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能保护我,我还是很惜命的,出来的匆忙,也不方便让人在明面上跟着,你想的很周到。”沈峤先是把汴梁王夸了一番。
汴梁王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他还以为沈峤要拒绝,没想到就这样欣然接受,甚至还很赞同他的做法。
可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
“把钱还我。”沈峤朝汴梁王摊出手,“今天给他们结账的钱,还有后面租他们的钱,我们这么熟了,也别算那些零零散散了,直接凑整儿给我一千,如何?”
汴梁王,“......”
他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看沈峤的神情告诉他,她不是开玩笑。
自己选的人哭着也要宠她,从衣袖中拿出一张一千面额的银票递给沈峤,“喏,请郡主收下我这一片心意。”
“钱收到了,心里就不必了。”沈峤乐滋滋地把银票收起来,“这客栈是你名下的吗?”
“是。”
“我猜也是,不然你也不会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这里,那些服务员还一点都不作为,让你进我的房间。”沈峤又转了回来。
汴梁王,“......”
这个话题怎么就过不去了呢?
“你肚子饿了没?要不先去用晚膳吧?晚上我带你逛逛禹龙城。”汴梁王岔开话题。
“我不饿......”沈峤刚回答汴梁王,肚子却一点面子不给她,说完就‘咕咕咕’叫了几声,汴梁王忍着笑。
“我饿不饿不要紧,王爷一路跟着我想必饿了吧,走,我带王爷去吃禹龙城的美食。”
“那就有劳郡主了。”
“哎呀,大家都这么熟了,不用这样客套。”沈峤摆摆手,起身就往外走,汴梁王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
......
夜幕笼罩汴梁王府,白日里的热闹和现在的寂静形成鲜明对比,王府下人默默做着自己的事情。
福管家在汴梁王的正院里已经叹气第二百回。
王爷就这样说走就走,一句话都没交代,虽然以前也时常出府,好歹会交代他几句,如今为了姑娘,竟底线和原则都不要了。
翟牧站在福管家的身后,“福管家,府上那位怎么处理?”
“她喜欢待在王府就待着吧,反正她不是王爷喜欢的那道菜,再怎么用阴谋诡计都没用,还不如人家什么都不做的。”福管家感慨。
“福管家说的‘人家’可是姑娘?”
福管家瞪了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
“是。”翟牧听话的闭上嘴。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我要见王爷,你们放开我。”
“知道我是谁吗?你们竟然敢对我无礼,小心我让王爷治你们得罪。”
院子外面传来一声声愤怒不满的声音,福管家眉头一皱,这女人的声音......难道是白日里那个把姑娘给气走的人?
他没找她麻烦就不错了,竟然还给送上门来。
福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院外,朝侍卫抬了抬手,“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岂容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你是福管家?”沈奉仪理了理被弄乱的外衫,能出现在这里的,想来是福管家了。
她回到淮南王府后已经有人同她说过关于王府上的人,尤其是汴梁王府的管家:福康,他还有个弟弟叫福瑞,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
“沈大小姐还是从哪儿回哪儿去吧,这里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什么地方能去什么地方不能去,淮南王没有教你吗?”福管家含沙射影。
沈奉仪装作听不懂,一脸委屈,“我只是想见王爷,今日的事情一定会传遍整个汴梁城,若是王爷不给我一个交代,我......我......”
说着说着沈奉仪泫然欲泣。
福管家一脸嫌弃,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这样的小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来在他面前耍,“汴梁王府的事情若是没有王爷的点头,就是只言片语都飞不出去。”
“今日参加宴会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淮南王府的人就在列,即使消息传遍城里,也是你们淮南王府才能做出来。”
“我......我一介女子,女子名誉何其重要,祖父祖母他们定然不会拿我的名誉去宣传,福管家怎么能无凭无据的污蔑我淮南王府?”沈奉仪面上微怒。
“无凭无据?”福管家冷哼,“你要证据的话,我能给你很多,要看吗?”
沈奉仪,“......”
当然不看。
要用舆论的压力向汴梁王府施压,让汴梁王府不得不对她负责,这才是他们的目的,所以不管外面的传闻如何,是否对她沈奉仪的名声损害,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淮南王府为了目的达成,一定会参上一脚。
她不敢赌。
这本身就是他们的计划之一。
“时辰还早,想来王爷这时应当没有忙碌,可否请福管家行行方便,帮忙通融一下给王爷传个话,就说......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