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馆内,秦英昭看着萧祈业一脸的生无可恋,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殿下,咱们一直被达寒牵着鼻子走,也不是办法,要么咱们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是想把真的凉安公主控制起来?去换心月?”萧祈业连连摇头。“这不行,我不是没想过,就算换回心月,山高路远,咱们能避开达寒的追踪回到大夏吗?若再惹怒了达寒,咱们不仅换不回心月,反倒让大家都陷入危险。投鼠忌器!是咱们最大的困局!”
“殿下,您先冷静一下,我知道十日后,达寒会出征高昌国。到时,咱们请凉安公主来驿馆,再请江姑娘出宫,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二人换过来,即使公主回宫后写信告诉达寒,等达寒收到信,再追过来,最起码也是数十日之后了。咱们也走了一半的路,天高路远,未必不能逃脱。您看怎样?”
“这,让我想想”萧祈业的眼睛亮了起来。
“我知道殿下担心江姑娘安危,但凡事无万全,若殿下同意,这几日我便想法接近凉安公主,取得她的信任,才好行事。”
“好!就这么办!这些日子,我困于局中,竟然不能跳出来。成败在此一举!”萧祈来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
王廷三里之外,有一座精致豪华的庄园,正是凉安公主的居所。这几日,达寒叮嘱她不可外出,每日只在庄园中闲坐,凉安感觉快憋屈死了。
这日,她正坐在庭院中发呆,忽然空中传来一阵清越的哨声。循声看去,只见天上飞着一只硕大彩凤风筝。
那风筝比寻常的足足了十倍有余,通体火红,翅膀上以金色点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长长的尾翼在风中摇摆着,再配上高亢清越的哨声,似活了一般。
“呀,真好看!”凉安今年只有十六岁,还是小女孩心性,欢喜地拍手叫好。
几个侍女也纷纷叫好,凉安大声道:“你们去看看,是谁在放风筝?让他把风筝卖给我!”
“这,王子殿下交待了您不能出去,更不能让人知道了行踪。”侍女小心地说道。
“哎呀,就是一只风筝,有什么要紧的?成天关在这里,我都快憋闷死了!快去!”凉安不满地说。
“好吧,”侍女叹口气,出门去了。
不一会,侍女回来了,手里举着那个精美的彩凤风筝。“公主,放风筝的公子说,他的风筝不卖,如果公主真心喜欢,他可以送给您。”
“真的吗?那就多谢他啦。”凉安喜滋滋地接过风筝,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又犯了愁,可是这么大,要怎么放呢?院子里是放不起来的。不管了,她举着风筝,不顾侍女的苦苦哀求,跑了出去。
风很大,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拉扯着,一会尾翼缠住了手,一会翅膀歪到了地上,始终没有放起来。
凉安恼了,“笨死了!”几个侍女面面相觑,齐齐跪下。
凉安自己拿着风筝,让两个侍女拉着线,慢慢地风筝飘飘地飞了起来。
“太好啦,公主好厉害啊!”侍女们高兴得拍着手欢呼。
凉安也觉得十分得意,两手拉着丝线想把风筝撑开些,忽然一阵大风吹过,彩凤风筝呼地一下被扯上了天,凉安松手不及,一下被拉了起来,双脚离了地,凉安吓得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