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桂芝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骂道,「你要不是我儿子啊,我才懒得搭理你这个臭小子呢。赶紧的,收拾好了赶紧出发。」
说完,她转身便要往外走。
赵明宇勾唇笑了笑,随后笑眯眯的冲着他家老娘喊道,「娘,一会那改口费,你记得要封多一点啊,可千万别亏待了你宝贝儿媳妇。」
陈桂芝脚下一顿,「」
扭过头刮了他一眼,臭小子,这脸又变厚实了。
没回应他,直接挺起胸膛走了出去。
赵明宇摸着鼻头欢喜的笑了两声,快速将大红花佩戴在胸前,就大步离开屋子出去了。
这时接亲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赵明宇刚迈出堂屋,外头就传来了赵勇军急切的催促声,「宇哥,宇哥,吉时到了」
赵明宇立即向他看了过去,「吼什么呢,我能没时间观念吗?走了,推上自行车去接亲了。」他结婚,他这当新郎官的还能迟到不成。
赵勇军和赵大川一听,便立刻应道,「好嘞,这就来。」
看他们宇哥这副猴急的样子,肯定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将媳妇给迎进门了。
这个时候秦学文也推着自行车走了过来,他拍了下新郎官的肩头,笑趣地道,「你小子可以啊,今天这身打扮就跟那大城市里坐办公室的干部一样了,是这个。」说着,他朝赵明宇竖起了大拇指。
「多谢夸奖。」赵明宇挑挑眉,心安理得的就接受了铁哥们的赞赏,谦虚什么的,在今儿个这大好日子那是不存在有的。
但凡是好听的话和祝福语统统砸过来便是了,他肯定是来者不拒,一一接受了。
秦学文,「」
得,这人脸都不要了。
「走了。」
赵明宇看了下接亲队伍,整个人精神一振。
他神采洋溢的走了出去。
接亲队伍见此,也就赶紧推着自行车跟上。
哄闹声响起来,欢呼声也喊起来,一路朝着新院子而去。
这个时候外头是不允许放鞭炮这些的,所以赵明宇便想到了用这一招来为他跟安安的婚礼增添点热闹的气氛,要不然显得太过冷清了。
一路上都有人欢呼着,这热闹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烘托起来了。
不过赵明宇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是很想多买些炮竹和烟花回来放的,那样才热闹,结婚的气氛也才显得更加浓郁。
奈何现实不可以,如此他也就没有办法了。
新娘子这边听到欢呼声,立马便有人朝着屋子里喊了一声,「新郎官接亲来了」
赵天栋他们几兄妹今天全是新娘子顾安安这一边的,一听到新郎官来接亲了,一群小家伙快速朝着大门口冲,将整个院门给堵得严严实实的。
赵天栋作为领头的,他朝着自己大哥和弟弟妹妹叮嘱道,「记得啊,一会新郎官来了,咱一定得多要点大红包和糖果才行,不然不给放行,知道吗?」
说完以后,他又跟小伙伴们吆喝了一句,「你们也是一样的哈,把门给堵好咯,不然等会没糖吃,那你们可别哭哦」
众人连连点头保证,随即便有人忍不住小小的嘀咕了一句,「可,可那人是你小叔啊」超级凶的,就他们这一群小屁孩子真的能拦得住吗?
赵天栋直接将他那腰杆一挺,牛逼哄哄的摆摆手,「小叔咋了?小叔不也照样得娶媳妇?只要是他想娶我小婶婶,今天就必须按着规矩来,否则他就打哪来回哪去,这可是我蕉雨姨特意交代的。」
他今天可牛逼了,身后有好一大群长辈们当靠山呢,怕啥?压根不带怕的。
难不成他家小叔还敢将所有人给撂倒不成?
正好迈出堂屋准备来看新郎官的蕉雨,「」
这小萝卜头平时不是挺机灵的吗?咋一下子就缺心眼了啊?怎么能当着外人的面直接把她给卖了?
而好巧不巧的,就在这时新郎官带着接人队伍也过来了。
身后跟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甚至还有一些人因看不到前头的场面,一溜烟的爬上门前的大树和院墙上坐着。
赵明宇走在最前头,他身躯挺得笔直,胸前佩戴的那一朵大红花格外打眼,红光满面,笑容灿烂,毫无疑问的他是今天最俊朗的新郎。
看着堵在大门口的一堆小萝卜头,他咧嘴一笑,「老秦,川子,给他们分糖发红包。」
他可是今天全村最靓最帅的一个崽,大手一挥,红包糖果便一把一把的往外掏,大方程度直接惊呆了四周看热闹的众人。
秦学文听到新郎官的这话,他们几人当即便从提着的袋子里拿了四小袋糖果花生给了领头的赵天栋,然后又从兜里掏出了几个红包,一人一个,「喜糖你们自行去分。」
有了糖另外还有红包可拿,赵天栋当下就高兴坏了,乐得嘴巴合都合不上的,他看着手里的几小袋糖,立即吆喝着小伙伴让路,然后就领着小伙伴们分糖去了。
蕉雨,「」
忍不住抬手扶额,是谁昨天下午拍着胸脯信誓旦旦的跟她说,今儿个这大门,他保证给堵得紧紧的,可结果这还没开始呢,就这么拿着糖果跑了?小崽子果然靠不住啊。
秦学文和赵大川他们几个接亲人员很会来事,他们不仅给堵门的小孩子分了糖,包括院子里的人也全给分了,一人小六颗,把那些帮忙的众人给乐坏了。
赵明宇大步朝着堂屋迈进,看着堵在堂屋门口的蕉雨,他唇角轻微一勾,直接一把红包塞进她的手里,接着便将小姑娘的身子朝旁边一拎,就大步流星的进了屋子。
「媳妇,我来接你回家」了
最后一个字在对上顾安安的眸子时,顿时就卡住了。
顷刻间,两人四目交融,深情的凝视着,谁也没有说话,对视的眸光里却泛着浓浓的激动与欢喜。
而在下一瞬,当赵明宇看到顾安安红唇翘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时,他直接看呆了,眼睛里万物消失,唯独剩下了那抹静坐在床沿边的倩影,除了她,他的视野中再无其他,也容不下任何的景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