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丑并没有作为小丑的觉悟的时候,他演出的闹剧只会更加的搞笑。
而此时的小席子就是那个不知道自己身份的小丑。
即使此刻郑秀的身份是阶下囚,而他则是整个监狱的二把手。
但是在此刻,他依旧成为了最大的小丑。
不管是郑秀脸上的无畏,还是其他人的嘲弄,都深深地粉碎了小席子的自尊心。
这一次他挥舞起鞭子,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顾虑。
可能是被冤枉的?钦差大臣?跟自己的干爹感情好?
我可去你的吧,今天不把你打个半死,你就不知道你席爷爷有几条腿。
身体里面的能力流过心脏,进入手臂之中,经过体内武道的催发,鞭子上面已经形成了一层细小的气罡。
即使不碰到人的肌肤,巨大的威力也会把人的身体撕得粉碎。
而这一鞭,则是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郑秀的身体之上。
“哈哈哈哈哈,好贼子,这一鞭还不够给你爷爷挠痒痒的呢。”
郑秀虽然嘴里面是这么说的,但是他全身都绷紧的肌肤却出卖了他。
根根汗毛倒数,所有的肌肉都在同一时间绷紧,但是由于鞭子刺激神经的特性,又缓缓地松弛下去。
本来就已经被嘲弄冲昏了头脑的小席子听到郑秀的嘲笑,越发用力地的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鞭子。
这一次他没有再说出什么挑衅的话语,因为他把自己所有的力气都融入到了手里面的这根鞭子之上。
你不是觉得我没有力气吗,你不是说我在给你挠痒痒吗,既然这样的话,就好好感受我的力度吧。
“贼子,再来啊,怎么了,你就这点本事吗,是不是因为当不成男人,连力气都变小了。”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郑秀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逼急了小席子。
恩,顺便还把旁边的,两个早就想要抽他的小太监也给带进去了。
这一次,就不再是小席子一个人抽郑秀了,而是三个人一起抽。
而且他们还准备屈打成招。
“说,你是不是敌国派来的奸细,为的就是让我大夏的朝堂一片混乱。”
“我郑秀生是大夏的臣,死是大夏的鬼,这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啪!”“啪!”“啪!”“啊!”“啪!”“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别的国家派来的奸细,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谋害首辅大人了。”
“呵呵,那我也再说一遍,我从来就没有主动对齐清海动过手。”
“啪!”“啪!”“啪!”“啊!”“啪!”“啊!”
哪怕郑秀是铁打的,被一刻不停的抽了二十分钟,也会掉下来一层铁屑。
但偏偏他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服软,嘴硬了整整二十分钟,一句软话都没有说。
甚至对方抽打他的力道越大,他口中的叱骂之声也就越大。
就连周围一副看好戏姿态的其他犯人,此时此刻也没有了之前那副嬉皮笑脸的姿态。
“虽然我们是因为郑秀才入的大狱,但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真的太惨了。”
“是啊,咱们自从进来之后,虽然也少不了一番鞭笞,但是到底还有出去的机会,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谁说不是呢?别说郑大人作为挨打的那个人了,就是那些挥舞鞭子的太监都有些挥不动鞭子了。”
就在几个人装模作样的品头评足的时候,一个垂着一条手臂的男子却叫停了他们。
“几位大人不用在此惺惺作态,你们就是装的再好,也没有观众为你鼓掌了。”
说话的是一个叫做路哲的男子,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在这的原因,不是因为他贪污。
这人之前得罪了一个小人物中的小人,所以才被人陷害沦落至此。
虽然他现在被关押到了这里,但是好在家里面有几分势力,不会被弄死,但是却又因为鞭长莫及,也出不去。
久而久之,他也就断了出去的想法,只是每天写些诗词文集,聊表余生。
“路哲,你也不用在那边装清高,你也是吃过那鞭子的,我记得你只是三下就昏死过去了吧。”
“那又如何呢?我确确实实的挨过那鞭子,左手也是在那个时候被抽废的,但是那又如何呢?”
“嘻,那又如何?反正你现在是残废了,再也没有机会做官了,而郑秀也将变成残废,也将没有机会做官了。”
“那又如何呢?做不了官又如何,我已经找到了我喜欢的事情,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其他的又是嘲弄的笑了几声,然后就不再理会路哲。
他们知道,这路哲总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说的话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句。
和他说话就等于浪费口水,反正也没有见过他和谁急过,没戏看得。
此时的郑秀看着自己已经没有了知觉的下半身,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其实挨打不是最让人接受的,即使再疼,他也可以忍住。
但是那种,自己的躯体渐渐地不再属于自己,不再能够感受到外界的刺激。
被打的血肉模糊,大脑出现了应激反应,但是身体却一点反射都做不出来,才是让人恐惧的。
尤其是在一个男人,发现他对自己的下半身彻底失去掌控之后,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刘备哭关羽的感觉。
“郑大人,你可真是嘴硬啊,既然这样的话,咱家就抽抽你的嘴巴。”
“说真的,就以您的这个长相,咱是真的不想给你毁容的,毕竟您实在是太俊美了。”
“但是你真的好不听话啊,我也就只能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当然了,你要是诚心悔过,愿意舔我的鞋子,做我的奴隶,我还是会放过你的,只要你签了卖身契,我就让你当个瓶儿奴。”
郑秀听到这些,只觉得污自己的耳朵,于是一口口水吐在了小席子的脸上。
“呵呵,你可真是癞蛤蟆想要上青蛙,长得丑还玩的花。”
小席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意思,但是他脸上的那一口口水却做不得假,也不再给郑秀机会,把自己的鞭子高高举起,又狠狠地落下。
这一鞭子直直的朝着郑秀的面部飞来,只需一下,就是皮开肉绽。
哪怕郑秀有系统作伴,也很有可能留下不可逆转的伤痕,甚至直接被抽的皮开肉绽,面部撕裂。
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结实有力的手掌,在此时牢牢地抓住了那根鞭子。
“够了,你们这些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讥讽其他囚犯的路哲。
“我还倒是谁呢,原来是你这小子,看来上次的那三鞭没有给你一个教训。”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先打你,然后再打他。”
路哲和郑秀不一样,仅仅是一下,他的身子就弯曲成弓形,就像是被煮熟了的大虾。
而这时,外面也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和叫喊声。
“女帝亲至,速来觐见!”
“女帝亲至,速来觐见!”
“女帝亲至,速来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