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
赵勇军这才一脸无语的对着赵明宇说,“不是,我说四哥,咱大晚上的躲在被窝里睡觉不香吗?干啥非要跑来地里来割苞米叶啊?”他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晕乎。
“而且,你就算是把所有地里的苞米叶全部割完,村长大伯他也不会给你算半个工分的呀。”所以四哥突然整这么一出,图的是啥?
“一句话,干还是不干?”赵明宇听言抬起头就是一个冷刀子飞了过来,声音凉凉地问。
赵勇军立马缩了一下脖子认怂,点头应下,“干我干!”
“四哥的事儿,就是我们所有兄弟伙的事儿,所以,我当然得干了!更何况连你都亲自上阵了,我要不出手的话,那还像话嘛。”对于他来说,啥都可以停,就这拍马屁的功夫是绝对不能够停的。
毕竟他们还要依靠四哥带着他们几个兄弟进深山打猎卖钱,好攒钱娶媳妇儿呢。
媳妇??
忽然,赵勇军的脑子仿佛开窍了似的,一下子便想明白了赵四哥为啥大半夜的不在家里睡觉,非要跑到这地里来割苞米叶,当个做事不留名的好心人了。
原因是——
单了二十一年的赵明宇,突然春心萌动了!
不过,是哪家姑娘这么幸运,竟然被他们的赵四哥给看对眼了?
赵勇军几大步追上了赵大川,一边割着苞米叶,一边低低的问,“哎大川,你知道咱四哥他是看上了村里哪家的姑娘不?”
一想到赵四哥心里有喜欢的人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本村的未婚姑娘,或者是周围那些生产大队的姑娘家,却唯独没往城里来的女知青身上去想。
毕竟在他眼里,那些女知青都是城里人,家庭条件好不说,有又文化,长得还贼拉漂亮,咋也不可能看上他们这些泥腿子啊。
虽说赵四哥也有上过高中,可跟人家城里的姑娘相比,还是差了还那么大一节的。
“你觉得以咱四哥的眼光,他看得上村里的姑娘?”赵大川看了他一眼,低笑着反问。
“好好像还真的不能够”赵勇军愣了一瞬,然后摇了摇头,“可若不是村里的姑娘,难不成还能是城里来的女知青么?”
“”娘耶!
赵四哥居然想飞上天吃天鹅肉?
“大川,你有没有觉得四哥是不想媳妇的时候吧,就一次也不想,可这一想呀,就直接想上天去了。”赵勇军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将他的心底话给说出口。
下一秒,他的屁股上就结实的挨了一脚。
“嗷!”
幸好有赵大川及时稳住了他,他才没和这泥巴地来个亲密的接触。
赵明宇斜睨了他一眼,“再废话,老子直接提你小子去河里游一圈,信不?”说完,在他们两个的脸上环视了一圈,“赶紧的,在十二点前弄完,下半夜带你们进山。”
“超出一分钟,那就免”
话儿还没有说完,就见眼前有一阵疾风呼啸而过。
那速度快得,简直不是盖的。
一听要进深山,赵勇军瞬间就来劲了。
这会儿干起活来,精神头十足,就连之前超想睡觉的心情也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就是割苞米叶嘛?这都是小意思,几刀子下去就完事儿了,只要能够进山打猎,再让他多割几个晚上,也是没问题的。
三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力气大,手脚又快,没用多久,几块地的苞米叶就全弄完了。
“走了。”带着愉悦的声音一落,赵明宇便率先迈着大步子离**米地,朝着不远处的大山而去。
如今苞米叶都搞定了,赶在明早天亮前回家跟老头说一声,让他在苞米没收完之前,将那几地留给他家未来的小儿媳妇就行。
至于其他的人,那苞米叶刮不刮脸,跟他有啥关系?他只给自己的小媳妇干活,别人嘛,一律免谈!
次日。
顾安安和蕉雨还有刘晓惠他们那一群老知青和昨天一样,吃完早饭就去了村部领取任务。一开始,顾安安还以为会跟昨儿个一样,由刘晓雨带着她和蕉雨的。
哪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村长给她们单独分配的任务,每个人一块苞米地,因为任务地挨得不是很远,所以,她们三个就一块走着,在出村部的时候,不巧的碰到了某人。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温桃花恶狠狠地瞪向了顾安安,她不敢招惹蕉雨,就只好拿顾安安出气了。
顾安安微微抬起眸皮,漫不经心的扫了过去,“嗯?”
“”温桃花有些被她那扬起的音调给吓到了,拔腿就跑,着实怂的一批。
蕉雨看着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由得讥笑了一声,“呵,怂货一个!”怕挨打,却又不长记性,这种人,简直就是典型的欠揍型。
说完之后,她便拉着顾安安一起走了。
温桃花一鼓作劲的逃进了村部大院,内心却气得快要疯了,双目涌现出恨意,贱人,顾安安这个贱人
才刚到赵家村,她的名声就被死哑巴给彻底毁掉了。
一想到事儿精乱诬陷人这些话语,她整个人就要癫狂了。
可惜,顾安安这会儿才不管温桃花癫狂还是跳河呢,因为当她来到刚领的任务地时,整个都傻住了。
“”眼前那一块光秃秃的苞米杆子是个啥情况?
“晓惠姐,刚刚村长是给我分配的那一块苞米地没错吧?”
刘晓惠眼神有些恍惚的点点头,“是是的,我和蕉雨的任务地就在隔壁那两块呢。”
坦白说,她也是愣的不轻,四周那么多的苞米地,唯独顾安安分到的那一块地没了苞米叶
蕉雨瞪大眼睛看着几块明显不同的苞米地,忍不住低喃了一句,“谁这么好心,竟然帮安安把苞米叶全给弄完了?”咋就不见有人帮她们也弄一下的呀?
顾安安不由眨了眨眼,觉得有些奇怪,这一眼看过去,其他的苞米地还是跟昨天的一样,一片苞米叶都没有少,可是她分到的那一块地,却明显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