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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调整好了?!」毛心悠轻语。
方文一手抄进口袋,挺身拔背、表情冷峻,彷佛又回到了当初的霸道总裁。
「去聊聊?」
「你太累了,何况我也没空,忙着呢!」她回。
「何时回家?」
「不用等我,先走吧!」
方文斜瞄她眼,他都这样妥协了,她居然还不满意?
他深深吸气,稳住情绪。
「等你!」
他说完温柔地在她头侧一吻。
「嗯,简洁多了!」她奖赏以恬淡微笑。「不过,我还要一会儿!既然想通了,为了景辰,你可以回家!」
毛心悠手拿账单结账去了,那倩影虽窈窕动人,但他却是想扛起、打包带走、再好好教训她的冲动。
合着他厚着脸皮回来,只重获了回家的自由,还是为了儿子。
「你好,这是你们的账单!」
「呦,这不是老板娘吗?好久没见到你!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毛心悠客套。「真的要感谢你们对左优餐厅的关照!」
「都是老朋友了!我们就是冲老板娘你来的,只要店是你的,我们就会捧场!」
顾客的热情让方文忘记了被她气出内伤的痛,眼眸紧盯着不远处,生怕她的女人被人占了便宜。
「范姐,让厨房送上新品甜点,给李先生和他的朋友们品尝!」
「好的,稍等!」
「老板娘,那我们不客气啦!」
「希望你们用餐愉快!」
她结完账,身姿款款地回到帐台。
「吁~谁爱装谁装,去他见鬼的高冷风度!」他从口袋抽出手,夺下她手里的东西。「毛心悠,不许在这儿!放下,回家!」
前后不过几分钟,他就又恢复如常。
「我从前就在这的!」她不满。
「从前你是你的,现在你是我的,方文的太太!」
「所以我失去自由,没有自我了吗?」
「你怎么给我的忘了吗?」他不讲理。「赔给我的!给我解释下什么叫赔?」
「那把我锁起来得了!觉不觉得自己听风就是雨?跟谁一样,你明白吧?不讲理就不想理你!」
「我想理你!学会棍扫一片了?毛心悠你走不走?」
「不走!」她笃定。
「好!挑战是吧?」他提提袖口,威胁着道:「再问一遍,走还是不走?」
「走!」
她将手里的东西扔在帐台,转身向门口走去。
「算你识时务,治不了你还!」
他冷哼一声,迈步跟上。
毛心悠在门口朝葛萌萌招手。
「萌萌,让大齐回去,你就在这帮忙!」
「好嘞!」葛萌萌冲方文笑笑。「方总又不想静静了?」
「去!」
他恼斥了声,推门追老婆去了。
毛心悠出门右转,并未进停车场。
「车在这边!嘛去?」他喊了声,人家根本不理。「我欠你的?」
他无奈地跟上,攥住了她的手。
然而,正置气的女人并不想让他碰。
「放开我!:她甩。「方文,我讨厌你!」
「我就喜欢你!」他攥地更紧,直到她放弃。「哼,跟我掰腕子,你有可能赢吗?」
她不想说话,只是前行。
出来停车场,她顺人行道转向北。
天色渐暗,霓虹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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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暮春轻风阵阵,温度让人舒爽。
街上行人簇簇,有吃过晚饭散步遛弯的,也有匆匆归家的。
还有一头戴球帽的男人,头部低垂,躲在路边的角落。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医院出来的孙传贵。
他抬眼望着北去的一男一女,面露困惑。
「他是方文,怎么跟那女的一起?」
原来,他从毛家跟踪毛心悠到此,又在此处蹲守了一下午。
但,那日他潜进过毛家,正逢王明治两口子闹矛盾,阴差阳错间,就把葛萌萌错当成了毛心悠。
孙传贵向左优餐厅的方向望去,得到指令的大齐正好开车从他面前路过。
他暗自一瞧,车内并无旁人。
这说明,有人落了单。
「就剩毛心悠一个人了!」
这是个好时机,他顾不得想别的,压低帽檐鬼鬼祟祟地朝餐厅而去,潜在了更近些的地方伺机而动。
「身为一个女人,一天到晚惹男人生气,别人娶的是媳妇儿,我娶的只是功能被锁死、看着像媳妇儿的妖精!啊?还是带叛逆的,专门跟我对着干的!要不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时时刻刻都想甩了你!乖巧的女人有的是!还问旁人你是不是合格的妻子?看看人家再瞧瞧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毛心悠不言不语,没挡住他一路的抱怨与教育。
她憋了一肚子气,边走边用一双眼眸怒视着他,希望他能自觉。
「长得好看就敢放肆瞪?我这么好看瞪你了吗?冤枉你了还是我夸大了?你要能乖巧听话一点,我谢天谢地拜祖宗!娶你是我最大的失误,就连办个婚礼都得磨到我垂垂老矣!那还得看上天给我的寿命长不长,也许等不到那天我就寿终正寝了!」
