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心里摊手,暗道罢了罢了,也懒得拆穿他,毕竟他这师兄也是个有心机的。
说实话,要不是忽然发现他这次回来挺关注柳玉的,柳玉也似乎没全放下,他也不会心血来潮突然想帮他们再造次机会看看。
不过这人这么作,要是最后真把心交出去了,那头人又作跑了,就自己找地哭去吧。
柳玉和谢豫的事就是日常小插曲,小哥儿也没多放在心上,他们俩要是成了,他就多封点份子钱呗。
当下他该好好准备一下如何把林文斌这恶人送入大牢,毕竟有冯师爷这号人物在,不闹大恐怕会被他压下。
小哥儿正愁着。
项炀就送枕头来了,告诉他柳宝莲那边有异动。
小哥儿一听眼睛都亮了。
“项老板,是真的吗?”
项炀点头,“千真万确,我手下说的,你不是让他们开张前盯紧点吗?他们看出那人就是一年前砸你摊子的其中一个。”
“我还以为她相夫教子一年,已经放下那些仇怨了呢,结果没想到,啧啧啧。”小哥儿心里乐开了花。
“项老板,你让你的人按兵不动,只看着一举一动就好,她既然要闹,我怎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呢。”
项炀好奇:“柳公子有计划了?”
“嗯,我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小哥儿微微勾唇,胸有成竹道。
画面翻转,转眼就到了小哥儿药铺开张的日子。
小哥儿把柳正一家请来。
现在而言,柳家村出来的哥儿,就属他最厉害。
柳正夫妇都高兴坏了。
除了他们还有不少人前去祝贺,其中张家和谢家都备了厚礼,在炮竹声中,小哥儿和谢老爷子一起揭匾。
“哈哈哈,小泽大夫,安康医馆这名字取得好啊,去病安康。”张广鸿笑道。
小哥儿也笑了,“医者济世,就是为求病者脱离病痛,身体安康顺遂,所以我决定开业后的第一个月不收诊金,前五天不收摘药钱。”
谢老爷子听了很是满意,连连说话。
柳正夫妇倒有些担心小哥儿,怕他没钱支撑,还趁着空闲时把小哥儿拉去单独谈话,问他这样真没问题吗?
小哥儿说没问题,让他们放心,一切都在他预算之内。
包括等柳宝莲这条鱼儿自己咬上钩,给他送机会。
柳宝莲果然不让小哥儿失望,在安康医馆开张的第二天,人非常多时就把人抬到他门口闹事,说他家药吃出人命来了,让小哥儿给个说法。
这些人都是串通一气的。
一家子坐地上哭天喊地时,人群里就有人陆陆续续说他们昨天确实看到石六在安康医馆里开了药。
在这些人的带头下,在药铺里摘过药的都慌了,尚未摘药或排队就诊的人也退却了。
“呜呜呜,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居然开假药谋财害命!”地上大哭的妇人开始安罪名。
坐堂大夫和其他伙计安抚不住人,都慌的一匹,不知该如何处理。
“怎么回事?”小哥儿登场,有模有样地沉着脸询问黄大夫情况。
而那妇人跟小孩一见他,就恨不得扑过来咬他一样。
黄大夫言简意赅,迅速把事跟他汇报。
小哥儿拧着眉:“确定他昨天开了药吗?”
未等黄大夫回答,那红着眼的妇人就先跳起来了,指着小哥儿破口大骂:“你什么意思!现在是不敢认了?我家男人就是吃了你们的药才这样的!乡亲们看看啊!给我评评理啊!这家医馆就是个黑心的!打着好名声不干人事!”
人都怕死,这样的话也最煽动人心,毕竟“眼见为实”。
小哥儿心中冷笑一声,他是故意那么说的。
闹得越凶,越多人看。
反正有他在,这人死不了。
于是又道:“我就想跟黄大夫确认一下,然后再询问他当时的诊断结果,还有没有影响。倒是你,我说一句你说几句,还句句给我安康医馆扣大帽,让我不得不怀疑你们在给我下套!”
小哥儿目光冷冽,被他说中的妇人表情慌乱一刹,险些露出马脚。
“你这个坏人!”小孩挡到妇人面前,怒视小哥儿。
为了钱,孩子都可以利用吗?小哥儿俯视着小孩,转头看向妇人,目光阴冷。
“这个夫人,给你一次机会,你相公变成这样,当真是因为吃了我药铺开的药吗?”小哥儿一瞬不瞬望着她。
那妇人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但还是一狠心,咬死不松嘴道:“没错,我男人就是吃了你家药才这样的!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很好。”小哥儿眼神彻底冷了下来,然后问黄大夫,“现在可有想起他是何病症?”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黄大夫连连点头,一边擦汗一边道:“馆主,他是昨日午时来就的诊,只是吃坏了肚子,并没有……”
“你放屁!你们说来说去,就是不敢承认!”
那妇人又开始闹腾,小孩也在嚎啕大哭。
“呜呜!你们赔我阿爹!”
周围人唏嘘,大部分人被带了节奏,信以为真,指责起小哥儿开黑心药馆。
小哥儿横扫一圈,见周边人满为患,心下很满意。
好戏要开始了。
“既然大家不信我安康医馆,那我就必须以理服人,以真相和实力服人!”小哥儿铿锵有力道,后又上前一步,眼神锐利看向那妇人。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你,你想干嘛!”夫人心里发堵,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哥儿不理她了。
小哥儿直接让边上的百姓帮忙请几个大夫来。
不是有病吗?
他就让他们亲眼看着,这人是他安康医馆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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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他已经让项炀带着林家下人去击鼓鸣冤,顺便带上柳宝莲的人。
在等人的期间,谢老爷子一家还有张广鸿夫妇都来了。
这些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往那一站,就像根定海神针。
谢老爷子和谢豫了解清楚什么情况后,去把了那男人的脉,都觉得无比棘手,有些担忧。
小哥儿让他们放心。
等其他大夫来了,一一诊断后,无一不摇头。
那妇人和孩子趴在男人身上哀嚎,全是要小哥儿把他命还来云云。
小哥儿静静看着。
“小泽大夫,要不赔些钱给他们?”张广鸿犹豫道。
谢家父子脸一黑,赔钱不就意味着认下此事吗?
但也不能一直这么耗着。
唉,真是难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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