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敌是友他不知道,但是这人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并且打伤劫匪。
很有可能会是劫匪的帮手,因为分赃不匀而狗咬狗,或者想要灭口!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是一个暗中帮助周晓晓的神秘人,那么他帮忙的动机是什么呢?
且,有这种杀伤力武器在手的存在,不可能是普通人吧,因为哪怕是弓弩这种武器,都是被限制购买的,普通人很难接触到相应的渠道,而且正常人谁会闲着携带杀伤力武器出门?
如果有这个人存在,那么这个全熔城轰动的案件可就变味了!
陈队长觉得无论如何都应该把这个人找出来。
至少目前要尽快找到充足的证据,证明有那么一个存在后又消失的人。
“高医生,走走走,咱们一起去问问嫌犯!”
陈队长这时表现得比高医生更加急切,倒是让对方吃了一惊。
二人快步来到嫌犯的房间外,
陈队长手扶门把手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高医生再三询问道:
“高医生你会不会看错了,那伤口会不会是小周警官用其他的东西割伤的?”
“还有啊,会不会是劫匪最近自己新伤口崩裂导致的?”
“这可开不得玩笑啊,你有把握吗?”
这次轮到高医生无语且无奈了,愤怒的低声道:“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是你绝对不能质疑我的专业!”
“行吧行吧,你都拿人品保证了,我就暂且相信一次。”
说着,陈队长打开了特殊监护病房。
这里是医院专门为警方准备的,主要目的是出于人道主义给一些还没有定罪的嫌疑犯处理伤势的地方。
陈队长领着高医生二人皆眉头紧皱进入了病房。
看到陈队长去而复返,两名值班看守嫌犯的民警立马起身敬了个礼,
“陈队,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队长看了一眼无精打采的嫌犯,朝着两名队员摆了摆手,“你们出去一下,我有点事情要问嫌犯。”
“是!”二人点头应是,就走出了病房。
在其中一名队员准备带上门把手的时候,陈队长招了招手,“对了,去把张警官叫来给嫌犯录口供。”
“好的,陈队稍等!”
不一会儿,一名三十几岁,干练短发的女警提着一些文件和设备进了病房中。
张警官关上房门,熟练的取出了一支录音笔放在劫匪床前。
高医生让出一张椅子,张警官道谢坐下。
手里拿着一本手写文件夹,这才看向陈队长,示意可以开始了。
“麻烦张警官了。”陈队长客气了一句。
实在是因为二人不是一个系统的,眼前张女警是专门审查重大罪犯的刑警,现在只是协助陈队长而已。
原本陈队长是打算病人伤势稳定以后马上带回警局审问的,但是现在事情紧急,不得不让提前先了解事件经过。
“我警告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接下来我怎么问,你怎么答!”陈队长拉下脸色,一脸严厉的呵斥劫匪。
此时的劫匪已经去掉了头套,身份信息也被警方掌握了。
且被抓个正着,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于是劫匪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轻蔑的说道:“怎么?你这说的我还有救似的,我已经给你们说了一遍了,还要怎么说?”
陈队长拉过两张椅子,示意高医生也坐下。
拿起手里的照片颠了颠,平静的说道:“现在我们怀疑你隐瞒了重要信息,如果你老实交代,枪毙和无期徒刑,我想你应该知道区别吧。”
当陈队长提到枪毙的时候,劫匪明显全身一颤,眼神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试问谁不怕死呢?
尤其是在得知自己即将死亡的时候,往往就是一个人心态被逐步瓦解的时候。
这种对死亡的恐惧会在时间流逝中慢慢的慢慢的一点点放大,直到死亡的阴霾彻底笼罩一个人的内心。
所以劫匪也不是不怕死,只是在自己厌恶的警方面前强行改观自己的心态罢了。
就像古话说的,‘砍头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又有谁见过阴曹地府或者真的有人轮回吗?
所以,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这个世界再和你无关,你的一切都会被抹除,包括意识。
世界的缤纷,七情六欲,乃至自己也将彻底消失!
有句古话叫做‘好死不如赖活着’就能说明一切。
劫匪愣了一会儿,答非所问的开口说道:“那个保安死了没?”
他现在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个被他开枪打伤的保安死没有。
如果没有死,那么他可能还有争取一点刑期上的宽解。
陈队长暗自发笑,看来这个劫匪还是很懂得当下利弊的。
“没有,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还好你小子没有打左胸,否则当场就死亡了。”
闻言,劫匪长出一口气。
现在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配合着陈队长再次讲述了一遍事情经历。
陈队长忽然抬手打断劫匪,“等等,你再重复一遍你的手腕是如何受伤的!”
劫匪虽然疑惑却也只能乖乖听话,“当时我准备吓吓前面的三个人质,突然女警官大吼了一声,我被女警撞倒,在摔倒的一瞬间,感觉什么东西在眼前一闪而过,然后手腕疼得厉害,手枪就掉了”
说着劫匪将自己已经包扎好的手腕伸到了陈队长三人面前,努着嘴说道:“喏,就这个,医生说手筋都断了。”
——嘶!
劫匪像是动作太大,拉扯到了伤口,龇牙咧嘴的小声嘀咕了几句。
“手筋都断了,真不知道你们警察是怎么训练的,都被控制住了还能做出这种操作。”
“你们连女警察都这么狠的吗?还是说你们警方现在都秘密配备特殊武器了?早知道你们现在这么厉害,我就不犯罪了”
陈队长听出了劫匪在尽力掩饰自己的凶恶,竟然把击杀人质改成了想吓人质,看得他一阵好笑,“早知道干什么去了,现在后悔啊都晚了!”
然而一旁的高医生却听出了门道,询问道:“从你讲述的经过中,你是说你没有亲眼看见周警官割伤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额
陈队长经过高医生提醒才意识到可疑的地方。
连忙追问道:“你刚刚提到你们一起摔倒的瞬间,有一道白色闪光?”
“那是什么?有没有看清?”
劫匪一下被两人的气势吓到了,吞吞吐吐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我没看清,而且我当时一心想着开枪打死人质来的”
高医生与陈队长对视了一眼,似乎在用眼神交流什么信息。
劫匪看得心里发麻,心想该不会这高医生和陈队长该不会对自己用私邢吧。
陈队长率先再次质问劫匪,“你确定你们当时只有你们五个人在场,没有其他人了?”
“陈警官,我真没骗你我确定,肯定,以及保证!”
看到劫匪如此笃定的否认现场还有其他人,陈队长举起了劫匪手腕伤口的特写照片。
指着照片严厉的呵斥道:“我现在有证据怀疑你还有同伙,你们分赃不匀才重伤了你!你还不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