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庄子田都是三七的租子,这次郑庄头来就是来见过主子,然后询问以后如何给佃田的租子。”
方雷把手中的账本递到时姜的面前,上面写着庄子里一共有多少亩地,然后
“三七?”
时姜看着这个数字,有些无语。
这数字,必定不可能是之前的主家拿三成。
怪不得这些农户,饿的皮包骨头的。
只比那逃荒的人,好上那么一口气罢了!
郑庄头见时姜这般模样,心中咚咚的直敲鼓。
想着自家和
若是新主家再提高佃田的租子,那真的是要逼着大家伙死啊!
可是,若是不佃新主家的田的话,那是必死无疑。
左右都是死,可至少佃田的话,还有一点活命的机会。
所以,他们不佃田绝对是不行的。
“你就是郑庄头?”
时姜合拢手中的账本,朝一脸急色的郑庄头瞧去。
郑庄头听到问话,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人正是姓郑。”
“起来说话吧,我听方雷说过你。这账本我也看了,庄子是田里的产出太低的缘故?”
郑庄头听到主家这话,这才站了起来,弯着腰小心翼翼的低声回道。
“回主家,这边的田地不够肥沃,所以产出本就不太高,那留下的三成,糊口都不太够,所以才会欠下这许多租子。还请主子多宽恕一点时间,只要今年风调雨顺,定能把所欠的租子还清的。”
时姜听了,点了点头,知道郑庄头没有说假话。
“既然这样,那就把租子改成四六。不过,除了原本的稻子之外,我还会给你们其他的种子进行播种。这些播种出来的作物,你们除了自己吃之外,不能往外卖。若是做不到,那便离开这庄子,爱去哪便去哪,反正这边不留。”
听到主家这话,郑庄头和
喜的是,新主家居然降了租子,别看多这一成的租子,若是收成好,那可是每家每户都能多收好几斗的粮食啊。
可听到新主家所说的除了稻子之外,还让他们种其他的东西,他们又很是忐忑不安。
毕竟,要种东西,肯定会占了农田,这样一来,粮食就会少种许多。
时姜没有出声,若是这些农户不愿意,她也不会勉强。
反正,宣平侯给她的那支队伍,她已经准备打散了,让他们在这边安家落户。
到时,也一样需要农田耕种。
所以,她不怕没有人帮她种东西。
郑庄头见新主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的模样,心中顿时一突,知道若是再迟疑下去,恐怕会让新主家生出厌恶。
连忙重新跪了下来,对着时姜磕头应了下来。
毕竟,之前他都打算好了,就算是新主家提高租子,也要佃田的。
时姜见郑庄头这般识时务,点了点头,让他们先下去。
这边的农田不够肥沃,所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种植番薯和马铃薯。
毕竟,这两样作物,对于农田的要求并不高。
而且,有了这两样作物,至少她能让自己庄子里的农户们,能吃饱肚子。
不过,时姜并不想现在就把这两样作物推广出去,也不想让庄子里的农户,停下种植稻子。
要知道,朝廷收的税还是以稻子为主的。
当然,时姜也不想坐吃山空。
虽然时姜从宣平侯的手中得了他两个私库,足足有八百万两的银子,可这私库里的钱,平时的花用时姜不准备去动它。
毕竟,暗中养一支有用的队伍,花费可不低。
而且,光靠这点钱,这钱总有用光的时候。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之前她拿出来的做生意这个借口当成真的来做。
做生意肯定需要有人沿路护着,这也能很好的掩饰住她所养的这支队伍的存在。
对于旁人,蜀南可能穷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拿来做生意。
可在时姜收集来的消息里,却觉得这蜀南其实全是宝,只是没人能察觉出其中的商机罢了。
“想办法引那些山民下山来换取东西,只要他们的货好,给出的价格不用压的很低。”
蜀南山多,山民也多。
在时姜看来,那些山中采摘的鸡枞和竹荪,晒干后拿去江南或者是北方卖的话,都能卖出高价来。
而且,经过时姜这段时间在庄子附近的勘察。
这庄子后面的那座山的泥土,完全可以做陶瓷。
另外,这边的玉石矿也丰富,不过,大多数人都不懂。
毕竟,玉石外面可披着一层石头的外衣,原石在蜀南老百姓的眼中,就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
这还是时姜在经过一家农户旁,看到一块被当成石头垒成围墙的原石,才发现这件事的。
时姜花了十个铜钱,就从那户农户的手中,把这块原石给买到手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时姜拿着砂纸擦。
不过是擦了一厘米多一点,就透出绿来。
能看出,这块原石里的玉石,虽然不是什么帝王绿,可也绝对是一块不错的青玉。
打磨成成品后,拿到店里卖,这么一大块,几百两银子是最少的。
不过,时姜从农户口中得知这原石的来处后,也没急着去开采。
毕竟,她得先把走商的路线先给定下来,确保安稳后,再图其他。
方雷被她派去教那些农户种植番薯和马铃薯,曹剑被她派去指导人建制作陶瓷的窑洞。
番薯和马铃薯种下后,方雷就带着人去山民出没的地方,开始收那些山货。
等收到一定的数量,就带着这些货物,往北方运去。
时姜也跟着一起去,留下曹剑在庄子里。
那些货物在时姜手里,沿路的卖出去,又低价收进一些路过的城镇所产的物品。
一进一出,货物照旧是满满地几大车,可银子几乎是每路过一座城镇,时姜都能挣进不少。
更别提时姜还有百纳袋这么一个作弊利器,因为有时是时姜去跟人谈的生意,队伍里的人并不知道时姜所卖的物品的真正数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