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镜子内自己的脸,很快安家的佣人带来了新的衣服,这一次的衣服还是一条白色的纱裙,上面绣满了各种手工刺绣,银丝线走的线,水晶珠子穿于刺绣上当白色花蕊。
之前的裙子是华贵的话,这一条裙子,一定是绝美的。
知只从来不知道衣服可以用艺术品来形容,那种美,是她从未见过的,难怪会有这么多人珠宝爱华服。
她的手在纯手工裙面上,细细抚摸着。
造型师问她:“是不是很漂亮。”
知只说:“有点。”
造型笑着说:“谁穿上谁就是真的公主,而您就是。”
知只听到造型师的话,手却从裙面上收了回来。
造型师跟佣人等着给她换上,知只有些不想动,她说:“我自己换上吧。”
造型师跟佣人看了她一眼,便听从了她的话,暂时先退了下去。
之后知只再次坐在梳妆台前没动,佣人跟造型师在外面等了半个小时,深怕她不会穿那件衣服,而且很快她就要出场了。
在造型师跟佣人继续在外面等着的时候,这时门开了,知只穿上那条裙子走了出来。
造型师跟佣人朝她走了过去,好在这条裙子比那条黑色的裙子好走路多了,没那么累赘,所以知只行动还算方便。
佣人跟她说:“我们得下去见宾客了。”
知只回了句:“好。”
她们正要朝前走,就在这时,走廊前方迎面走来两位宾客,正在那有说有笑着,佣人跟造型师看到宾客后停住,而知只在抬头那一瞬间看到那两位宾客后,她所有动作全都停住。
而那两位宾客也正好也抬头,就在他们抬头那一瞬间,周津南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知只,穿着一袭白色纱裙,如清晨的薄雾,袅袅不可抓住。
周津南也停住,他身边的人在感觉他停住后,也随之停住。
在他身边的人,不过是今天安家宴席上,他认识的友人罢了。
在两人都看着彼此的时候,周津南最先踱着步子走了过去,走到她面前打着招呼说:“今天很美。”
他很直白的夸赞着她,没有任何的婉约。
知只听到他说的这三个字,说了一句:“谢谢。”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会承受不住别人的夸赞,而是欣然接受,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天的状态,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配不上别人的夸赞。
周津南唇边带着盈盈笑意:“是安酥了?”
这句话恐怕只有知只一个人懂,知只将脸侧到了一旁,没再看他。
是一副拒绝回答他的模样。
周津南也并没有让她回应,说了那样一句话后,而是隔了一会儿,突然弯身从地下捡起一枚耳钉,他拿在手指尖看了一眼。
那枚细小的耳钉在他指尖上璀璨夺目,知只看过去,立马去摸自己的耳畔,才发现竟然是自己耳朵上掉落下来的。
周津南轻轻一笑,然后将手上的耳钉递给她:“小心,丢了就麻烦了。”
知只立马从他手上拿过,然后不再说话。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姿挺拔的周津南,在他的同行的友人也上来了,两人便一同从知只身边离开了。
不可否认,知只是为他的心动的,在恢复记忆后,知只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割裂了一般。
以前的安酥是爱慕着这个人的,可现在的知只却是痛恨着这个人,这两方的拉扯,让她处于痛苦的矛盾当中。
当她站在那,听着他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知只深吸了一口气,对佣人说:“走吧。”
佣人跟造型师便又随着她朝宴席厅走去。
在安家这场宴会结束后,晚上知只便随着安家的车回了安家公馆,而酒店那边的宴会在结束后,也算得上是宾客尽欢了。
可是周家的车在回去的路上异常的安静,周津南坐在父亲周正清身边,父子两人依旧没有任何对话,之前在宴会上还满脸笑意的周正清,此时满脸冷意。
而周津南一张脸,也没什么变化。
车子就这样一路朝前行驶着。
第二天早上安老夫人为了让知只成为真正的名媛,还给她办了一场球会,是和圈内那些名媛小姐们,一起出门去学习高尔夫球,安老夫人还专程让安慧陪同,顺带当她的老师。
知只上午十点出门,而安慧在车内等等待着她。
司机将车门给拉开后,知只站在车门外看了安慧一眼,她主动打招呼,唤了句:“安慧姐。”
安慧是并不想跟她同行的,可碍于奶奶吩咐的事情,安慧不得不照做。
在看到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礼貌性的点了下头,带着拒人千里的礼貌。
知只当然知道她没把她当成安家人,而知只自然也没把她当成家人,大家不过都是在相互演戏罢了。
知只笑了一下,便弯身进入车里。
在到车里后,两人之间也还是没有任何交流,各自看着前方。
安老夫人给她安排的球会是在一家高尔夫球场,是社会名流都相当青睐的地方。
车子在到那后,司机最先拉开车门,安慧也最先下车。
而知只还在车内坐了一会儿,在安慧下车后,她也随即下了车。
两姐妹朝球场内走去,里面当然有人招待。
安慧对知只说:“先去换身衣服吧,这边有休息室。”
安慧虽然讨厌归讨厌,可该做的事情她还是会做的,这是她与安娜最大的不同。
知只听到她的提醒,淡声回:“好的。”
于是两人被球场的人带去了不同的休息室去换衣服。
在知只看来这是一场无比无聊的球会,她换完衣服出来,只觉得外面很冷,草坪上连积雪都没见化完,可显然来了这边就不是她想休息就能够休息的了。
知只随着安慧又去了高尔夫球场。
球场上,哪里有真正想打球的啊,都是聊着珠宝首饰,是不是到知只跟前打探她以前的。
知只跟她们也完全没有共同语言,可以说,这完全不是她涉足的过世界,面对她们对她以前,好奇的探讨,知只也只是回着:“我的以前啊,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