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知只醒来就感觉头昏眼花,手脚无力,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躺在床上久久都没动,过了十点,楼下佣人见她今天一直都没下楼,上了一趟楼,到房间发现人趴在床上没有动,佣人推门进去笑着询问:“您这是还要睡吗?”
知只没有回应她,佣人感觉到不对劲,走了过去,发现她脑袋缩在被子里,脸颊发红,嘴张着在呼吸。
佣人伸手去触碰她额头,一触碰,佣人吓死了,在那哎呀叫了一声说:“您发烧了?!”
是的,知只发烧,不用测量,她都感觉自己发烧了,全身无力,她躺在床上没有说话。
佣人看着她烧成这样急了,立马就下楼去打电话。
周津南正在许家,跟许家的亲戚谈笑,而许家也正是一片其乐融融,许娴姿坐在他身边,跟他一起陪着许家的客人,这时,他手机响了。
许娴姿听到他手机在口袋里的震动,立马看向他。
周津南将手机从口袋内拿了出来看一眼,只是一眼,他便从沙发上起了身,对许娴姿说:“我接个电话。”
正好有人跟许娴姿说话,许娴姿笑着回答:“好。”
周津南起了身去了外面,他喂了一声。
电话里面传来春丽园那边佣人的声音:“周先生,安小姐发烧了!”
“发烧?”
周津南在听到这两个字,眉头就紧了,他问:“情况现在怎么样?”
“浑身发烫呢,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也不怎么动。”
周津南想了几秒:“先叫医生过来。”
佣人说:“好。”
佣人来不及多说,先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立马去打医生的电话。
周津南接到这通电话后,就回了许家大厅。
许娴姿还在跟家里的亲戚聊天,在他过来了后,手下意识抱住他手臂,问:“谁的电话?”
“一些公事上的事情。”
许娴姿哦了一声,因为有亲戚继续在跟她问着话,所以许娴姿只能转过身,又再次去看向对方。
而周津南在接完那通电话后,手上握着手机,坐在那一直都没再动过。
许娴姿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因为许家大厅是在太多人了,两人婚事在即,所以双方两边家里的客人都需要招呼,而关于周津南接完电话后的沉默,她实在没怎么察觉。
中途有人来敬两人酒,周津南也举杯喝了。
在喝完那杯酒后,他对许娴姿说:“有点事情我先走一趟。”
中午他是要在这边吃饭的,许娴姿听到他话,脸上笑容一顿:“你要走吗?那午餐怎么办?”
周津南说:“午餐不用准备我的,你帮我招呼下客人?”
周津南的手落在她肩膀上,轻声询问她。
许娴姿知道津南很少有过这样的场合中途离开的,她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让他在这样的场合下突然要离开,许娴姿想了一会说:“好…那你先去。”
“好的。”周津南也没再说太多,从沙发上起身,便从许家大厅悄然离开了。
许娴姿没有去送,怕引起别人过多的注意,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背影匆匆离去。
这边周津南在上车后,对司机说:“车开快点。”
司机听到他这句话当即说:“好。”
于是车子以一百多的码数开到了春丽园这边。
在周津南到春丽园,许娴姿的母亲许夫人发现津南不再,便问许娴姿:“津南人呢?”
许娴姿说:“他……好像有点什么事。”
“什么事啊,家里这么多客人。”
许娴姿回答:“不知道呢,应该是公事上的事情。”
许母想到周家如今的麻烦,点头说:“这样啊。”
许家人实在是太多了,母女两人也没再继续交谈。
周津南到了春丽园后,从车上下来,径直朝着楼上走去,这边医生已经过来了,在楼上,佣人听到车声就迎了过来。
到楼上后,周津南到房间里后,医生刚给知只检查完。
知只还是脸色发烫的躺在床上。
医生朝周津南走了过来说:“要吃点退烧药,休息几天,应该就会没事。”
周津南听到后,倒是平静的回了句:“好的。”
医生开完药后,就走了。
周津南让佣人去备药。
躺在床上的知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她全身无力的说:“你怎么来了。”
周津南看着她这幅有气无力的模样,开口说:“是谁昨天不打伞淋雨?”
知只说:“不是你吗。”
她倒是理直气壮,周津南倒被她气笑了。
“我让你淋雨,可没让你一直淋雨。”
知只鼻子已经塞了,声音闷闷的说:“反正都是你。”
“是我就是我。”他懒得跟她争辩。
在佣人把水端上来后,他从佣人手上接过水杯,在她床边坐下:“把药喝了。”
他在说这句话时,声音低了很多。
知只问:“我可以不喝吗?”
她病了,总有种楚楚可怜在。
“不可以。”周津南却一口回绝了她这个问话。
知只:“哦。”了一声,整个人懒洋洋的。
周津南将药搅拌了两下,药凉了些,才将药递给她:“喝了。”
他声音柔和。
知只想了很久,这才伸出一只手来从他手上接过,然后慢吞吞,又磨蹭蹭,皱着眉头盯着碗里的药,像是在做思想斗争。
而这时佣人已经端了一小碟蜜枣上来,周津南从碟子内拿了一颗,放在手上,等着她把那药喝完。
看着她那一脸苦闷的模样,在旁边说:“真应该叫晨晨进来,让他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他笑着说的。
知只在他这话说出,端着那碗药一口气用力吞了下去,吞了好久,她那张白净的小脸,还是皱一起的,她叫着:“阿姨,水,水。”
她着急呼唤着。
这时周津南在她叫唤出来时,趁她不注意,将一颗蜜枣塞到她嘴里。
知只瞬间睁大眼睛,看向他。
周津南笑着说:“解解苦。”
知只含着那颗蜜枣,半晌都没动,将脑袋侧向了一旁。
周津南坐在她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看了她好一会儿,他从佣人手上接过热毛巾后,才在那擦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