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雅踩废了黑毛,总算是替那些身死的女性们出了口恶气。
接下来,我们把昏死的黑毛绑住,由周武跟狗子负责看守,我与刘文雅开始在老宅里找寻师父留下来的笔记本与U盘。
我没让刘文雅去小院与厨房,担心她看到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会失控,万一冲动中打死了黑毛,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最终花了一个多小时,我在小院的一棵植物下,挖出了师父藏着的一个防水盒。
盒子里,有一个笔记本,记载了师父对黑客技术研究的心得体会,另有一个U盘。
还有一封师父手写的书信。
我是一个人看完的书信,毕竟这是师父留下来的遗愿书信。
信中写着,这封信是写给得到他黑客技术的有缘人,师父说他这辈子无儿无女,唯一爱过的女人,也被他亲手杀死。
但师父不后悔,表示如果再来一次,他还是要杀死那个利用他的女人。
信里,师父让有缘人好好使用他留下来的技术,千万别用黑客技术去危害社会。
到这里,信中的内容转变。
师父谈及了过往,说他二十五年前,在沿海省读大学时,那时候20岁的他邂逅了一个在校的风尘女子。
两人在红尘中相遇,杨文笙那晚用嫖资睡了这个女人。
师父本以为这只是一场买卖罢了,却不承想,后来这个女人找到了杨文笙,说她竟然在那一夜怀上了杨文笙的孩子。
师父肯定是不信的,还出言讥讽女人一晚上估计接的客人用一只手都数不清,骂她是个表子,绝对是怀了野种想找人背锅。
女人失望至极的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出现过。
杨文笙也没把这事放在心里,他大学毕业后回到了我省,很快就成为了计算机的尖端人才,尤其对黑客技术,杨文笙拥有他人无法企及的天赋。
后来杨文笙成为了我省某银行的高管,在一次偶然间,他在一个中餐厅,竟然再次见到了当年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的身边,还有一个打扮可爱的小女娃,那个女娃在叫女人为妈妈!
据师父信中记载,他说见到那个小女娃的第一眼,就顿感亲切,觉得好像是小时候的自己!
当师父打算过去跟女人母女谈话时,那个女人发现了杨文笙,便拉着小女娃速度离开了中餐厅。
杨文笙追了出去,结果亲眼看到了一场车祸的诞生,那个女人被一辆车撞死街头。
而那个小女娃,也被那辆车里的人给抓上了车带走。
杨文笙意识到这是蓄意谋杀,他心想那个小女孩会不会是自己的女儿?
于是,师父就打算去追那辆肇事车。
但结果,他的后脑勺被人突然打了一棍子,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躺在医院里。
杨文笙随后报了警,但警察也没查出肇事车的凶手,更找不到杨文笙说的那个被劫走的小女娃的下落。
那时,杨文笙30岁,他随后又找人打听过多次,但终究没能替那个女人找出肇事司机,而被杨文笙怀疑是自己女儿的那个小女娃,则再也没出现过。
杨文笙希望得到他技术传承的有缘人,能帮他找到事情的真相,即使找不到肇事司机,也希望能找到那个女人的女儿。
“如果小女娃真的是我杨文笙的女儿,我也算有后了。当年我质疑、辱骂了她的妈妈,我现在追悔莫及。”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会等那个女人生完孩子后,去做亲子鉴定,如果是我杨文笙的女儿,我会照顾她们母女俩一辈子!”
看到这里,我觉得眼眶有些发酸,真心觉得师父这一生不容易,或许他在别人眼中是银行高管,但杨文笙的感情世界,却是一塌糊涂。
信的末尾,师父不再是希望了,而是用上了恳求字眼:“恳求有缘的你,帮我找到那个小女孩,如果她真的是我的女儿,请你给她一千万,让她可以衣食无忧的生活,让我在死亡后的灵魂可以赎罪,拜托!”
信到这里完结,师父最后那句话,让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杨文笙没说如何去找那个小女孩,正如他在派出所认识我,也没说他老家在哪里。
师父相信,凭借他留下的黑客技术,是绝对能让我找到当年的许多线索。
另外,师父还让有缘人给他女儿一千万,杨文笙也没谈及这一千万怎么获得?
但杨文笙却非常的自信,掌握了他的顶尖黑客技术,绝对不只挣到一千万,否则师父也不会有那种恳求。
我再次把信件看了一遍,用手机拍摄下来存入了密码文档里,然后一把火,将这封信烧掉。
把师父留下的笔记本与U盘稳稳装在身上,我在师父的堂屋里,面对着他家的祖祠牌子磕头跪拜。
我给师父的列祖列宗保证,一定完成师父交给我的遗愿,师父说过,有得必有舍。
我得到了杨文笙的技术,我就得花费时间与精力还有金钱,去帮师父达成所愿。
当天下午时分,我们离开了师父的老宅,由周武把黑毛塞入麻布口袋扛在肩上,一行五人速度下山。
下山要比登山快得多,一个多小时后,我们与等在山脚下的曾志光与郑王会合,他们俩说并没有看到黑毛拖着女人上山,应该是黑毛从另外一条山路上的山。
我们一群人没做停留,连夜乘坐那艘老式邮轮过河,在当夜九点多回到了黄鹿乡。
我们押着黑毛、清道夫、秃顶男人、刘文雅大姐带来的壮汉等人去了乡派出所,我用派出所的座机打给了候韶辉警官。
侯警官听完我对事件的讲述,他引起了高度重视,当即表示会通知临县公安局协助我们,且把黑皮杀人毁尸一案汇报给公安厅。
接下来,我、刘文雅、狗子、曾志光、周武、郑王等六人,因各自都受了伤,被黄鹿乡派出所的民警送到了乡卫生所。
晚上一点多,黄鹿乡来了好多警车,有省厅的,也有省城与临县的。
警灯轰鸣中,我站在乡卫生所的大门口,在人群中见到了连夜赶来的候韶辉,他一见到我,就给我来了一个同志般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