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入宫时间尚晚,若是现在封后,臣妾万万不敢承受,太后娘娘说得对,如今后宫大小事宜已经是臣妾管理,一旦封后,臣妾怕也承受不来,还请皇上疼臣妾。”
女人说着,故意憋红了眼眶,看的萧北凛心疼万分,太后再度对沈倾城的印象变好,点点头,“宸妃非常懂事,哀家也是这样想,再者,封后是大事。”
萧北凛不舍得让沈倾城难过,双手将沈倾城扶了起来,抓着沈倾城的手掌,微微用力,轻轻拂过女人眼眶刚刚流出来的泪珠子,声音温柔,“好,你若不想,那便再等等,一切听从母后的便是,可,宸妃日后,位同副后,不得有疑。”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宸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倾城有些傻眼,求助似的看了一眼太后,太后无奈,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再收回来吧?
冬日宴结束,沈倾城本想转身离开,萧北凛伸手接过了听雨手中的斗篷,亲自给沈倾城盖在了身上,“身子这样单薄,你若是病了,朕还要抽空去照顾你,口口声声为了朕,那就好好爱护自己。”
啊哈?
看着萧北凛的大掌,在她的面前系了一个蝴蝶结,沈倾城嘴角一扬,点点头,“多谢皇上。”
“去吧,朕还要同太后说事。”
“臣妾告退。”
萧北凛转身离开,沈倾城看着萧北凛的不发,抿了抿唇,“皇上!”
“嗯?”
男人转过身,发现沈倾城并未离开,心中惊喜,沈倾城低下头,“皇上身子还未曾痊愈,记得要喝点东阿阿胶,补补气血,臣妾一会子炖好了送到李公公那里去。”
“好。”
第一次被沈倾城主动关心,萧北凛心情大好,浑身充满了干劲儿。
慈宁宫中。
“儿子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萧北凛来到太后面前问安,太后抬了抬手,手中的佛珠不断的捻动,“皇帝,你来啦。”
“是,母后不知找来儿子有何事、?”
萧北凛刚坐在椅子上,太后便皱起了眉头,“皇帝,今日之事你太鲁莽了,即便沈倾城如今已经可以掌管后宫,那也不应该封后,哀家同你交个底,哀家不赞成沈倾城做皇后。”
“不论母后是否愿意,儿子都要让宸妃做皇后,这么久,难道母后的耳根子也要被贤妃给说软了么?”
第一次萧北凛这般疾言厉色,说的太后都傻了。
怎么和贤妃扯上关系了?
手中的佛珠放在了桌子上,太后皱了皱眉,“这件事同贤妃有什么关系?”
萧北凛也不遮掩,“第一次您回宫,可不就是贤妃的婢女阻挡住了通知宸妃的人么?不然宸妃为何会最后知晓?她还有时间在你面前嚼舌根?”
实则,萧北凛什么都知道,沈倾城所遭受的一切,萧北凛的心里痛苦的很,让他心疼,却又不能做什么。
他害怕自已一旦保护的过度,便没有了沈倾城成长的空间,而他一心一意要让沈倾城成为皇后。
这条路不好走,磕磕绊绊,让人始终无法平安,他只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保护好沈倾城罢了。
“皇帝!你未免太过偏爱,受宠的女人,唯独能做宠妃,但做不了六宫之主。”
“那儿子若是一定要让倾城登上皇后之位呢?”
萧北凛的目光冷了下来,太后心里一紧,明白这是萧北凛强行压着怒火的模样。
自从回来后,有沈倾城安抚,萧北凛很少发怒,从前即便是对她这个母亲,也很少有好脾气。
现在,有了沈倾城,倒也不算是坏事。
想了想,太后长出一口气,总不见得和自己儿子闹得难看,终于妥协了。
“皇帝,罢了,若是一定要让沈倾城坐上皇后之位,那便以一个月为期,哀家瞧瞧她到底有什么能耐,若是可以,哀家便不管了。”
听到这一结果,萧北凛也满意了不少,站起身来对太后施礼,“多谢母后。”
回宫路上,沈倾城今日一舞倾城,让听雨和凝波都跟着震惊不已,拉着沈倾城便玩闹起来。
“娘娘!你可是最疼我和凝波的,如今会了这些居然都不告诉我们,定然是自己隐瞒了不少对不对!”
“哎呀,我哪里有隐瞒?”沈倾城扬起嘴角,这倒是同家常的相处方式一样。
凝波并不赞同,拽着沈倾城的手便开始耍赖,“娘娘!你一定会很多!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我和听雨,肯定也不吃亏吧?”
“就是就是,娘娘您最好了!”
两人正在撒娇,面前却出现一位男子,沈倾城下意识停下了脚步,冷喝一声,“谁!”
“啊?”
听雨和凝波快步上前,刚一凑近,谢云臣便转过身来,双手抱拳面向沈倾城,“宸妃娘娘安。”
“谢公子?”沈倾城迟疑的唤了一声。
听到沈倾城唤他谢公子,谢云臣像是大受打击的模样,面容尽是落寞,“娘娘,微臣有话要说,可否屏退左右?”
有话要说?还要找没人的地方说?
想得美!
可还不等沈倾城说话,听雨和凝波这两个没良心的便出卖了队友,转身就跑,看的沈倾城僵直在了原地。
“你们!你们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眼看着没了人,谢云臣这才敢靠近,走到了沈倾城的面前,吓得沈倾城连连后退,“谢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发觉到沈倾城的抗拒,谢云臣眼底的受伤越发浓烈,自嘲的笑了笑,“谢公子?如今一声云臣都不想唤了。”
云臣?
她都没喊过萧北凛这样亲昵的称呼,怎得就能轮到他了?
沈倾城皱了皱眉,“谢公子,男女授受不亲,本宫还要回宫去,若是有事,大可以直白的说,本宫不喜欢拐弯抹角。”
“倾城,若是当日,我去你家提亲,你是否愿意接受?”
啊嘞?
这话一出,沈倾城下意识看向周围,好在没发现有人,沈倾城叹息一声,“谢公子,当日不过是年少轻狂,或许给谢公子带来了困扰,是本宫的不是,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爹娘是路人,难道谢公子有何特别?”
“我……是啊,我有什么特别的?”
谢云臣被沈倾城的话伤得不轻,苦笑着摇摇头。
“不论如何,多谢谢公子的深情,可希望谢公子明白,迟来的深情比草贱,破镜不能重圆,如今本宫已经是皇上的妃子,还请日后谢公子另觅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