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南想到知只那天对他的反应,眉头有些皱着。
杨助理问:“那我们……要去钱千华家接回安酥小姐吗?”
杨助理在问到这个问题时,问的很轻。
周津南在听到这句话,只是将手上的报纸轻轻放在了桌上,说:“先让她在那待着吧。”
知只在钱千华这边住了几天,觉得还是不妥当,于是跟钱千华提出离开的事情,钱千华见她提出要离开,也没有阻拦,只是问她:“你确定你要走吗?你现在能够去哪里?”
他只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知只早就想好了去哪里,她说:“我有地方去的,你不用担心。”、
“我们是朋友,我不觉得朋友之间需要避嫌。”
知只对他多少是有点尴尬,对于他的话,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是避嫌,只是怕你麻烦。而且我一直住在这,别人想要知道晨晨在哪里,不就很容易知道了吗?”
钱千华听到她这句话,想了几秒说:“好,我这边自然是任由你选择。”
知只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说:“好。”接着,她迟疑了会儿,继续说:“那晨晨……这边就拜托你了。”
钱千华看着她:“我们之间何必说这样的话,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晨晨。”
说实话现在晨晨交给谁,知只都不放心,唯独钱千华,知只心才安。
她点头。
不过她想起什么事,又问:“对了你可以告诉我,那天你在电梯口是跟谁打电话吗?什么别逼你告诉她?”
钱千华没想到她既然会记住了这句话,他以为那天她应该没听到多少东西呢,他看着她,迟钝了几秒笑着说:“没事,是家里的事情,你不用管。”
他在说这句话时,目光仔细的看着知只脸上的情绪。
而知只听到他这话,没再多问,下意识说:“哦,好吧,那我就先去跟晨晨说我先离开的事情。”
钱千华应答:“你去吧。”
知只从他面前转身,正要去卧室,可谁知道周津南又喊住她:“知只。”
知只立马回头,见钱千华像是有话要说。
钱千华等了一会儿,同她说:“老夫人好像要手术了。”
“手术?”知只眉心立即皱起:“什么手术?”
“脑部手术。”
“不是说不手术了吗?怎么会突然手术?”
“不行,我现在要回去。”
知只听到这个消息就要走。
钱千华拉住她说:“你回安家吗?”
“他们是不是要害死她?!”
在知只看来这就是要谋杀她,现在她人已经昏迷,她没想到都这样了安照竟然还不放过她!
之前已经决定不手术了,如今竟然又要开始手术,这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钱千华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不过他还是担心她安危,但他知道周津南在安照那边应该不会对她怎样,只说:“那你要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情告诉我。”
“好。”
知只在这边连多待一分都待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就走,连跟晨晨打招呼都忘记了。
钱千华送着她进电梯:“好的,你到安家给我电话。”
“好。”
知只满脑子都是手术的事情。
知只是在楼下拦了一辆车赶到安家的,在到安家后,她直接出现在安家的大厅。
她到大厅中央,大管家正好从楼上下来,一瞧见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很快他冲了过来唤看句:“安小姐!”
知只看到大管家手立马紧抓住他手:“管家,奶奶要动手术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大管家听到她问这个问题,面色凝重说:“是的。”
“这是谁的决定?!”
大管家说:“是二老爷。”
二老爷?知只反应过来,这个人应该是安娜的父亲。
管家又说:“二老爷回国内了,突然提出的意见。”
知只不知道这边到底是什么情况,她的喉咙一阵发紧。
管家又问:“您不是……”
她不是在安照手上吗?这句话管家没问出来,但止住的话,知只一下就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她说:“我没在安照手上,我是被周津南给带走了,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
大管家听到她这些话,大概猜到这中间的一切,他说安照怎么会一直不给他看人,原来是人没在他手上,也难怪她能够安然无恙的站在那,是周先生带走了他。
大管家放下心来:“您没事就好,现在家里情况复杂,只要您没事,我这边就放心了。”
“他们真的要给奶奶做手术吗?”
正当知只问出这句话,楼下又下来个人,知只目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跟安照很像的中年男人。
而安二也看向她,他眼神定格在知只身上很久,到楼下后,停在管家身后。
管家当即对知只介绍:“这是您二伯,安酥小姐。”
知只在他下楼那一瞬间,就已经猜出了他的身份。
安二看着她,问管家:“这是安酥?”
大管家说:“是的,这是安酥。”
安二听后,脸上没什么笑,他为人比安照严肃多了,听到管家的话,只说:“这是第一次见呢。”
知只感觉到这个二伯父也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从他看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
大管家看向她:“安酥小姐,这是您二伯。”
大管家提醒她打招呼。
可知只紧闭着双唇,却不愿意发出一个字。
她这个二伯父也不是很在乎,对于她这幅模样,只说:“见过就行了,我要去一趟医院。”
他正要走,知只开口:“是您提出要给奶奶手术是吗?”
安二听到她这话,停住回头看向她。
知只说:“你们的目的何在?”
她的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跟恶意。
安二看了她许久,问出一句:“目的?”
知只双手紧握:“我不会同意手术。”
一旦手术失败会面临什么?可能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为什么要手术?现在她至少还能想被的方法,而且这场手术本来就是突如其来,阴谋重重。
安二听到她这话,只冷笑着:“这事情恐怕不是你能够决定的。”他打量着她:“一个孙女这里没你说话的份,老夫人手术与否,只有我们这些做儿子的才能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