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王依旧不语。
沈峤看着箭弩拔张的气氛,啧,这柳府的男人看来不行啊,都让女的冲锋陷阵,他们躲在背后享受着成果。
“王爷方才不是问我的意见?”
汴梁王挑眉等着她的后话。
“我觉得柳姑娘很好,做王爷的侧妃绰绰有余,王爷要不考虑考虑?”沈峤想了想,柳菀是个变数,她要知道的更多,就要把人放在自己的身边。
“反正王府家大业大,不差这么一个人一张嘴。”
柳菀,“......”
众人,“......”
这沈姑娘可真敢说啊,什么不差一个人一张嘴,说的好像就多了一个牲口那样简单。
“行,既然你觉得她能胜任侧妃,本王允了。”汴梁王说话算话,“暗一。”
“王爷。”
暗一是汴梁王的暗卫长,一张国字脸看起来是个正直的人,只是......那张脸太臭了,比汴梁王的脸还臭。
“吩咐人将西南的那个院子收拾出来,晚些时候本王将侧妃带回去。”
“是。”暗一领命离开。
众人,“......”
这就完了?
好歹是汴梁王侧妃,就这?
沈峤也迷糊,不知道汴梁王打的什么主意,“王爷,到底是侧妃......是不是也该好好的吹吹打打,热闹一下?”
“本王不喜热闹。”汴梁王拒绝。
沈峤,“......”
不喜热闹还来柳府凑热闹?
唬鬼呢。
柳夫人刚听到汴梁王允了的话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后面的话,这侧妃位份无名无份,岂不是落人把柄?
“王爷,按照惯例侧妃应当要上皇家玉牒,婚礼这种事情可有可无,可皇家玉牒......”柳夫人言尽于此,聪明人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你在教本王做事?”汴梁王不耐烦地打断她。
沈峤翻了个白眼,这汴梁王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她耳朵都快听得起茧子了。
“柳夫人放心吧,会有的。”沈峤安慰她,“你看贵妃娘娘现在母凭子贵,这些事情都是慢慢来的,不是一蹴而就的,柳侧妃的福气在后头呢。”
柳贵妃,“......”
这听着可不是什么夸赞的话。
她要是母凭子贵,现在就该是皇后了,后位没到手就算了,连六宫之权都没了,对于她来说可不是什么福气。
“回吧。”汴梁王突然站起身,走到沈峤的面前挡住她的光亮。
沈峤抬头仰看着汴梁王,这样看过去好像他也没有小说中的那样凶残,至少今日在柳府,他表现虽然冷漠了一点,但是也不是小说中那样的凶狠毒辣。
“可是我们还没吃饭。”
“不是说不好吃?熬在这里饿肚子?”汴梁王伸出手放到她的面前。
沈峤低头看了看面前的大手,手上有细小不明显的伤痕,可掌心的茧却十分明显。
再抬头,久等不到她伸出手的汴梁王,并没有不耐烦或是不悦的神色,沈峤有些动容,这是她第一次遇到有人朝她伸出手。
将自己的手放上去,他的手很暖和,自己冰凉的右手被他握着,被他拉起,一前一后的出了柳府。
临走时,汴梁王还不忘交代暗卫将柳菀一同带走。
......
回去的马车上,汴梁王闭眼养神,沈峤拿着马车内的糕点垫肚,她悄悄打量汴梁王,确定他没有眯眯眼偷看后,魔爪伸向了糕点,两口一个,入口不腻还香甜,这糕点不错啊。
一连吃了六个,总算有些饱了,但是她又觉得口干了。
怎么办?
还有多久才能到王府啊,她口渴。
不断地咽口水缓解口干,但是......她实在忍不住了。
突然......
一水壶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沈峤努力扬起笑容干巴巴的道谢,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尴尬,方才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她现在还没有忘记。
“喝了别咽口水了,声音太大,吵到本王了。”
沈峤拿着水壶的手僵住了。
他说什么?
她吵到他了?!
“我说王爷......”
汴梁王一个眼神过来,沈峤后面的话还未出口就咽了回去,“好的,我尽量小声一点,不吵到您老人家。”
汴梁王眉头一皱,“老人家?”
“对啊。”沈峤一脸认真,决不能让汴梁王看出她真实的想法,“您是王爷,是汴梁最尊贵的人,老人家三个字是对您的尊称。“
汴梁王一脸看她说假话的样子。
沈峤举起水壶喝了起来,等不口渴了,才盯着手中的水壶若有所思。
“没用过的。“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峤笑了,发自内心的。
吃饱喝足的沈峤被马车晃得昏昏欲睡,但是马车上多了一个人,她不敢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