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程浩将手中酒杯重重放下。怒道:“这达寒到底想干什么?竟然敢公然违抗和亲大计!”
“将军切勿动怒,眼下达寒并无其他动作,咱们也只是猜测,所以,世子殿下预备修书一封上呈朝廷,以早做应对。”秦英昭劝道。
“这是自然。只是眼下天气严寒,再过几日,便是新春佳节,不然的话倒可以尽快起程了。”程浩说道,眉头紧锁。
“不妥,现在是在漠北,是达寒的地盘,如果他在路上有什么动作,咱们也难以防范。”秦英昭打了个哈欠,“程将军,在下实在是困倦难当,想先回去歇息了,将军恕罪。”
程浩似笑非笑,看着秦英昭脸泛潮红,媚眼如丝,心中一暖,放软了语气。“秦先生辛苦了,是我耽误您休息了。快回去吧。”
秦英昭有些意外,程浩对他,要么冷潮热讽,要么话中带刺,倒是极少这般和颜悦色,一时倒有些不习惯,再加上实在困乏,面上便显出一丝呆怔,与平时精明狡黠的模样大相径庭。
程浩心中有些异样,沉声道:“秦先生还不走,莫非是想在我这里住下,与我抵足而眠?”
“哦哦,不敢不敢。”秦英昭慌忙起身,急步便走,一头撞在门框上!“哎哟!”
“先生当心!”程浩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摸上了他的额头。“哎,怎么这样不当心呢?瞧瞧,都撞红了。”
秦英昭痛得难受,脑子昏沉沉的,赶紧推开程浩,逃一般跑走了。
一大早,萧祈业便写好了奏折,想让手下带回大夏京城永安。秦英昭顶着肿得高高的额头进来了。
“英昭,你这是怎么了?”萧祈业吓了一跳。
“没事,不小心撞到了门框上。”秦英昭沮丧地说。
“你呀,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这样不小心。”萧祈业有些啼笑皆非。
秦英昭苦笑道:“殿下,您的奏折写好了吗?”
“好了,正准备让侍卫带回去呢。”
江栋急匆匆进来了,“殿下,让我去吧!眼下天气严寒,路上难行,若交给别人我不放心。还是我跑一趟吧。”
“可是这里也需要你啊!”萧祈业有些犹豫。
“这里有秦先生,还有程将军,我并无多大作用,小姐眼下也是安全的,殿下,让我去吧!”江栋急切地说道。
萧祈业还是有些不放心。“英昭,程将军来了吗?”
“将军说他一早便过来的,我再去看看吧。”秦英昭无奈地转身便向门口走去。
“哎哟!”程浩正急匆匆地进来,两人撞了个满怀。
秦英昭摸着肿痛的额头,眼泪汪汪地瞪着程浩,他一定是和程浩犯冲!
程浩憋着笑,大声道:“秦先生这是怎么了?昨天撞门框,今天撞在下,是不是冲撞到什么神明了?”
秦英昭摆摆手,心里说,可不是吗,就是冲撞到你这尊瘟神了。
“秦先生,我这里有军中常备的药膏,治疗踢打损伤再好也没有,拿去试试吧,这额头再肿下去,可成了老寿星了。哈哈。”
秦英昭这下真是气得两眼冒火,恨不得把笑容从程浩脸上抓下来!表面上还得客气地道谢。
“程将军,你来得正好。我已写好奏折,把漠北的现状告知皇上,朝廷也好早做防范。”萧祈业上前说道。
“我也有此意,此时正是天寒地冻,咱们被困在这里,着实不便。倘若漠北人真有异心,倒是麻烦得很。”程浩收起笑脸,正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