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现在,说这些不合适!”
于钦虽是一脸不悦,但他也认自己逃避的毛病,语气尚且平静。
然而,这回答却让周思琪更加不满。“在这为什么不合适?你怕被谁听见吗?我光明正大,是你未婚的妻子!”
“回家再说!听不懂吗?”他吼着拽她走。
对方的话里有话也让葛萌萌火冒三丈,幸好米艳及时拦住并轻声安抚她才强忍未发。
男友恶吼,小姐妹横眉竖眼,似乎让娇生惯养的周思琪感受到了故意的针对,她倍加委屈像个孩子般任性索要个公道。
“我没说错你吼什么?口口声声拿我当姐妹,况且我还是你的女友,你们所有人在这聚会到深夜,没人通知我你也不带我!我是丢你的人还是我来了会惹人讨厌?你们对我公平吗?”
见于钦差些被‘聚会’这两个字气晕,王明治慌忙来劝架。
“老于老于大半夜的别这么大火气!她喝多了用词不当!”
于钦虽被兄弟挡着,仍隔空暴怒质问:“你既然知道去医院找我,难道不知道我为什么去吗?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是你一直把我当傻子!你跟张如菁开房我满大街找你,事后你居然躲着我,你觉得很有理吗?别人有老公需要你在医院陪伴吗?还关心到别人家里来,你都不觉得尴尬吗?”
“如果你自认是心悠的姐妹,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趴,喝酒狂欢?该来的都来了唯独不见你的踪影,甚至能说出这种话!周思琪,你不是二傻,你就是个二货!”
周思琪气到爆炸,挥舞着双手抗议。
“于钦你居然骂我?因为心悠比我聪明,所以她有事你第一个跑在前头,而我这个傻子每次都要跟在后头追!”
“你简直不可理喻!”
王明治在两人的口水战中尽责拉架。“你俩都听劝,少说一句!”
在夜里,这争吵的声音能传出二里地。
葛萌萌忍无可忍,彻底爆发。“够了,你们太过分了!周思琪你不嫌事大心是石头做的吗?”
“你怎么也参合上了?”王明治很无奈。
“好了好了萌萌姐,别传到里头!”米艳劝。
周思琪有些酒乱是谁都不饶,调转枪头对准了葛萌萌。“你好奇怪!我们吵架碍着你了?我说别人又没说你!狗拿耗子,你多管闲事!”
葛萌萌被米艳死死抱住,只能大骂:“你听信别人挑拨不分场合跑过来发疯,什么事都能扯到心悠身上,长着一副恋爱脑没半点同情心!枉心悠拿你当姐妹,你跟高丽丽一样都是白眼狼。”
此时于钦也冷静下来,生怕院子里的人听到,粗暴地攥住周思琪的胳膊。“闹够了没有?上车!”
“你弄疼我了!心悠哪哪都好,我说她一句你们就合伙欺负我!你赖在她家大半夜不走,我来找你你居然还骂我!到底谁是你的女朋友?”
“周思琪!”于钦咆哮。
葛萌萌也气疯了,拉都拉不住。
米艳似乎也听不下去加入讨伐行列,只不过语气比别人温柔了些。“你没看见心悠姐的父亲去世要了她半条命,于总跟我们一样以朋友的身份来探望也是情理之中,你能不能不要血口喷人?”
“是的小周,你胡闹也得分事情!”王明治抱怨。“再说了,人家夫妻恩爱,一家子过得有滋有味,别听他妈无聊的人嚼舌根!喝点酒怎么了这是?”
于钦背过身压制怒火,努力保持男士修养。“你可以走了!”
犯了众怒的周思琪呆若木鸡,不敢置信问:“你们来...因为心悠的父亲…死了?”
“这会儿装无辜给谁看?”葛萌萌意难平。“她们的消息真灵通!张如清一肚子坏水,这个时候挑拨你来闹就是要让心悠雪上加霜,而你好坏不分助纣为虐!我告诉你,跟张如清鬼混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周思琪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望着于钦微微打颤的背影,内心的自责后悔和担忧将酒意驱散。“没有,我没有跟张如清混!我真不知道,高丽丽只告诉我在医院根本没说别的!”
