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的人是一个快三十岁的男子,叫曹华。在他事业最巅峰的时候,突然就隐退了。
后来就在荒无人烟的深山里盖起一栋豪华大别墅,当起了一名隐居者,生活逍遥自在。
他喜欢珍藏各种非常名贵的药材,培养着一些稀有名贵的兰花,生活非常低调惬意。
他收留了我,我每天就帮他打理他的药鹏跟兰花。听他说他是进深山老林里,寻找名贵的荷瓣兰的时候发现的我。
当时的我全身赤裸着被河水冲上岸,他发现我还没有死,就把我救了回来。还帮我取了名字叫曦儿。
我醒来之后失忆了,不记得自己是谁名谁。只是每次看着镜子里这肤如凝脂般貌美的人儿的时候,我却有一种本能的感觉,这身体她不是我的。
但是又想不通为什么。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唯有每天晚上我都做着同一个梦:梦中我迷迷糊糊的被一阵萧声指引,穿梭在一片黑暗的森林里。最后走到一个陡峭的悬崖边。
悬崖上一棵高大奇曲的古树下坐着个男子,他背对着我,萧声就是从他这里传来的。
看到他孤独而落寞的坐在悬崖峭壁上,衬托着夜色,唯美又凄凉。
这背影我似乎非常的熟悉,一见到他我的内心就莫名的痛,眼泪也止不住的就流。
刚要开口喊他我就醒了。然后每晚都做着这个梦反反复复。
梦里这个熟悉的背影我应该是认识的,他给我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切,就像我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执念般。
可是除了这个梦我却啥都想不起来。曾有几次我都想在梦里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但是都没有成功,梦它就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就在那一刻戛然而止。
再后来我逐渐发现我的身体里隐藏着一股非同寻常的力量,它有时灵有时不灵。
我只要有一定的意念,它就会出现,有时能让满地花开,引起蝴蝶偏偏起舞,萦绕在我身旁。
偶尔还能隔空取物,每次发生的都莫名其妙。曹华一度怀疑我不是仙女下凡就是山间妖怪所化,反正不是人。为此我对自己的身世也产生了强烈的怀疑。
生活就这样平静的过了两年,直到两年后的一天,我在扫着地,突然被地上的一张报纸所吸引。
我伸手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登记着一则人口失踪的新闻。讲的是一个村里无缘无故丢失了一大半的人,不知去向,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我不是被这则新闻所吸引,而是新闻里面的插图,就是那个村子,一见到那个村子我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一些画面来,好像想起了什么。
隐约间我想到自己跟几个人来到过这个村里。脑海里的画面模糊不清。但是我依稀记得一个名字:巫蛊部落。
好像是我们要去一个叫巫蛊部落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记忆里就有那个我每晚都梦到的熟悉背影。画面一闪而过,再多想点东西来就没有了,并且头痛剧烈。
此刻,我的心里前所未有的激起一阵阵波澜。直觉告诉我,我一定要回去找那个地方,或许那个地方跟我的过去有关,那里有我的过往,似乎只有去到那里,一切谜团就能解开。
从这一刻起我平静的日子就像被捅破的白纸一般,再也平静不下来。
有一个声音再不断的告诫我,快点回去,快点回去,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我强忍了三天还是告别了曹华,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曹华给了我一大笔钱,说我想回去,随时可以回到他这里。
他把我送到城里,然后帮我订了去那个地方的机票。后面的一切都靠我自己一路查找。几天过后我坐在拥挤的面包车上终于的去到了那个村子里。
我站在村子的中央又迷茫了,看着落魄的村庄,房子低矮。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吊脚楼,老旧破败。
整个村子坐落在一个山坡上,村子后面就是延绵不断的大山。
一些穿着朴素民族服饰的人来来往往,都盯着我看。我跟她们打招呼她们也不理我,可能因为村里人口失踪加上我又是个陌生人,所以他们都害怕我。
四处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我沮丧的坐下来休息,正想着为什么之前在那报纸上,我只是看一眼就想起来了,可如今已经到了这里了我却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正当我焦急的时候被一股诡异的黑色浓烟吸引了过去。太阳要落山了,这股浓烟在不断的向这边蔓延着,慢慢掩盖整个村子。
随着烟雾到哪里,哪里就冰冷刺骨。这种冷不是一般的天气变化,而是阴冷的气息,我一下子冷得直打哆嗦。
我急忙抓了个人问:“这雾气是怎么来的。”看他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哪来的雾,我没看到呀,我们村这久不干净一到晚上就冷的受不了,美女是外地来的吧,赶紧离开吧。”说完转身就跑了,转眼之间街上也没有了人影。
他看不见?难道只有我能看见吗?我起身向烟雾出现的方向一路走去。
前面一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直到我站在村尾最后一家房子前,这房子破败不堪,歪歪斜斜的,随时会倒下的感觉。
那诡异的烟雾就是从这个房子里面冒出来的。这都这个样了不会还有人住吧,我好奇的走进院子里,房子周围的诡异气息更浓了。
敲了敲门,等了半天也没有人来开门,想着应该没有人住,刚想破门而入去看个究竟。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个瘦得皮包骨头衣衫褴褛的老头子出现在我面前。
他蓬头垢面,佝偻着身子颤巍巍的。正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眼睛已经浑浊不清。
突然一个破洞般沙哑的声音响起:“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怎么还能看得见我?”这声音像是很久不说话的人,语音不清,声音刺耳。
我听了他的话感觉非常不可思议,就开口疑惑的问到:“怎么?你就在我跟前,我看见你不正常吗?”
