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苏小时候被瞿二叔搓磨,从来都不是什么娇柔的公主,和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的朗夫人几乎没有办法比。
她提着朗夫人的衣领,将其扔到门外时几乎没有废多少力气。
“就算你们不肯接受也没有用,朗哥是绝对不会答应和我离婚的。”朗夫人却也不恼,施施然地重新站了起来:“要不,你们试试?”
回应她的只有重重的一道关门声,瞿苏到底只是儿媳妇,有的事情不太好开口。
而朗奶奶此刻就连说话都费劲,质问的任务只能够落到朗阙身上。
他比想象中更不客气:“这些证据都不能够让你瞎掉的眼睛重复光明?”
“就这么喜欢带绿帽?”男人眉目微挑之中,带着浓重的不屑:“我妈当时,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一个没出息的东西?”
朗阙甚至连一句父亲都不愿意再叫。
“你怎么对自己的父亲说话?”朗父登时就瞪圆了眼睛,他不是不恨,只是朗夫人那边……
现在的他实在动不起!
若是之前做得那些事情传到朗阙手里,朗父丝毫不怀疑,这个冷心冷血的儿子必会亲手将他送进监狱之中:“你徐姨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若是没有她,你难道能度过一个有父母的完整童年吗?”
“阿邑,我们做人是需要讲良心。”朗阙没有错过其眸中一闪而过的心虚。
几乎在一瞬间确定了朗父必然藏下了一些真相,男人甚至不知是否该笑其天真。
京城上下又有什么事情能够瞒得住朗阙的眼睛?哪怕藏得再深,也必然会有挖出来的一天。
可男人此刻却不动声色,不打算打草惊蛇:“其实不如无父无母。”
“你这个逆子!”朗父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一个巴掌怒甩而去:“和你那个早死的娘一样,都是些不会说话的闷葫芦,竟会惹老子生气。”
这句话无疑是触及了朗阙的逆鳞,他周遭冷意几乎快要凝成实质:“你再说一遍!”
强大的压迫感倾袭而来,朗父没出息地就连腿都不停地发颤:“我难道说错了吗?你这种没有孝心的东西,将来必定会折了去!”
而这时,朗奶奶也终于缓过了气,她心疼地看着男人脸颊上的掌印:“我看阿邑比你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她说话还有些磕磕绊绊,瞿苏只能坐到其身后帮忙顺气。
朗奶奶猛咳几声,但还是撑着惨白的脸色抬起了头:“你也不看看,自己这些年都被那个女人折腾成什么样了?如今绿帽子都戴到你脑门上了,你还是不肯离婚?”
这是她最后一次给朗父机会!
朗父甚至都没有犹豫半分:“母亲,你不能就凭一面判定阿秀整个人……这个婚,我是绝对不会离的。”
情比金坚到让人想要为其鼓掌。
朗奶奶差点两眼一黑又晕过去,但还是努力地掐住掌心维持神智,她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失望:“行!”
“既然如此,你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了!”朗奶奶话语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