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皮得医生处出来后,瞿苏难掩激动,唇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着。
朗阙瞅准了好时机,主动进攻:“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晚上有空赏脸一起吃饭?”
一夜之间,朗阙似乎变得聪明了不少,就连说话都十分规矩,不再透出那股令人不适的偏执感。
甚至不等瞿苏拒绝,他又开口补道:“方才你可是亲口和皮得医生说,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一起吃饭,应该不过分吧?”
几乎将瞿苏的后路全部堵死。
她认命地坐到车上,任由着朗阙将自己带来了一家高档餐厅。
一路上瞿苏努力地假装闭目养神,似乎十分抗拒与之的任何交流。
来到餐厅后,瞿苏更是闷不作声地与自己面前的牛排较劲。
哪怕看出朗阙的变化,她也不想与朗阙过多纠缠,只想早点结束这场幽会。
可男人显然没有打算给她这个机会。
修长的手指伸到了瞿苏面前,她面前七零八碎地牛排登时被换转了个边,面前每小块牛排都被切割均匀。
瞿苏怔愣地抬起了头。
朗阙餐桌礼仪是被自幼培养的,哪怕用着左手还有些许不习惯,但看着就像是副绝美的风景图,分外优雅高贵。
不得不说,朗阙十分优秀,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将左手操控得如鱼得水……可他如今这副模样落入瞿苏的眼中,活像是一只开屏的公孔雀。
“朗阙,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瞿苏眉心微跳,率先按耐不住。
她几乎已经想好,若是朗阙敢说出任何地非分话语,瞿苏绝对能转头就走不带丝毫犹豫。
可男人这次显然学乖了:“皮得医生方才说马上就要进行手术,无论是手术还是康复期间,我都几乎丧失了生活自理能力……陌生人我信不过,但国外目前只有你一个熟人,所以想请你来帮忙。”
朗阙有备而来,他向来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既然明确了自己此生都无法离开瞿苏,那当然要将其重新追回身边!
太过明显的手段只会让人反感,所以朗阙选择迂回的方式。
只要能够天天都有由头见面呆在一起,朗阙不信无法旧情复燃:“护工费随你开。”
“朗少,凭着你之前的馈赠,我真不缺钱。”瞿苏连忙摆手:“这种伺候人的活,我真干不来。”
真当她是泥人?
之前上赶着当免费护工被朗阙赶走,现在花钱就想将她请回去?难道瞿苏看着像这么没有骨气的人吗?!
瞿苏杏目圆睁,心中不停地盘算着自己的底线应该放在哪个位置更合适?
毕竟不能真跟钱过不去!
虽然心里有了盘算,但瞿苏也还是不忘话语带刺:“朗少是不是忘了,小白花可是千里迢迢地追着你来到了国外?要说伺候人,我觉得苏小姐应该比我有经验得许多吧?”
没等朗阙开口,瞿苏就看到有一席白裙闯入了视线中。
这是头一次,瞿苏无比痛恨自己怎么就生了张乌鸦嘴。
苏念的出现,简直糟蹋她的心情。
第二百六十六章给得实在太多了
苏念走过来的刹那间,眉眼中毫不掩饰地闪过了一抹愤愤,转眼却恢复如常:“阿邑,你们在说些什么呢?”
“我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你出来吃饭竟也不知道叫我一声。”苏念娇憨地嗔了朗阙一眼,自来熟地已经差人
瞿苏毫不犹豫地回怼:“苏小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似乎之前留学是在这边?”
苏念的脸被下了个尽,脸都白了也没有急着去争论,而是将眼神投向朗阙:“阿邑,听说你今日去看诊了,医生怎么说?”
那柔情似水的模样,愣是没换来朗阙神情缓和。
男人只注视着瞿苏:“每天一亿。”
闻语,饶是不缺钱的瞿苏都被吓呆了。
她实在是太低估了朗阙的实力,有钱人竟都是直接把亿当作单位数值的吗?
瞿苏咽了咽口水,被忽视了个彻底的苏念率先按耐不住了:“阿邑,瞿小姐从小娇生惯养,怎么能学会照顾好人?还是我来吧,我不需要收钱,只要能够陪在你的身边就足以。”
“而且你们现在的这层关系尴尬,实在不好再有过多接触。”苏念阴阳怪气的样子,看得令人牙痒痒:“阿邑,你的身边有我就够了,不是吗?”
闻语,瞿苏登时收敛了神色,她可没心情再留在此处看着这对狗男女浓情蜜意!
就在她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男人蓦地又沉了声音:“十亿!”
“美金!”
随着这道话语落下,瞿苏步伐登时停住了,苏念也跟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被惊得口齿不清:“阿邑,你是疯了吗?这个女人哪值得你砸这么多钱。”
而瞿苏则是压根忽略了她的存在,径直伸出掌心:“朗少放心,我一定会将你照顾得无微不至,从上到下都熨熨帖帖。”
瞿苏恨不得立军令状。
之前所考虑的那些不与朗阙纠缠过深,都在此刻被瞿苏抛在了脑后。
她也不想,但朗阙给得未免实在太多了,一天十亿,几乎是一辈子都无法企及的高度,谁又能在这种诱惑下保持本心?瞿苏自觉不是圣人,还是可耻地心动了!
最主要的是苏念在旁虎视眈眈……瞿苏本就容易受激,如今更不肯认输。
瞿苏决定全当自己就是个专业护工,绝不会与雇主有过多纠缠的那种!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朗阙唇角竟掀起了一抹笑色,冰雪恍若在顷刻融化:“合作愉快。”
“走吧。”
苏念径直就被二人抛在了脑后,他们离开的背影虽然保持了距离,但却犹如璧人般分外相衬。
而她只能与寻常一般,被忽视、盯着他们的背影。
苏念低垂下的眉眼中带着一抹嫉恨,为何自己一直都是被朗阙抛下的那一个?
瞿苏究竟有什么本事,竟然能将男人的视线占据得满满的,满心满眼都只剩下她?!
苏念心中不仅有不甘,更有满心地愤恨,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拨出了电话:“之前你说得合作,打算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