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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木叶,这个鸣人躺平了正文卷第256章又一年,冬雪年关,好像都没变十分钟之前。
属于砂隐那一层,我爱罗的房间。
勘九郎拍了拍头,有些烦躁的说道。
“我爱罗,我看云隐那帮家伙就是故意的,白白耗费了几天的时间和他们周旋。现在快要走了,突然又拿出诚意来了。”
灯光下,我爱罗正埋头看着桌上的资料。冷漠的脸色在抬起的时候稍有缓解,他看着勘九郎开口说道。
“这是云隐一贯谈判的作风,行事风格如同暴力社团,恐吓不成再拿出诚意。”
闻言,勘九郎啪的一声将云隐送来的合作资料散乱的扔在桌上。
“那种村子还真是离谱啊!对吧,手鞠。”
勘九郎看向手鞠,却发现对方有些心不在焉,顿时又喊了一遍。
“没什么可奇怪的,云隐一向霸道惯了。”手鞠将资料放下后,站起身,留下一句我出去透透气就离开了房间。
“手鞠.最近很奇怪啊。”勘九郎收回了目光,“是吧,我爱罗。”
“嗯。”我爱罗头也没抬,应了一声,便接着看资料了。
楼道里,手鞠看向楼下一层的入口,心思有些杂乱。那天的话她没太听清楚,但总归是明白他的意思。
一笔勾销,那以后大概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吧?毕竟隔着两个国家,风之国和火之国虽然是同盟国,但不是每次出席活动都能碰上。
她去洗手间捧着水洗了一把脸,铁之国的基础设施做的不错,铁管里随时流通热水。温热的水扑打在脸上,凉风一吹让她瞬间清醒。
镜子里的她皮肤冷白,标准的美人骨相,几缕金色发丝贴在脸蛋两侧,增添了一丝嫩如水的禁欲之感。
手鞠走出洗手间,在楼道走廊尽头的窗户那站了一会,看着天地一色白的雪景发呆。她本来就是砂隐的公主,无论情绪怎么坏都能自我消化。
小时候她不小心偷听到了父亲要派人暗杀我爱罗,也只是惊恐了一会,很快就神色如常的找到我爱罗将其带走了。
她的童年也算不上兵荒马乱,也算是提心吊胆,她不强势一些或许我爱罗根本撑不到现在,眼下父亲也死了,我爱罗也逐渐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影。
事情明明一步步在变好,为什么还是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一如七八年前,那个站在门后听见自己父亲要杀了弟弟的小女孩。
她一直向前看,是因为永远没法回头。那个没有温度的家庭和噩梦一般的岁月,让人下意识的回避。
正发着呆,楼下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清清楚楚的往下走。
“楼下?”手鞠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楼下只有两个人,这个脚步声只能是他。
所以,也是出来透气吗?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一次之后,那个人的身影就在她心里扎了根,怎么也忘不掉。
以前从来没有过那样的情况,明明离开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了。隔了一年,听到关于他的消息,仍旧会一遍遍的紧张。
就像现在,明明她已经很克制了,但是光是听见脚步声,她就已经受不了了。她想知道鸣人的过去,想要待在他的身边。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小时候也没有承载父母太多的爱意。但她确实很擅长去爱一个人,知道如何抚慰人的痛苦。
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似的,天生就是当姐姐的料。也正是因为这样,我爱罗谁的话都不听,但也会听手鞠的劝。
所以她掏心窝子对别人好的时候,没多少人能挡住。
可偏偏在鸣人那,却是完全没有作用。手鞠还记得他一如既往的潮热的眼神,带着一些打量的意味,谁也没放在眼里。
偏偏手鞠就很吃一套,他盯了她一眼,说什么话她都会听。往东不往西,就是禁不住想要补偿他。
用温柔覆盖他的痛苦,潮湿的心包容所有不堪的过去,然后沿着脖子一路往上,一口将他吃掉。
好似在说,你别拒绝我,让我靠近你。看吧,我很擅长爱一个人,和我在一起吧,我知道怎么爱你。用最温柔最虔诚的话语告诉他,相信我,这个世界是有光的。
铁之国被风雪覆盖,外面抽象得像是一副白色油漆画。她在楼道那愣了许久,还是忍不住下楼了。
于是发生了方才那一幕,鸣人转头之际,看见手鞠缓缓下楼。站在他面前三四步的样子停了下来,眼中雾霭沉沉,微微仰头看着他。
“你还要我吗?”
