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有爸陪着我吃饭,还香呢。”
听到小女儿的撒娇,尧博涵单手杵着下颌看着对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你身边的那些人都精着呢。”
听到尧博涵的话,艾沐差点笑出声。
“爸……”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今天确实有点事,一会儿你要和我出去一趟。”
来到上京城已经一周多的时间,艾沐与尧博涵出去的次数很少。
或者说,艾沐不太喜欢逛,喜欢宅在家中,所以平日里,尧博涵就与女儿呆在家里,哪也不去。
但是今天必须要出去。
吃过饭后,两人坐上车,直奔市中心。
车上,尧博涵也没说去见谁。
艾沐也没问,她相信如果能说的话,她家老头儿早就告诉她了。
车大约开了近一个小时,在上京城的京郊某处宅院门口停下了。
看着车窗外的景致,艾沐推门下车。
这地方她没来过,但听自家男人提起过。
尹东承曾经告诉过她,上京城有两个地方最好别去。
一个是蓝家在京郊的老宅府邸。
一个就是此处了吧。
果不其然,还没等艾沐问出口,尧博涵来到女儿身后轻声的说道。
“今天带你来见几个人,做好心里准备。”
见自家老爸神神秘秘的,艾沐点点头,跟着人走进府邸。
这处宅院并不大,也没有想象中的亭台楼阁,小湖假山。
一眼望到底,是间很普通的小院子。
一处三进式的宅院。
走进大门,就能听到平房内有人说话。
两人来到屋子门前,还没等尧博涵敲门,里面传来说话声。
“进来吧。”
于是,艾沐跟着老爸进去了。
先是一处厨房,然后左右两间卧室。
声音是从右边的卧室传来的,两人也往右侧走去。
掀开门帘,就看见几个老家伙坐在火炕上,火炕上还摆着炕桌。
几人盘腿而坐,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哟,你终于舍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会出现呢。”
说话的是一位与尧博涵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声音粗犷,可面若潘安。
屋内一共坐着四人,艾沐只认得一位,那就是莱家的那位。
莱家的那位,艾沐没见过,只听莱洛提起过。
莱洛说莱家大伯是一位功绩很高的军人。
但因为身体的原因,退下来了,一直深居简出。
一辈子都没有娶妻生子,算是一股清流。
平日里,他们这些小辈都没见过,是个很严肃的人。
“我这不是陪女儿吗?哪有空见你们这些老家伙。”
尧博涵拖鞋上炕,顺便看了眼女儿,艾沐听话的坐在火炕边。
这时,坐在艾沐对面的男人开口了。
“你小子好命啊,有个好女儿。”
尧博涵只是笑,但最终还没忘给女儿介绍。
“艾宝啊,这些都叫伯伯,他们都年长我,虽然我们平时不怎么见面,但每逢初一十五,都来这里坐坐。”
很普通的介绍,但聪明的艾沐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潜台词。
这是老爸的圈子,平时不咋联络,但关键时刻能帮忙的。
“伯伯们好,我叫艾沐。”
见小丫头也没多说其他的,几人满意的点点头。
“还真的如传说中的聪颖啊。”
忽然,莱家那位深居简出的大伯开口了。
众人见其说话了,难掩诧异。
“哟,看来你对艾宝感兴趣啊,说说,是不是想让人给你看腿?”
莱家这位大伯当军人的时候,因为是特殊军中,留下了很多后遗症。
腿伤是最严重的。
年轻的时候还能行走,现在岁数大了,只能坐轮椅。
他到是看的开,但几个朋友给他找了很多名医,只是希望他在老年的时候,别活得那么没尊严。
尧博涵也大方,曾经提过让女儿帮其医治。
但这些年,莱家大伯一直拒绝,他觉得也没什么,坐轮椅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最近,他听到了一些传言很是气愤,总觉得如果自己还在其位置上,一定不会发生那些错误。
时间久了,不想医治的想法也改变了。
尧博涵得知对方想医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女儿。
但又怕女儿不愿意出手,毕竟与他交好的几位里,有莱家的,景家的,还有沐家等等。
总之,这些家族的人,女儿是不太愿意参与进去的。
所以,一路上他都在找机会开口告诉女儿怎么回事。
听到此,艾沐也就明白了自家老爸的顾虑。
“腿不好吗?我可以帮您看看,不过我也不保证能不能治好。”
艾沐很谦虚,于是脱鞋上火炕,来到莱家大伯的面前。
看了看对方的腿。
腿是有知觉的,至不过没有力气,不能行走。
阴天下雨也会十分的疼痛。
这就是典型的重伤后遗症。
所谓的后遗症,是很难清除的。
见此,姜承邺笑笑,抬手摸摸小丫头的脑袋,就这么带着唐早早离开了唐家。
原本一场闹剧,以五百块的交易结尾了。
早早被少年牵着走到唐家院门外,耳边听着大哥唐景盛的吼闹声,不禁想回头看看。
姜承邺嫌弃的扫了眼小女孩,立刻松开自己的手,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擦,很冷漠的说了句。
“从今以后,你就不是唐家人了,以后离他们远点。”
话落,就好似她是瘟疫般,站离的远远的,哪里还有刚刚的温和与关心?
尤其那擦手和扔手帕的动作,太碍眼了!
唐早早不可思议的望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男孩,这人是双重性格?
怎么前后反差那么大!
嫌弃她,为什么还花那么多钱做交易?
然,姜承邺根本没有给她任何解释,只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甚至都没告诉她去哪能找到他。
一时间,唐早早竟然被气乐了。
罢了,反正她都被卖了,去哪都一样,总之是不能回唐家。
依照唐家老爷子对她的态度,如果回去了,指不定又是一顿木棍炖肉。
思即此,唐早早苦笑着拖着被打成重伤的身体往巷口走去,额头上的鲜血也顺着脸颊往下滴着。
血滴刚好滴到了挂在胸口前的一块黄白色的石头上。
这块石头是原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