两名西装革履的保镖面对着哄声四起的记者们,一遍遍地重复着。
不久之后,陈锋也开车抵达了法院门口,从车上下来的,却只有他一个人。
“是陈先生!陈先生,您今天会作为当庭证人,来参加这次的公证会吗?”
“陈先生,听说锋兰集团和高岛由美之间的过节很深,可否向我们透露一下相关的信息?”
记者们见陈锋下车,立即蜂拥了过来。
刚从法院里面出来的杨大伟看见这一幕,立即叫了几个警卫过去,将陈锋从人群里接了出来,护送了进去。
没多久,又有一辆插着小本子膏药旗的汽车从南边的路上开了过来。
先前还哄乱的场面,瞬间就静了下来。
从汽车里钻出来两个小本子,都蓄着卫生胡,一个近五十岁的矮胖子,是文化处的副处长春野助。
而在他旁边的那个趾高气扬,眼睛不看路的,则是樱花社的执行总监武田夫。
这两人下车之后,杨大伟同样叫了几个警卫过去护送,当然,主要还是为了避免这两个家伙遭打。
两方人马很快便先后进入了一间法庭里,陈锋端坐在第一排,很快就看见,一身便装的高岛由美戴着手铐,被押了进来。
两名西装警卫将她送进了一个一平方米见方的围栏里后,就从外面将围栏锁住,然后立在左右。
按惯例,她是不能坐下的,全程都要站着听完这场公证会。
“看看,这就是华夏的待人之道,简直是惨不忍睹啊,把我们的同伴,一个还没有定下是什么罪的人,关在这样的笼子里面。”
武田夫坐下之后,便冷嘲热讽道:“让这些农夫一样的人来维持法庭的公正和严明?实在是可笑极了!”
他这话的声音不小,全场有不少人都听见了,自然也逃不脱陈锋的耳朵。
一时间,周围的议论声四起,坐在这里的,大都是北城市各界部门的相关人员。
“看看,跟这些粗鄙的人当庭对峙,我已经可以想象到,我们一会儿要面对怎样不公的待遇了!”
武田夫还觉得不够过瘾,又在一旁暗暗暗地嘲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