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夫人登时就红了眼睛:“妈?”
朗逸比她要理智许多,将视线投到了朗父身上:“爸爸,我们一家三口当时多幸福,你怎么能听信外人的话?”
他们若是一家三口,那朗阙又成了什么?
一句外人,却让朗阙的面容更冷了一分。
“滚!”可朗父望来的眼睛之中却没有平日里的温柔怜惜,反而充满了嫌恶。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够允许自己带上绿帽!
而朗欣和朗逸如今在他眼中,就像是屈辱的证明。
朗父恨得心头发慌,竟是将眼神转到了朗阙的身上:“阿邑,今天留下来喝两杯,我们父子好好的促膝长谈!”
他显然已经许久没有如此语气温和的对朗阙讲过话,自己的面上都还流转着一抹不自然。
朗阙推拒得几乎毫不犹豫,眸底的那抹冰冷丝毫也不见散去:“抱歉,我要带瞿苏回家陪岳父岳母。”
这个家除了朗奶奶之外,再没有任何人能够激得起他的情绪波动,今日若非想要揭露朗夫人的真实面目,朗阙甚至恨不得再也不曾踏足。
“你这个孽子,难道真打算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亲爹都不要了?”朗父气不打一处来。
可朗阙回望过来的视线也同样丝毫不曾示弱:“当年父亲不也是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
甚至任由朗夫人害了他的母亲,这一切朗阙终身也不会忘怀,如今这些都是他们该得的报应!
他的视线在屋子里面色惨白的人身上扫了一圈,终于圆满的完成了任务离去。
车厢内,男人探到了瞿苏的耳畔,嘴角沾笑:“这次的戏,看得可还满意?”
与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嘴脸丝毫不桶,瞿苏十分享受他的这份反差:“还行吧。”
她勾住男人的脖子,在朗阙的默许下在其脖子上留下了一个牙印:“减一分,在于你没有从一开始就把事情告诉我,让我享受到忙碌最后打脸的快感!”
但其实这样躺平看戏,也还是挺爽的!
“这种琐事不足以让你挂心,以后全都扔给我。”朗阙的轻吻落在瞿苏唇角,凤眸微眯:“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走不了了……”
就地正法!
瞿苏立刻就松开了双臂的禁锢,咬牙:“朗少这些情话又是在外头跟哪个女人学的?一套又一套。”
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被朗阙撩到腿软。
男人眸底的漠然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异样光彩。
朗阙开车的速度甚至都比平日更快,似乎是十分迫切地想要赶回家里。
没错,在朗阙的心中,锦园才是他真正的家,而不是冰冷的老宅!
可才刚刚走到半路上,车载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朗奶奶的声音都在发颤:“阿邑,你快回来……这个家乱了,全都要散了!”
电话那头还有不停摔砸的声音传来,朗奶奶似乎正在劝阻,可下一刻却攥紧了衣裳,不停地呼喊着疼痛。
若这是朗家其他人的求救,他们必然会像离去的时候那么决绝。
但朗奶奶,任谁都无论狠下心来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