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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老王?」于钦盯着看了半天,恍然。「哦,sy!造型这么眼熟,我知道了!黑猫警长里头的一只耳,对不对?!」
「真血真伤,什sy啊!」王明治颤颤巍巍坐在高脚椅上就扯着嗓子嚎。「老方啊...」
方文大概知道什么事,王明治那惨象让他既有愧又感激,连忙倒杯酒安慰。
「老王,什么不用说,兄弟懂!啧啧,我瞧着都心疼,连妈都认不得了吧?!」..
王明治在兄弟们面前尽情发泄,哭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
这可把于钦给看懵了,向吧台探身,轻声问:「方文,不会真被人打成这样?」
方文摇头叹息,一副痛心疾首。「把‘不会去掉!」
「谁这么凶残?老王,报警没有?」于钦杯子一推。「不行哥们叫人帮你报仇,给他打回来!」
王明治止是不住地哭。「好兄弟...但没用的...」
「没用?」
「小动物干的!」方文望眼于钦。「我老婆爱哭吧?但还没像老王这么哭过!」
见王明治在痛哭间隙,还吸溜着鼻子倒吸几口气,两个大男人简直是惊呆了!
「何止心悠,比你儿子哭地还委屈!」于钦感叹。「比起葛萌萌来,心悠只是给你做了个面部spa!」
这幕虽然凄惨,但于钦实在憋不住了,背过身去笑到肩膀直打颤。
「啧!」方文捞起杯垫朝他砸去。「还有没有人性?!」
「抱歉...」于钦努力控制。「你俩...我实在是忍不住...噗!」
谁知,王明治平息下来,指着门外问:「老方,外头的泼妇谁呀?咱周颖眼看就要背过气去!如今的女人都怎么了,个个都是下山的老虎!看看我的脸,我的手,我的耳朵,那是朝死里打啊!老方,你已经陷进来了!老于啊哥劝你还是单着吧!万一不幸遇到的是外头那样的母老虎,你就在劫难逃啦!」
这回,轮到方文笑话了。「他是武松,门外的母老虎在他面前自动乖了!」
「母老虎就是老周家的那闺女?」王明治同情的劝道:「老于,能跑就跑吧!我们的,还尚且知道遮掩,你的,那就是甩开膀子地随心所欲啊!」
这话让于钦稍稍收敛。「吓唬未婚人士啊?我能像你俩一样吗?」
他说话间人已经跑到了门口,开门探出头去。
激战正酣的周思琪一手叉腰,舌吐莲花,还配合着骂架必备手势比划。
「姿势确实霸道了点!」他关上门回来,笑地有点勉强。「也就是只...小老虎!」
「于钦,要听前辈的经验之谈!」方文亦劝道:「老王说的没错!他的小刺猬,我的小野猫还尚属小动物,你这老虎再小,也属猛兽!趁还没陷进去,挣扎一下,求个生!这家伙要惹到了,能直接蹿到房顶把家给你炸了!」
「要是昨晚之前你们建议就好了!现在再挣扎,我还真怕她把我家给炸啦!」于钦也不隐瞒了。「她昨晚第一次光顾我家,七八个人没拦住,以一己之力单挑我们全家十好几口!被她骂地没一个敢吭声的,就连看门的阿旺都没敢叫唤!」
「我说什么来着?随心所欲!」王明治说。
方文这个酒保很称职,挨个给他们倒酒。「你老婆加我老婆,恐怕都无法与他的小老虎抗衡。」
于钦被他们说的半信半疑,搔着头皮很茫然。
「我觉得女孩挺好哄的啊!会不会是你们小题大作?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自己的问题?!」
「我们确实有问题!」方文放下酒瓶。「老王,跟他分析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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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老于,为什么说让你快跑?陷进去难以自拔,身不由己被套牢,这就是我们的问题!说到哄...老于啊我哄她、捧她、爱她、疼她...又怎样?一言不合就朝死里整啊!」
「那还是你们的问题啊!」于钦笑笑,笃定的很。「我不会,她跟任何人撒野,唯独不敢对我这样!」
「昨晚她单挑你全家的时候,你在吧?」方文反问。
「那确实我做的过分了...」
王明治抬手打断于钦,指了指方文的伤处。「当初,老方也是豪言壮语!老板娘多恬静、多明事理的人,如今呢?弃文从武,改暴力了!」
「啧?」方文不悦护妻。「我老婆再从武,相比你们的,那也是温柔贤淑的典范!」
于钦忽然想起来了,手一拍质问:「心悠绝不会无缘无故这样,方文你一定是错到离谱,或者是你先动的手,从实招来!」
确实是他先动的手,方文无奈一笑,绕过丢人的话题。
「我这不是事!」他举杯表达歉意。「老王,对不住!我低估了敌方的凶残度,不该把那套教授给你,喝酒!」
王明治缀口酒,放下酒杯摆手。
「不不,老方,你那套相当管用!」
「哦,是吗?说说。」
方文来了兴致,鼓捣出小食与于钦坐地整齐,期待地等待整个案发经过。
「听完你的话我觉得十分科学,捺不住啊!今早天还没亮,萌萌从老家回来了,于是我就找了个茬故意激怒她。一来我想看看效果,二来为摸索探路!」