他突然摆手到:“不不不!村民是找不到这里的,他们也不可能看得到我。”
此时我更觉得奇怪了,刚刚那个人说看不见雾气,现在面前的老头又说村民看不见他。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见这些吗?
还是说面前这个老头其实是只鬼?这么一想,我缓缓后退开口到:“你不会是鬼吧。”
老头见状开口到:“不,我不是鬼。”然而说话间,我却见到他身体里有一副若隐若现的骷髅骨架。
我心里一沉顿时惊恐的指着他问到:“你身体里的骷髅骨是什么?”
他一听表情立马就变得阴森起来。缓慢的靠近我,冰冷的问到:“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看得见我身体里养的蛊。”
我一听,那东西既然是他养的蛊,那他应该知道巫蛊部落吧。想到这我才平静下来回答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是跟巫蛊部落有关。我这次来就是想找到巫蛊部落,弄清楚自己的身世的。你既然养蛊,那你应该知道巫蛊部落怎么走吧?”
老头听了我的话,他慢慢靠近我,并上下打量了一翻。突然他盯着我的眼睛,瞬间他的眼球全部变成了眼白,就那么诡异的死死盯着我看。
这一下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整整看了两秒钟的他的眼睛才恢复了正常。他像是看到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瞬间跪倒在地,开口到:“高人呀,想不到在我死之前还能见到如此强大的高人。”
他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慌了神,急忙开口到:“不……不用跪,快起来说话。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知道我是谁了?”
他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我却只说了一句:“我刚刚窥探了你身体里的东西,发现你是个不一般的人。但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
刚刚老头那一跪,我本以为他会知道我的身世的,可到头来,连他也不知道我是谁。
我沮丧的问:“那你能告诉我,巫蛊部落怎么走吗?”
老头长叹一口气说:“外人是不能进入部落里的,要不然会被拿去当祭品祭祀。”
我开口问他:“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老头低下头,露出痛苦而无奈的表情对我说:“我叫符渊!以前也是巫蛊部落的人,只因当初太年轻,做了很多错事,范了族规,所以受到惩罚被驱逐出部落了。”
我看着面前的老头,原来他也曾是巫蛊部落的人。就刚刚他窥视我身体里的东西时的举动。就能判断出他并不简单。
知道他是巫蛊部落的人我也变得恭敬起来,开口到:“既然这样,那你可以带我去巫蛊部落吗?”
谁知老头听了我的话只是摇摇头说:“去里面的路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打开,我现在已经不是部落的人,已经无法打开了。”
我一听老头也无法进去,顿时觉得非常的失落。难过的嘟囔道:“那可咋整?我都已经来了,不可能什么都弄不清楚就回去吧,我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呀。”
老头看到我这样,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一直以来,从来就没有人能进来我这里。今天姑娘既然找到我这里来了,那就是一种缘分,说不定就是老天故意安排的。我看姑娘并非平凡之人,我这里倒是有另外一条可以通往部落里的路。它就是黄泉路。只是路上非常的凶险,一不小心就会丧命,不是一般人能通过的。姑娘你想试试吗?”
我一听连忙点头到:“有路就行,管它怎么样我都要进去。”
老头这才对我说:“既然这样,那姑娘请跟我进来。”
我迈开脚步跟着老头进去房间里。他带着我走进另外一个房间。走进去我才发现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很多的牌位,多得数不清。
我顿时愣住了,紧接着一股腐败的气味随之而来。我胃部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我惊恐的问老头:“难道……难道村民的死跟你有关?”
老头听了自责的低着头说:“不瞒你说,你所看到的我身体里的那副骷髅骨,其实是我的娘子,她只是普通人。也不能陪我到永远,等她老死了,为了让她一直陪着我,我就将她练成了阴蛊,藏在身体里。她一直不停的吸食我的阳气,这久我也是油尽灯枯,力不从心了。为了能够多点时间陪她,我才借用了村民的阳气。否则我是不会忍心却害他们的。我已经跟他们一起生活了很长很久,早已把他们当成了亲人。”
我看着这些数不清的排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老头带着我进另外一个房间里,刚走进去那腐臭味更加的浓烈呛鼻。我忙捂住口鼻,胃里一阵翻腾。
我侧头看去,只见到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坑。坑里有一趟乌黑发绿的浓水。冒着泡,坑底下泡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我们从坑的边上绕过去,此时一个尸体从里面浮了上来,我仔细一看只见那尸体已经发绿被泡肿得面目全非。七孔被什么东西塞满。
我惊恐的指着那个坑问:“这是什么?”
前面传来老头的声音:“这叫蓄尸池,我将他们的灵魂封印在尸体里,借用他们的阳气。”
这一听,吓得不敢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