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六点,杨修文从修炼中醒来,深吸了一口气。
感叹道:“这里的确是修炼的好地方,水,木两种属性灵气跟中京比起来天壤之别。
来南云才几天,练气五层快要进入巅峰了,用不了多久就能突破!“
来到院子里,周围还是黑蒙蒙的。
树林间夜莺的叫声,惊动了寨子里的土狗,先是一只汪汪叫了起来,紧接着二只,三只。。。
一时间,安静的村寨顿时热闹了起来。
盘坐在村里的最高处,旭日缓缓升起,紫气东来,纳入体内。
睁开眼睛,村寨里渺渺升起的炊烟形成淡淡的白色云雾,盘绕在茂密的丛林中,然后渐渐消散,如梦似境。
众人都起来了,正按他的要求忙碌着。
白家后院此时已经搭起了两个简陋的棚子,四周用围布围着,主要考虑到为白父,白母治疗时,几乎不穿衣服。
棚子顶稀稀拉拉的盖了些稻草,阳光能从缝隙间透进来。
这也是他特意安排的,既能吸收太阳的热度,又可挡住阳光的直射。
每个棚子中央盘起了五十公分高的土灶,上面各坐一口大铁锅。
锅里正热气腾腾的熬着药水,中药味很重。
待药水熬好之后,被倒进了两个大木桶里,又参入一些热水,杨修文试了试温度,点点头。
又指挥水卯笙和王胜给铁锅里重新加上水,烧热后,把装了药水的木桶坐上去。
抬头看了看太阳升起的高度,推算了一下时辰,差不多了。
转头说道:”白叔,文教授,可以了,您母亲由您夫人和冯敏看护着去旁边棚子的药桶里。
咱们去将您父亲抬过来。“
据白余生所说,父亲中毒有十年了,刚中毒时半天清醒半天昏睡,可慢慢的,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今年就一直处在昏迷之中。
周身的衣物已被脱去,赤身只穿了一条短裤,全身皮肤暗灰色,瘦骨嶙峋。
杨修文托起他,很轻,估摸着也就五十来斤。
将其小心送入木桶,让白教授扶住他。
嘱咐水,王二人“记住,灶火不要熄灭,始终保持现在的温度。白婶,冯敏你们那边也是一样。“
说完挥手间,五根银针出现在手中。
高频消毒后,迅速在白父的胸口插入,形成一朵梅花形。
这个手法杨修文第一次使用,叫护心五行梅花针,专门护住心脉的。
每枚银针都被他导入一丝灵气,金,木,水,火,土。
白老太爷站在二楼的窗户边,注视着后院的一切,当杨修文使出五行梅花针法时,他的眼睛一亮。
心中暗语:“没错,的确是修者,这种针法只出现在传说中,也只有修士才能施展。“
杨修文转身进屋了,不一会端出两碗汤药。
汤药是他精心配制的,各种中药巧妙的搭配,用来补养五脏,最重要的是加入了灵兽白蛇的血,还有紫灵芝。
药汤呈深褐色,表面有一层淡紫色的雾气,杨修文将它称作紫灵汤。
把其中一碗递给了白婶,让她服侍婆婆喝下。
伸手在白父的颈下一点,白父的嘴张开了,将药汤灌入,并在其咽喉处用手指按住轻轻向下一滑,药汤竟一滴不落的咽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等待。。
白母最先有了反应,冯敏喊道:”修文,奶奶好像很痛苦,她出了很多汗,都是黑色的,怎么办呀?“
隔着围布,杨修文说道:“敏姐,不要紧张,是在排毒。“
冲围布里说道“奶奶,您要忍住,您中毒不深,坚持一下就好。
白婶,注意灶火,保持温度。“
此时,白父开始挣扎,暴露在皮肤表面的青色血管,抖动着,扭动着。
人并没清醒,但剧烈的疼痛驱使身体本能的做出反应。
嘴巴长得很大“啊,啊,啊啊!”。
白余生紧紧按住剧烈挣扎的父亲,文德兴也上前帮忙。
杨修文说道:”现在是紧要关头,您父亲体内的毒开始排出,疼痛是正常的,他的心脉被我施针守护,不用担心。“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家都感觉是那么的漫长。五分钟,十分钟,一个钟头。。。
木桶中的药水开始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而且越来越浓。
杨修文看了看时辰,又看看陷入昏迷,不再挣扎的白父说道:“可以了,撤火,将木桶抬下来。“
对布围另一边说道:”白婶,冯敏,扶奶奶从木桶里出来,记住,不要接触木桶里的药水。“
亲手把白余生的父亲搀扶出来,用干净的温水为其擦拭全身。
众人发现,白父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皮肤不再是暗灰色,而是趋向正常肤色。
脸上也开始有了些许血色。
白母擦洗完毕出来了。
众人更是一脸震惊。
她花白的头发竟然部分转黑了,精神饱满,面部红润,好像变了一个人。
文德兴,水卯笙,王胜,冯敏亲眼见证了这一切。
相互看了看,张嘴说出了同一个字-仙。
随后又都摇了摇头,不可能!怎么可能!
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杨修文就是修仙者。
对于白余生和水小雅,十年来梦中的渴望,如今实现了,真真切切的出现在眼前。
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觉得还是在做梦。
白余生掐了掐自己,又上前试着摸了摸母亲的头发,脸庞。
是真的,再也绷不住了,眼泪唰的流了下来。
呜咽着“阿妈,阿妈!。。。”
水小雅更是一把抱着婆婆泣不成声。
文德兴和冯敏想上前安慰,杨修文拦住了,摇了摇头。
轻声说道:“文教授,敏姐,都别去,让他们哭吧,他们需要宣泄,十年了,压抑的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