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芝看到顾安安点头,顿时笑的越发地欢喜了,「这小子是真的有福气!也就你心好,肯花那时间给他做布鞋穿,换其他的姑娘家,可没有这么好的事儿。」不得不说,她家臭小子是真的捡到宝了。
这么好看的一姑娘,人温温柔柔的不说,还肯给他做鞋子穿,这么的好姑娘谁不愿意娶回家啊?
而且,她听顾安安话里的意思似乎还做了新衣服?
看来,她家臭小子真是掉进福窝窝里了啊,找了个这么温柔贤淑的对象,搞得她这个当娘的都有些羡慕他了。
顾安安嫣然巧笑地道,「我想着他要出门这么久,多带两身换洗的衣裳和鞋子在身上会好一些,如果碰到下雨天什么的,换下的衣服鞋子一时半会肯定干不了,多两身备用的,他也好更换。」
陈桂芝闻言,赞同的点点头,「确实,多带两身穿的身边,好过临时抓瞎。」
但转而一想,做衣服和鞋子都是要用到布料的,这么说来,这些布料不就是安安花钱刚买回来的吗?
「安安,买布料花了多少钱,大娘拿给你,还有这布票,用了多少,你给算一下,我回家给你拿过来。」
说着,她起身就要往家头走。
「不用的大娘,你快坐着,别忙活了。」顾安安伸手按住了她的肩,附在赵母的耳边跟她低语道,「你忘记明宇哥之前是干什么的吗?他那里可不差这些,这布料都是用的存货,没有花钱。」当然啦,就算真花了,她也不可能收赵母的钱。
陈桂芝听到她这么一说,瞬间就想起来了,她懊恼的往自己脑门上拍了拍,「哎你看看我,今天这脑子不好使得很,不是丢三落四,就是忘记自个要干什么了,这下可好,直接连老幺的事儿都给忘记了。」
顾安安了然一笑的安慰她,「没事儿的,你是因为太担心明宇哥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现象,缓一缓,情绪平复下来就好了。」
「大娘,你把心放宽,往好的地方想,只有你们做父母的放心,他才能够专心的在外头干活!」
陈桂芝立刻连连点头,脸上的笑容也不由得越来越欢喜,「好好好,全听你的,大娘不乱想了,我呀,就安心待在家里头忙活我自己的。」
「对了,安安,你的事儿怎么样了,都落实好了吗?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她突然想到了顾安安工作的事儿,于是连忙拉着她的双手问。
顾安安笑了笑,莞尔,「资料那些都弄好了的,明天开始上班。」
闻言,陈桂芝笑眯眯地道,「弄好了就行,那以后你下班回来直接来大娘家吃饭吧,或者大娘给你端过来也行,你一个人开火还麻烦,而且你白天要上班,下午回来就别忙活了,好生歇着,煮饭有我呢。」
她笑看着顾安安,脸上布满了高兴的笑容,双眼里也全是欢喜和慈爱的光芒。
她是真心喜欢顾安安,小姑娘不仅人好相处,还不会嫌弃她这个老婆子,每回你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会专注的望着你,认真的听着,一双乌黑的眼眸清澈剔透,没有半点嫌弃与闪躲之意。
这么好看且又善良的姑娘,着实讨人喜爱的紧!
「不用的,大娘,我自己.」能行。
可惜最后那两个字还未等她说出口,就被赵母笑意容容的打断了,「就这么定了,以后晚上呀,你直接来家里头吃。」反正迟早都是一家人。
不对——
现在就已经算是一家人了啊。
俩个人定过亲了的,不是一家人是啥?何况再过一个来月,顾安安就满十八岁了,前儿个,老幺让她可以准备结婚用的东西了,说是安安已经答应他,等她十八岁那天扯证结婚。
「有好些日子没吃大米饭了,正好今儿个日子好,所以晚上就蒸馒头和大米饭吃,安安,你忙着哈,大娘先回去弄吃的了。」
说完,就见陈桂芝站起身,然后风风火火的走了,根本没给顾安安半点拒绝的机会,她整个人就已经走远了。
本来赵母是打算晚上随便吃点就行的,但谁让她有个这么好的儿媳妇呢,只要一想到顾安安的好,再想到小姑娘竟还贴心的给她家儿子做衣裳穿,她的心情就变得好极了,于是当即拍板,晚上吃一顿好的。
顾安安,「.」
大娘这直来直往且又热情好客的性子,弄的她都有些不知道该说啥了。
好像自从她下乡以来一直都在麻烦大娘,让她怪不好意思的。
算了,以后还是加倍对大娘好吧。
人心换人心。
既然大娘都对待她这么好,没道理她却不对大娘好的,所以,以后好好的对待大娘,把她当成亲生母亲来孝顺。
当晚,果不其然的,还没等顾安安开始煮饭,赵明宇就已经端着饭菜过来了。
有现成的饭菜吃,她也懒得弄了。
坐在桌子旁,腊野兔配米饭,另外还有个成年男子拳头大小的白面馒头,兔肉的味道极好,麻辣适中,吃在嘴里,瞬间胃口大开。
「咋了?媳妇,你这么看着我,有什么问题么?还是说,我发现我这张脸长得超级无敌的好看,看入迷了?」
赵明宇发现自家对象打从他洗好碗筷过后,就一直神情怪异的盯着他看,然后这都看了好一会儿了,安安的眼神还落在他的脸上未曾移开,于是他抹了一把脸,嬉皮笑脸的问。
「美得你!」
顾安安缓缓收起视线,随即她神色认真地看着赵明宇,「赵明宇,我教你习武吧,我观你根骨极好,是块习武的好料子,现在学的话,还不算太晚。」
然而话音落刚,就见赵明宇一脸古怪的盯着她。
他伸手挨了下顾安安的额头,嘴角很自然地泛起了一丝自信笑意,「媳妇,你没事儿吧。你对象我一身的功夫底子那是顶顶地强,体力更是好得不得了,所以你放心,我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
咳,就是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他耳垂不禁有些泛红,烫烫的,整得他都有些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