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欣在阿传家住了两天,就回城里去了。
临走之时,蒋雨琴竟哭了。
“传儿,跪下!”她命令阿传跪下。
阿传跪在云欣面前,蒋雨琴说:“她救了你,是你的再生妈妈!以后你叫她也叫妈妈!”
云欣很不好意思,说:“不要为难孩子。”
蒋雨琴说:“不是为难,是教育他知恩图报,如果你不在,他估计就淹死了。”
阿传看着云欣,说:“云姨,我听妈妈的话,以后我也叫你妈妈了。”
云欣赶紧扶阿传起来,说:“传儿,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是叫我云姨吧。你妈妈生你不容易,我担当不起这一声呼唤。”
蒋雨琴却说:“什么使不得,你就是我和传儿的恩人。”
云欣有点不好意思,她看着蒋雨琴,尴尬地笑了笑。
蒋雨琴和阿传把云欣送到上中巴车的地方,依依惜别。
看着中巴车远去,蒋雨琴居然哭了。
“妈妈,你怎么了?”阿传问。
蒋雨琴说:“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我输给她了!
从那之后,蒋雨琴脾气一下改变了,再也不无理取闹了。
阿传也在乡镇小学快乐地学习着。
孟泽浩有时候会带着云欣一起来看看阿传。
蒋雨琴对他也不太敌意了。
时间过得很快,阿传马上小学毕业了。
孟泽浩提出建议,让他们回那套公寓住,并给阿传联系了中学。
这一次,蒋雨琴爽快地答应了。
孟泽浩很不明白蒋雨琴的态度变得如此温和。
他疑惑地问云欣:“你是怎么说服她的?”
云欣笑笑说:“我没有说服她,是她自己对我心服口服的。”
孟泽浩说:“虽然她态度变了,但是传儿还是不肯和我住一起。只要不跟我在一起,我就没法让他跟我姓孟!”
云欣说:“一步一步来吧,毕竟传儿是她亲自带大的。你别说,这个蒋雨琴确实也挺不容易的?”
阿传读进了遂宁中学,那时候他胖胖的,还没长开。
丢在学生里都是貌不惊人那种。
报名那日,他突然看到一个清秀的女学生,正在校门口兜售明信片。
夏末的太阳很强烈,女孩晒得满头大汗。
尽管如此,她还是展露着明媚的微笑。
他拿着父亲给他的零花钱,想买下她手里剩下的三十张明信片。
然而,女孩却拒绝了,说:“一人最多买五张。”
原来她不需要人的同情。
他不禁对这个美丽倔强的女孩有了好感。
这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初恋,尽管女孩并不知道他的想法。
他打算去了解她,掌握她所有的动态。
他对她太感兴趣了。
他不知道这是否是一种病。
但是,他却无怨无悔,风雨无阻。
一切如梦初醒,一晃他长大了,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依然随时留意着那个女孩。
他跟踪她,知道她的单位,然后偷偷为她送上纯白的玫瑰。
他的意思就是:她在他心里永远是纯洁的,一如少女时代那个她。
当她有了男朋友,他依然没有勇气向她告白。
直到看到她谈了男友,他的心是那么的疼痛。
然而,他依然坚持为她送玫瑰。
甚至为她种了一片玫瑰。
他不是一个花农,只是一个喜欢种玫瑰的人。
一切回到了现实,为了躲避孟泽浩,他下定决心暂时离开遂宁,和徐文倾一起去成都。
是什么让他变得恨父亲?
一切都是蒋雨琴的死。
他觉得母亲太可怜了。
徐文倾开心不已,偷偷打电话给苏梦蝶说:“他答应跟我去成都了!我要好好对他。他可是我那个时空的弟弟啊!”
苏梦蝶觉得非常神奇:“你是怎么说服这个冷面王子的呢?”
徐文倾说:“其实有的东西不用刻意去说服,不过他之前执意不跟我走,今天突然改变主意。我也觉得有点纳闷。”
苏梦蝶说:“这也许就是他想明白了。”
徐文倾和阿传坐上了发往温州的大巴。他急不可待打电话告诉徐美玉:“我认识了一个兄弟,特别好,我想你见见他。妈回来我有事请你帮忙。”
当徐文倾带着阿传来到徐美玉面前,徐美玉有点茫然,不过还是请他们去吃火锅。
“文倾,你这么久没回学校,也没回家,就是因为他吗!”徐美玉试探着问。
徐文倾说:“对的,就是为了他。”
徐美玉甚是担心,不过她突然感觉儿子和这个带回来的兄弟越看越像,不免吃了一惊。
徐文倾请母亲给阿传安排一个工作,阿传却拒绝了:“兄弟,不用麻烦阿姨了,我会自己找工作的。”
“不算麻烦,我正好缺个人帮我看店,你愿意吗?”徐美玉亲切地问阿传。
阿传犹豫了一下,看着徐文倾那期盼的眼神,他同意了。
徐文倾很是开心,说:“兄弟,好样的,我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样子!”
徐美玉一脸疑惑。
她突然担心儿子的性取向,难道儿子是同性恋?
儿子为什么要带这个男孩回来?
她实在想不明白。
不过她爱儿子,还是给这个男孩安排了住宿和工作。
也许是他们能聊一起呢?
徐美玉自我安慰道。
徐文倾又再三请求徐美玉:“我马上要回学校了,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他就是我的弟弟。”
“什么,弟弟?他比你小?”徐美玉好奇地问。
徐文倾这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连忙说:“我总是这样和他开玩笑,叫他弟弟。”
“你给我说实话,文倾,你说实话我不会生气的。”徐美玉说。
徐文倾说:“什么实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妈咪。”
徐美玉说:“你是不是性取向有问题啊?”
徐文倾听后哭笑不得:“oh,mygod.你在说什么?他只是我一个兄弟,你别想歪了。”
徐美玉说:“自从上次我跳楼,我就明白,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理解你,只是,我需要你说实话。”
“什么实话啊。妈啊!”徐文倾说:“你怎么把我想成是同性恋?笑话啊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