他是满腹不满,手却攥地丝毫不松。
她调整心态,平复心绪。
「够了没有?方文,够了我们就聊聊正事!」
「夫妻关系在你心里是歪门邪道的事?婚姻家庭是组成社会的分子,和谐社会离不开每一个和睦的家庭,所以你我的幸福关乎整个人类社会的良性发展!」
这跟周思琪的理论有的一拼。
「我说一句,你有十句!」她幽怨。「话痨,你跟周思琪才是一对儿!」
「还十句,凭你的恶行一百句,一千句都有!」他顿了顿。「我不喜欢脑袋空空的!」
「不空的也招你烦啊?」她嘟囔。
「知道招我烦,你就不能把脑袋清空当个傻子?」
翻来覆去都是他的理,她心态再次崩了。
「那你到底喜欢空的还是不空的?」
但,他有他的说辞。
「我不喜欢别人空,我就喜欢你空,就像我不喜欢主动的女人,但我就特想你主动!别人跟我毛关系,爱咋地咋地!还有,能见识到话痨的方文没几个人,特别是女人!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都荣幸死了!」她恨恨回。
「那就该好好珍惜!抓紧我,珍惜我,善待我!」
「我怎么觉得方文你像个...怨妇?」
「怨妇?」他恼到极点。「我堂堂全越总裁,这么大老板,谁不给我几分面子?长刺儿、不举、现在又成了怨妇?毛心悠,气死我你舒心是吧?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能当人老公!」
「我...我...」她还没说句完整的话,就被他拖拽着加快脚步,这情形看样子没好事,她惊地打坠。「方文你干吗?走这么快去哪?」
路边刚巧是家酒店,方文停步。
「等不及回全越了,就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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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哪啊?」
他不回、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强行拉着她进了酒店的门。
「来酒店干吗?」她问。
「开房!」他回。
「你...你开房干吗?方文?!」
「你说干吗?」
她又羞又惊,却胳膊拧不过大腿。
眼看穿过大堂,就到了前台。
情急之下,一方柱子成了她的救命稻草,抱住就不撒手。
「我不!只有不怀好意的人才带女的开房!」
大堂里有三三两两客人,前台还站着几位服务人员。
一男一女来入住并不奇怪,但这两人一进门就拉扯,顶关键的是姑娘十分不情愿。
再加她抱着柱子惊恐的模样,更有被强迫之感。
两人没发现,在场的人都向他们投来的奇异目光。
「毛心悠,你说地一点儿都没错!」他威胁。「放手,弄疼你别哭!」
「我不要开房!方文你不要脸,大色狼,再勉强我就哭!」
「哭也得开!」他准备来硬的。「是你自找的!」
他们对话更坐视了旁观者的猜测,这是个耍流氓的故事。
有位正义的男士挺身而出,来到他们身旁并瞪了眼方文,那目光警告意味十足。
「小姐,需要帮助吗?」
毛心悠抱着柱子一愣。「啊?」
「帮什么助?」方文这才发现,自己在旁人的眼中成了啥样的人。「她是我老婆!」
但,男士并不信。「是这样的吗?小姐!」
为了逃脱,她豁出去了。
没否认,也没承认,只是可怜兮兮地反问:「你看像吗?」
男士二话没说,就盯着方文。
不,应该是有正义之感的人,都在助力。
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准备随时报/警。
方文真想立马掐死这个女人,气地是差些鲜血喷溅。
「毛心悠,你有种!」
在众目睽睽下,他愤恨地走了。
这辈子,他就没这么丢人过。
毛心悠朝男士微微一笑,亦离开了酒店。
方文守在门前,她前脚刚出门,后脚就被他又捉了去。
「我上辈子毁了多少座庙,才能娶到你。今天我就跟你杠上了,到哪都一样,回全越!暴打一顿,折磨一宿,方解我仇恨万一!」
「不行,我约了人!」
「怪不得让我先走!原来心里有鬼,约了谁?男的女的?」
她如实告之。「男的!」
「哼哼...」他闷笑了阵,脸一拉,弯腰就要杠人。「不把你腿打断,我就不是你男人!」
「啊?」她边后退边捶着他的背,被他扛上她就逃不了。「你别碰我!我真有事,人家在等我,回家再说行吗?!」
「见他的鬼!」她不从,他吼道:「给我老实点!
「不行!很重要的事!」
弯着腰的方文忽地停下动作,因为他看见了周围似乎多了不少双脚。
他抬眼一瞥,不出所料,他们又被行人围观了。
有了刚才的经验,他老实的放手,直起腰身静等行人散去。
毛心悠整整衣裙,幽怨道:「累不累你?」
「我这倒霉劲儿!我跟自己的老婆,个个看我跟变态色魔似的!毛心悠,还能不能过?能不能过了?!」
他凶神恶煞地朝她吼,这次的恼看样子是真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