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想不明白的事太多太多。
既然想不明白就不想,洪小丹如今什么都不考虑,就想着把儿子拉扯大,能读一个好点的大学,她也算熬出头了。
可就是有人不给她这个机会。
洪小丹起身来到别墅门口,刚想开口就见前面挡着洪万德。
“二叔!”
“这种事,你就别参合了,让你二婶和三婶出面解决吧。”
洪万德以为这是好事,毕竟自家婆娘的战斗力还是很强悍的。
“二叔,我觉得苏鹏今天看不见我,没准都不会走。”
洪小丹不是怕对方,她是怕苏鹏闹事会影响洪家的形象。
毕竟山庄里有游客,还有离山庄很近的阳光医院。
这些地方都是注重风评的。
风评这东西很玄学,一旦被例如风险景点什么的,有的人只是拍照留念。
可有的观的却是整座山头的风水。
她曾经听艾沐说过学起重的事。
那时候觉得不怎么样,但现在想想把送回乡下的玩具要回来,可以吗?
想着想着,洪小丹有些委屈的垂下眼睑,腮帮子鼓的柔柔的。
“二叔,我是不会留下吃饭的,我下午就要回公司的。”
“那怎么成啊,也不差这半天。”
或许是人的年纪大了,就想着平平安安的了去此生。
洪万德改变最大的就是喜欢热闹。
尤其喜欢小辈们凑到一起。
眼下听到侄女说下午要离开,洪万德怎么受的了。
“你都离婚了,以后就住在山庄里吧,反正当时建设的时候,艾沐就全都支持你。”
“二叔,您可饶了吧。”
洪小丹哭笑不得的看着二叔,其实洪家能登顶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轮流登顶,也不会轮到她的。
“什么饶不饶的,下午就别走了,不就半天的时间吗?怎么,那些人离不开你?”
见洪小丹真的要走,洪万德终于发火了。
他鲜少管理家里的这些琐碎的事务,所以平日里都是你二婶在打扫房间。
总之,洪万德是不允许洪小丹离开的。
而此时,门外,张小红,张凤珍与苏鹏已经对峙了有一份。
啪啪觉得这件事的经过应该是艾宝率先进入,然后看见了每一层的藏书。
还别说,洪小妮知道的这些,她怎么叫帮你办?
“哦,这样啊,我们不着急。”
经过一群人的对峙,最后艾沐终于发火了,而
可无论怎么喊,人都不醒。
唐景盛急红了眼睛,虽然早早只有五岁小孩的智商,可她很乖巧,从不闹,还知道帮几个哥哥干活。
突然,唐景盛眸中含泪愤怒的望着唐安。
“大伯,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把早早打成这样!她已经很乖了。”
唐景盛心疼的轻拍着妹妹的脸颊,见妹妹还是不醒,直接站起身用力的抱起人,准备去找医生。
家里人都不在,去山上砍柴了,万一妹妹真的出了意外,怎么跟爸爸和两个弟弟交代。
唐正却不以为意的撇撇嘴,“一个傻子,你们还当成宝了,有她在,你们几个都不好找对象,还不如死了,早死早超生!
还有你是不是要去找医生?我可没钱啊!”
唐早早就是在这样一句没有人情味的话语中醒过来的。
还不等她动弹,耳边再次响起那个凉薄的不近人情的声音。
“又胖又傻,你们不觉得养着她都浪费粮食吗?我赚的钱可不是为了养傻子的。
我告诉你唐景盛,如果你执意救这个傻子,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
哎呀卧槽!这话说的真损!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子!
唐早早猛的睁开眼睛,顿时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还有被打的红肿的脸颊,‘嘶’……怎么这么疼,被虐了?
蓦地,脑海里窜进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可是除了不停的吃,睡觉,和少部分人的姓名,其他的一片空白。
顿时,唐早早傻眼了。
她刚刚还在大闹阎王殿,威胁阎王再给她托生个短命鬼,就拆了阎王殿。
如今好了,不是短命鬼,却是个傻子,还是个十四五岁都不能自理,只知道吃的胖傻子。
此时,唐早早脑袋十分的混乱,就那么瞪着眼睛盯着空中某点。
唐景盛见妹妹忽然醒了,这才站住脚步,慢慢的蹲下身体,轻声的问道。
“早早,你还好吗?告诉大哥,你哪里疼?”
唐早早动动眼珠,最后视线聚焦在前面,看见了原主记忆中出现次数很多的人,大哥,唐景盛。
一个笑容干净温柔到想令人哭泣的男孩子。
唐景盛见妹妹看自己,心稍微安定了半分,“早早,大哥在这呢,告诉大哥哪里疼,哥哥带你去看医生。”
唐早早试图张张嘴,码单,哪都疼啊!感觉五脏六腑都碾着疼。
这个叫唐早早的女孩究竟被怎么了?弄成这副模样!
唐景盛见妹妹龇牙咧嘴的,心疼的不得了,再次抱起人往大门外走去。
“好啊,唐景盛,我说话你没听到是不是!”
唐正见唐景盛要走,随手从地上捡起一根还没劈完的木头,朝着对方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棍。
唐景盛为了护住妹妹,生生的硬抗下了这一棍,连带着脚下的步伐也跟着酿跄,好在抱着妹妹的手紧紧的,生怕妹妹再次受伤。
见此,唐正更加愤怒,手下的动作愈发的狠辣,整个人因为动作过于剧烈而变得气喘吁吁,面红耳赤。
“他吗的,一个个都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恶心样,还养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我告诉你,今天你出了这个门,明天你们家几口人就喝西北风去吧。
劳资要和你们分家!”
听到这句话,唐景盛强忍着后背火辣辣的疼痛,低头看看怀里的早早。
虽然脸上的笑有点刻意,但仍能感受到眸光中那无比的温暖。
“早早,你相信大哥吗?大哥绝对不会让你喝西北风的,会让你每天都有糖吃。”
早早看着面前只有十九岁的大男孩,不顾一切护着自己,眸中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心里那颗早已经封闭麻木的心,竟暖了一丝。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