“说谎!”葛萌萌不信。“高丽丽毁容了还在治疗!她怎么能告诉你?”
“我没有说谎,高丽丽好好的还来我的酒会!张如清根本没有来!”
急切的周思琪只想证明自己并非故意,但这解释简直是越描越黑。
葛萌萌如侦探上了身,推理得有理有据也倍加气愤。“所以说你不仅约了心悠还约了她们?你知不知道高丽丽差点害心悠一尸两命?张如清更是对她恨之入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BiquPai.
“我我...”她不敢从头说起,也知该从哪说起。
“你要跟高丽丽学吗?”于钦用冰冷的语气诠释他所有的失望。
周思琪彻底慌了,挽住他的手臂央求。
“小叔你让我想想,我能解释清楚的!但你先要相信我真不知道心悠姐的父亲死了,如果我知道,打死我也不会!事情更不是萌萌姐想象的...”
“我不想听!”他推开她,轻声说:“我承认在某方面做得不够好!但你单纯善良我打心里喜欢,真心想和你共度余生!没想到竟再次看错人!我们都婚事,取消了!”
“小叔不要!我真没有!因为你从来不说爱我,我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思琪,我跟高丽丽她们不一样,绝对不会伤害心悠姐…甚至是任何一个人!小叔,求你信我!”她哭得梨花带雨,无助极了。“思琪错了,现在就跟你回家!”
但于钦没有心软,狠心将她抛下上了自己停在路边的车,在周思琪的哭求声中驶离。
“老于,老于!”王明治挽留无用,转身抱怨妻子。“你这是干什么?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有些话干嘛非要在老于面前说得那么清楚呀?”
见周思琪蹲在路边哭得肝肠寸断,米艳反思起来:“萌萌姐,我看她像真不知道,多半上别人的当了!我们是不是冤枉她了?”
“就算她不知道洛叔的事也给心悠安排了鸿门宴!总之谁想害心悠,谁他丫的就我的敌人!死丫头,还敢有下次直接拳头伺候!”尚在气头上的葛萌萌气呼呼回了毛家。
“萌萌,萌萌!”王明治叹口气。“老公都不要了!
赞同葛萌萌的王左左见米艳要去劝人,命令道:“不许管她,走!看那丫头还挺可爱的,真是白瞎了我那些萝卜青菜!”
周思琪一屁股坐在地上,拐着鼻涕搓着脚哭声更屈了。
她的司机朋友也真是淡定,外头闹这许久,人家愣是没下来。这让王明治极度怀疑车里到底有没有人,歪着头朝里头瞧。
米艳十分听男友的话,走之前跑到王明治跟前嘱咐:“我们走了,你看着点别再出什么事了!”
“嗯,先走!”王明治应着,自语道:“车里有人啊!”
“我真的没有!比窦娥还冤呐!”
周思琪的嚎啕哭声将他的好奇心拉回,走到她身旁伸手。“别嚎了,就剩我了!起来,夜半哭声再吓着孩子们!”
“为什么没人信我?”
“我信你!可以走了吧?”
“真的?”她停了哭声,自己就爬了起来。“去哪啊?”
“当然真的了!正好我搭你车回家,有什么冤屈跟王叔诉!”
“谢谢!”她带着哭腔问:“你怎么也成我叔了?别趁机占便宜!”
“我也是老周的兄弟啊!”
“哦!可是...可是小叔不会理我了...”
她又悲从中来,眼看着又要嚎。
“憋回去,再哭我也不管你了!”他拉开车门。“上车把事情从头到尾讲给我听,只要你是清白的老于那我帮你搞定!哎,老婆造孽,我只能来补!”
随最后一辆汽车驶离,毛家花园门口的灯也熄了,而洋楼二楼的灯却彻夜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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