他有些错愕的盯了她一眼,他对手鞠的印象已经完全颠覆了。一开始还觉得她有些蛮横,接触下来发现意外的柔软。
中间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过了那么久,心境早就改变了。
“要什么?”他皱起了眉。
雪窸窸窣窣的往下落,落在屋檐上,落在雪地里。手鞠一副难为情的模样,可她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干脆向前贴了过去。
她贴着鸣人,没有意想之中被推开。手鞠仰头,心里有些激动。看向鸣人的眼睛,顿时心里一紧,感觉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会听话的,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不要丢下我。”
客栈周围静悄悄的,好在风雪的白噪声足够大,将手鞠的声音掩盖了下去。呼呼的风声不断,吱呀一声,一旁的青树的树枝被厚重的雪压断。
鸣人心中没有波澜,他的眼神一直都是那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盯一棵树,还是盯一条狗都是样的眼神,没放在眼里。
因为时常走神的缘故,盯了一会才会噢的一声,原来那是一棵树。
他推开了手鞠,有些懒散的问道,“你真想?”
“嗯。”手鞠低头,心里那股劲一松懈,顿时脸红了起来。回想刚刚说的话,恨不得马上找一条地缝钻进去。
“快没时间了,明天五影会谈结束大概就要离开这了。”他一边说着,抓住了手鞠的手,一路在指缝里穿梭。
手鞠有些受不了,眯着眼睛微微喘息道。
“那那怎么办?”
他将手鞠拉到了楼梯角的背面,这里阴暗不透光,整个空间漆黑一片。风雪进不来,光线同样也进不来。
“这里好黑,还是出去吧。”她说。
她并不喜欢被人掌控,但如果是鸣人的话,她并不讨厌。只是手鞠天生就有些怕黑,待一会还好,时间长了会眩晕。
“再等等。”他贴了过去,声音显得十分禁忌感,带着一丝调笑的意味,“你怕黑?怎么当忍者?”
“我不怕,只是待久了会头晕。”手鞠小声的说道,脸色通红。
她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心里其实也没多害怕。在这幽暗的空间角落里,倒是如愿以偿,心顿时潮热得不像话。
能感受到宽阔的胸膛,还有那扑面而来的男人味的身体。脖颈处窸窸窣窣有些痒,正当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鸣人松开了她。
“走了,下次再见吧。”
恍惚间闭眼睁眼,手鞠感觉身体被拉了出去,又回到了檐下。那人靠在木柱子那笑,又那样盯着她。
手鞠当时就知道自己完了,这辈子都逃不出那人的掌心了。
入夜。
纲手的房门被敲响。
“进。”她声音沉闷,头也不抬的说道。
门开了,鸣人端着夜宵走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放在了离资料稍微的地方。
“稍微休息一下吧。”
闻言,纲手深呼了一口气,仰头倒在椅子里。眼睛微眯着看着头顶的灯光,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色。
“休息?拿什么休息,明天是最后一次会谈的机会了。云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像话,弄这些心机套路。”
她捏了捏眉心,“先不断地找茬耗费精神,等到最后谈不下去再主动后退一步,将大量的资料雪片一般送过来。”
“时间只有一天,偏偏没法指责他们,毕竟是他们服软了后退了一步。不把这些东西看完,明天的会谈也没法继续。”
“那确实挺狗的。”鸣人在对面的沙发长手长脚的坐了下来,“纲手大人不带静音姐过来,果然还是太勉强了。”
“静音得留在木叶,一方面医疗班确实忙不过来,小樱没法主持大局。”纲手伸手在桌上摸索了一阵,抓着酒杯喝了一口才发现已经空了。
“总之,木叶这些年确实在走下坡路,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说不上青黄不接,但比岩隐、砂隐、土影三大忍村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挣扎着想起身,又被鸣人起身给按了回去,然后慢条斯理的给她倒了一杯酒。
“忍村强大到最后不都是战争吗?”
