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宝斋。
杨修文把几卷字画交给张立请他帮忙裱制,然后就上了二楼。
周兴文正捧着他的那个青花云龙炉端详,见他上来。
放下后说道“修文,回来了,我听你钱叔说了,表现不错,刚好,有个事跟你说一下”。
先指了指云龙炉,又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卡递给杨修文。
说道“你的古玩字画都卖了,都在这张卡里,卡是用你的名字办的,你店里的那个清中期的铜香炉也一起卖了,加上局长给的十万,卡里总共一百一十五万。这个云龙炉我自己留下了,作价五万,回头我把钱打给你。”
杨修文起身接过卡。
然后说道:“师傅,您如果还认我这个徒弟,云龙炉就别提钱,当初让您去看云龙炉,就是知道您喜欢元青花,特意为您留的,您说我能要钱吗。”
其实他当初就是这么想的,不然也不会只拿两副画里乾坤过去了。
拜师那么久,没有拿出手的东西送师傅,云龙炉刚好。
周兴文看着眼前的徒弟,心里甭提多满意了,眼光好。
看他接卡的动作,很随意,把钱看的不重,懂礼节,知进退。
过了一会说道“行吧,师傅我就厚颜收下了。”杨修文接茬说道:“这就对了,别忘了,师傅您可是我的周爸啊。”
周兴文被他逗的哈哈大笑。
两人又聊了一会,他问周兴文“师傅,您们是不是经常进行古玩的交流活动啊,在哪办的,下次您带我去长长见识,行吗?”
周兴文回道“确实是有,时间不定,有时间一个月举行一次,有时间几个月一次,廖红兵你记得吧,他就是西安民间古玩协会的会长。过几天好像有一次,到时你跟我去,但是别乱说话。”
杨修文高兴的答应了师傅,然后告诉师傅自己现在去博物馆看古玩展品,提高古玩知识,周兴文满意的点点头。
从文宝斋出来,摸了摸口袋里的卡。
杨修文感慨,九十年代的钱还是好挣,放在二十一世纪。。
他摇了摇头,向前往博物馆的公交站走去。
三天,他在博物馆连续去了三天。
三天里他就像一块海绵狠狠的吸收着古玩知识,在脑海里海量的理论于实物的一切进行相互印证,不断融合,这个过程甚至比吸收了大量的灵气还要美妙。
站在博物馆门口,杨修文看着门口的牌匾,西安市博物馆。
自己也觉得奇怪,前世今身,除了修真,还没有如此的爱上某种文化,比如古玩文化。
正想着,下班的钱斌看到了他。
走近后说道“修文,你怎么在这,是找我有事吗?”
杨修文回过神见钱斌问他。
连忙说道“哦,钱叔啊,您下班了,我不是来找您的,这几天我都在博物馆,主要是想将脑子里的知识和古董实物相互印证,提高一下鉴定知识。没去找您,怕打扰您的工作。”
钱斌一听,很是惊讶,他知道了解古玩,认识古玩对常人来说是非常枯燥的一件事情。
杨修文却如此热爱,这是好事啊。
就对他说道“你难道不觉得了解古玩很枯燥吗?”
杨修文说道:“一点都不枯燥,相反我如饮佳酿,就仿佛置身于历史长河,朝代的更替,从兴旺到衰亡,而我就是见证者。”
钱斌眼睛亮了。
沉思了一会说道“好,很好,你师傅收了个好徒弟啊。行了,我知道了,赶紧回去吧,路上小心。”
转身又回博物馆了。杨修文被钱斌的话语搞晕了,啥意思啊。
西安西大街秦林大酒店,六楼会议厅。
杨修文跟着师傅周兴文走了进去,顿时感觉回到民国时期。
穿啥都有,长衫的,长袍马褂的,对襟唐装的,人不多,十来个。
大厅中间放了十几把椅子,椅子的正前方有一张铺着深紫色的天鹅绒布,屋顶上方有一束灯光打下来正照在桌子中央。
已经有几个人在椅子上坐着,相互聊着天,光头廖红兵和孙建国就在门口站着。
见到周兴文就拱手笑着说道“周兄,来了,快里面坐。”
周兴文也拱手见礼说道“廖会长,孙会长,别来无恙啊,辛苦辛苦啊!”
杨修文从师傅身后闪出,双大拇指向上弯腰拱手道“廖叔,孙叔,许久不见,小子想念的很呐,今日再见,仍是风采依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