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低眸看着抱着她的许娴姿,问了句:“怎么了?”
许娴姿说:“总害怕这一切是假的。”
她现在觉得太不真实了,这种不真实让她整日心惶惶。
周津南在看了她好一会儿说:“怎么可能是假的。”他的手落在她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说:“你是太累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许娴姿没有说话,脸始终都埋在他怀里。
周津南也任由她抱了好久,在差不多有三分钟之久后,她才从他怀中出来,对他笑着说:“那我先进去了。”
“进去吧。”周津南低声说。
许娴姿点了点头,停留了一下,便转身进了许家大厅。
周津南一直站那目光凝视着她离开。
在她身影消失在大门口后,他这才转身上了车,他想了想对司机说:“去一趟春丽园。”
助理没想到他这么晚还要过去,不过助理没说话。
司机听到他的话,车子从许家离开,不过当他们的车行驶到半路时,周津南看到路边有卖烤玉米,还有烤包子的,他又让司机停下。
车子停在马路边,助理看向他。
周津南对助理说:“下去买一个烤玉米跟三烤包,要热的,新鲜的,玉米要甜的。”
助理以为是他饿了,回了句:“好的。”便连忙下了车去买。
路边只是个推着推车的小贩,看到一辆在夜里泛着冷光的名贵轿车停在他面前,他还吓了一跳,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周围买东西的人也纷纷在敲着。
杨助理下来后,也没没有理会路人打量的眼光,到那小贩面前后,开口问:“烤玉米,跟烤包子还有吗?”
小贩见是来跟他买东西的,立马回答:“有的,有的!”
杨助理又说:“玉米是甜的还是糯的?”
“有甜有糯。”
“我这边要甜的,再来三个烤包子,都要热乎的,新鲜的。”
小贩见对方是从那辆名贵的车内出来的,哪里敢怠慢,忙说:“有的有的,立马给您准备。”
小贩将新鲜且个头最大的玉米拿了出来用袋子装好,然后又立马从灶内内拿出三个烤包子也是严严实实的打好包,然后递给杨助理。
杨助理接过后,觉得小贩服务态度不错,给了一百块,甚至没让对方找,拿着东西就直接上车了。
小贩刚想跟他说价格呢,看到对方上了车,还愣在那半晌都回不过神,直到那车子离去,小贩才反应过来,心想妈呀,真有钱,一百块就买了一个玉米,三个烤包子,这一百块他可是要赚一晚上呢。
他嘴里念叨着:“真是碰到好人了,碰到好人了。”
车上杨助理将买好的玉米跟包子递给身边的人说:“周总,买好了,都还是热乎的,您趁热吃吧。”
周津南接过后却没有吃,而是看了一眼玉米的色泽,唇边弯起一丝笑,对司机说:“速度快点。”
杨助理听到他这句话,瞬间就知道他这东西是要给谁了。
速度快点,是想让食物保持温度,在口感最佳的时候到达春丽园。
杨助理瞬间不说话了。
车子在到春丽园后,周津南最先下车,手上提着甜玉米跟烤包子,进了大门后,佣人站在门口,周津南问:“睡了吗?”
他眼睛里泛着温柔。
佣人听到他问,立马回答:“知小姐晚上吃完饭一直都在楼上,我还不知道睡了没有。”
周津南想了想说:“我上去吧。”
佣人站在那笑着回:“好的。”
周津南提着手上的东西朝楼上走,到知只所住的房门口后,周津南看到房门口的缝隙里是有光的,周津南笑了一声,然后敲了敲门,敲门的动作很轻,他低声说:“睡了?”
里面没有任何的动静,可他明明听到了电视声。
周津南又敲了两下门:“开门。”
房间内知只躺在床上,自然是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以及他的说话声,她只是看着房门没有动。
周津南见里面一直都没有回应,他又轻声说:“再不开门,那我开门进来了?”
他在笑着恐吓着她。
他以为下一秒她会跳过来开门,谁知道依旧还是没有动静。
周津南皱了下眉头,有些感觉到情况好像不是很对,周津南站在门口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唤了句:“酥酥。”
声音很是如水般柔和。
还是没有等到里面的动静,周津南便不再等候,而是伸出手握在门把手上后,缓慢的将门给推开。
当他看到房间内的一切后,目光落在床上。
床上的人正抱着枕头在看着电视,眼睛都不眨一下。
周津南走了进去,走到门口内说:“看电视看的这么入迷吗?”
他用闲聊似的口吻说着,说完他又朝她走了过去说:“给你送了多些吃的,有甜玉米跟烤包子。”
他将手上的袋子放在床头说:“起床吃嗯?”
他的目光看向她,像是在征询她的意见。
知只在听到后,眼睛终于眨了一下,视线转向他,当两人的视线对上后,周津南明显感觉到她眼睛里的情绪不太对,有点过于平静跟安静。
周津南是一个察觉情绪的高手,他问:“怎么了?”
知只对于他的视线没有任何的闪躲,在他问她话的时候,目光依旧直视着他。
她说:“我不是很饿。”
周津南好脾气的笑着说:“看来是没买到你喜欢的了?”
“等会再次?还是不吃?”
他继续问。
知只说:“不想吃。”
周津南听到她这句话点了点头,他说:“好,那就不吃,我让佣人拿下去。”
知只下一秒又问:“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安家。”
周津南听到他这句话,视线又是一顿,他看着她。
知只又说:“不用你送了,我今天晚上已经打了电话让安家的人来接我了。”
周津南的眉头随即皱起:“你说你打了电话,让安家的人来接你?”w
“对。”知只很肯定的说。
周津南脸色变了,面容沉了下来,他问:“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这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知只挑眉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