“话虽是这样说,但也不能任由云隐做大。”纲手说道,“如果不是云隐村已经有了凌驾木叶之上的趋势,这个五影会谈也没那么容易被召集。”
“目前也是没有办法,忍界和平是大势所趋,不能被云隐抓住话柄开战。”
“云隐已经失去了二尾,不用太担心。”鸣人宽慰道,“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和平自然是最好的。”
“嗯。”纲手抿了一口酒,看向鸣人说道,“既然没睡,那就帮我把那一沓资料整理好。”
“哦,好。”
翌日。
会谈很顺利的完成了,只是除了雷影之外的四个影,看着精神状态都不是很好。大概也是熬夜看资料的缘故,大野木一副随时要去世的模样。
回到木叶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从铁之国的冬天逃离,还没怎么感受过木叶的秋天,眨眼也入冬了。
鸣人彻底焉了,说好等着自来也回村,结果等了一个冬天也没见那老小子回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去田之国那一块找蛇皮怪哈皮得相爱相杀去了,有了老友忘了徒弟。
“啊秋!”他望着窗外的大雪,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好在雏田与井野偶尔会来看他,主要原因还是因为他实在是太宅了,没什么事情绝对不出门。特别是入冬,整个和冬眠差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九尾那厮竟然也怕冷,没事也不在沙发那晃了,学着鸣人缩在被子里。直到鸣人找人换了新的供暖设备,它这才慢悠悠的从房间里大步走出来。
“不继续窝着了?”他冷笑道。
“睡不着,出来走走而已。”九尾一个跨栏跳直接蹦进了沙发里,动作流畅自然,鸣人看了就想把它扔去参加奥运会。
大约过了一会,九尾翻身,看见鸣人还在那捣鼓新的供暖设备。
“今天出去吃吗?”
“天天吃吃吃,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鸣人回头瞥了九尾一眼,“肥得跟头猪一样,你还记得你是什么品种吗?”
九尾充耳不闻,它想瘦随时都可以,不过就是体内的一团能量而已。但是大冬天的,留着脂肪可以保暖。
年关将近。
整天无所事事的鸣人顺带着参加了木叶冬季的中忍考试,比起以往的两国联合考试来说,木叶单独举办的中忍考试要简单很多。
前后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总算是取得了中忍的称号。跟随他一起考试的还有丁次,由于在秋季的考试缺席以至于只能重考一次。
两个难兄难弟往那一撮,一胖一瘦的在雪地里尤为扎眼。
新年祭的前一周,中忍的制服下来了。
鸣人和丁次约好了一起去火影大楼,却没想到井野也跟来了。大大方方的朝两人笑了笑,幸灾乐祸的说道。
“庆祝你们两终于脱离下忍身份,我请你们吃烤肉。”
“我们两?”鸣人愣了一下。
丁次一脸严肃的指了指鸣人,紧了紧身上的棉衣,又指了指自己。
“鹿丸、井野、宁次、小李.就连牙那个家伙都已经是中忍了,就剩我们两还是下忍。”
领了中忍制服,又连轴转办手续。井野办过一次,熟门熟路的带着两人上下楼的到处跑,等到几人坐在烤肉店翻看菜单的时候已经是大中午了。
巷子被冬雪覆盖,温暖的烤肉店里,丁次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他抬起头看了氲氤水雾的玻璃一眼,又转头打量了坐在一起的两人,嘟囔着问道。
“我是不是现在该回家了?”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