方文一听,那丝愧疚感消失无影。
「不缺心眼吗?都告诉你了,你那套拔河理论我采纳啦!就是说,在风平浪静时要遵循她高兴全家都高兴的原则!在有矛盾时才用我教你的招数,是以备不时之需的!你还敢找茬,好好活着不好吗?」
王明治腾地站起,伤情奇迹般地好转,掏出吊着的手臂,双手比划着,情绪异常亢奋。
两人惊诧地上下打量,于钦拍手称赞。「老王演技比我还好!」
方文却摇头反驳。「应该是我的酒好!」
王明治不理会他们的调侃,继续讲。
「在激怒以后,我用老方那套一一对应,效果出奇的好!她窝在我怀里哭哭啼啼,虽然声声指责却轻声细语,我从来没见她那么...温柔!在那一刻,我找回迷失已久的灵魂,整个人伟岸挺拔,阳气儿达到了顶峰!」
「哦!」于钦不解追问:「所以你一高兴,摔了?撞门上了?」
「什么眼神?明明是被殴出来的伤!」方文接上。「老王,都温柔了,怎么还动手啊?」
王明治举着的手臂缓缓落下,如气球漏气般,瘪了。
「气氛正好,她说想静静,让我先到客房去睡,我一看这又要提条件啊,就连人带枕头的,给她轰了出房了!」
于钦笑了,证明自己的观点是对的。「就是你的问题,我认为该打!」
方文心虚地抹了把脸,最后一步是他的坑。
「忘了告诉你了老王,不是每个人都吃这一套,对我老婆有用,对小刺猬不一定...」
「不不不,老方你又猜错了!」王明治打断。「小刺猬吃这套!她以为我真生气了,站在门外一个劲儿地道歉,求我放她进来,要跟我好好谈谈,说开车开累了,想要我抱抱睡觉!」
这无疑又给了方文一万点的暴击,他恼地抬头猛灌。
而于钦就像个好学的小学生,打破砂锅问到底。「态度这么好,那就给开门呗!嫌开晚了打的你?还是抱她的姿势不对?」
「我心想让她产生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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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感,是不是事半功倍?以后是不是就会倍加珍惜我?于是我没给她开,就在房间里头假装跟异性打电话,什么暧昧说什么,结果她一个飞腿把门踹开,薅住我就下手了!瞧瞧我的脸,扇的,胳膊跺的,耳朵咬的,往死了下打啊!」
方文那是连环弯眼向王明治抛,要他老婆这样,他都能高兴死。「不揍你揍谁?揍轻了!」
「你怎么不解释,说你假装的呢?」于钦追问。「给她看手机,你又没真打电话!」
「看她真生气了,我连忙把电话给她,说逗着玩儿的,让她自己查查!」
「是不是她真查出什么问题?」于钦推理。
「哪呢!她根本不查,夺过来手机直接给摔个稀碎!一口咬定我跟人勾搭,证据没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且越解释越打,还要还从此跟我分房,不许我跟她讲话,只许用传递纸条的方式沟通,讲一句打一顿,直到打我个生活不能自理,下半辈子拿轮椅推着我,才肯罢休!」
虽然王明治是自找的,但方文自觉也有责任,沉下口劝:「哪怕你坐轮椅,人家还愿意推着你,说明她对你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是吧于钦?」
「是啊!」于钦附和。「虽然下手狠了点儿,但情有可原。坐轮椅了她都不离不弃,很感人!」
「你们太天真了!」王明治哭丧起来。「之所以她要打到我个生活不能自理,是要我失去反抗能力,再借助轮椅摧残我!她扬言,夏天要推我晒太阳,冬天就得推我背阴凉。渴了往嘴里塞咸菜,饿了面朝西北还得撑开嘴,灌风啊!更毒的是,她要天天儿推我去广场,观摩她跟老头儿跳舞,完了我还必须得鼓掌!」
方文与于钦面面相觑。
「还是人吗?」于钦岔岔不平。「葛萌萌太恶毒了!这还是爱情吗?行刑不过如此!」
「句句诛心呐!」方文跟着摇头。「虽然劝和不劝分,我还是建议保命要紧,趁你没坐上轮椅,离了吧!」
「萌萌恨死我了,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呀!兄弟们呐...这么活着,我还有什么意思?」
于钦举杯,安慰道:「喝酒,一醉解千愁,我赞同方文的说法,保命!」
方文放下酒杯,做了总结。
「我教你危难时自保,你却拿来搞自杀式袭击!不作不会死,这次真怨不得小刺猬!」
「老方,你得帮帮我啊!」王明治求。「不能看我生不如死啊!」
「既然是兄弟,怎么会袖手旁观?放心,回去让我老婆帮你劝劝,争取给你减刑到...三个月!」
王明治顿时心宽不少,激动地抓住方文的手。「啥也不说了,感谢!老方,好兄弟!」
方文一本正经,反手握住他的手。「客气了,好兄弟!」
这时,门嘭地又开了,这次门外站着个女人。
职业女性周颖,披头散发,西装、衬衫凌乱...呃,比上次结束战斗时,喘息更深更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