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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报警!」
「不能报警!」
大厅里。
有两个人同时出声阻止。
一个是刚刚打陈如意打的最狠的二伯母。
另一个,则是气血两亏的沈清墨。
她猛的站起身来,大脑一阵眩晕,整个人踉跄了两下,要不是谢栖迟及时伸手扶她坐下。
她险些就摔倒了。
二伯母见状,立刻丢了拐杖,朝着老太太跪了下来:
「对啊,妈,迟儿他媳妇说的对,不能报警啊,报警她这辈子就完了,我家昊昊这辈子就完了。」
违法毁三代。
二伯母声泪俱下的替陈如意求饶:新笔趣阁
「她才三十岁,不能在谢家守一辈子寡,等她想明白了,迟早是要去嫁人的。」
陈如意有些错愕。
平日里这个婆婆对她算不得好,甚至总看她不顺眼,处处挑剔,时时找茬。
但眼下,她居然肯为了自己下跪。
不过陈如意转念一想,她一定是怕自己坐牢对她孙儿有影响。
这么一想,陈如意心里瞬间没有负罪感了。
「把手机拿来。」
老太太朝大伯母伸手。
大伯母于心不忍,也帮着说好话:
「妈,所幸没酿成大错,还有补救的余地,这要是报了警,如意她会被抓去坐牢的,那她这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听到坐牢两个字。
老太太气急败坏的指着陈如意:
「于她而言,谢家何尝不是一个牢笼,在哪儿坐牢不是坐?今儿个必须报警,给迟儿他媳妇一个交代。」
老太太心意已决。
二伯母见状,立刻跪向沈清墨:
「清墨,好孩子,伯母知道你受苦了,五年了,你好不容易能挺起脊梁做人,是我家如意不懂事,我替她向你赔罪,伯母求你,看在昊昊还小的份上,别报警,成吗?昊昊还这么小,他不能没有妈妈。」
老太太手一挥:
「去把老二家的扶起来,别为难迟儿他媳妇,人家的孩子在肚子里,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们哪来的脸求人家谅解。」
二伯母不肯起,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竹床上的丈夫。
她二话不说,跪着挪过去,用尽全身力气把二伯从竹床上拉了下来,然后和丈夫一起,给沈清墨磕头:
「好孩子,我和你二伯给你磕头了。」
沈清墨急了,想要起身却被谢栖迟伸手拦住。
场面一度很混乱。
这个时候,身为医生的陆宴站了起来。
「奶奶,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我是陆宴,上学那会儿老跟着阿迟来你家蹭饭吃的。」
陆宴看向老太太,老太太微微点头,表示她记得。
「按理说,这是谢家的家事,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插嘴,但弟妹她是我的病人,有几句话,我想我还是有必要说一说。」
陆宴回头,得到了谢栖迟的眼神示意后,继续说道:
「弟妹她确实大出血,差一点孩子就没了,今晚是阿迟硬要回来讨个公道,不然弟妹这个时候,应该在医院里静养才对。」
差一点的意思。
是孩子保住了。
有了陆宴这句话,老太太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毕竟他是做医生的,敢让沈清墨离开医院,就肯定能保证她和孩子的安全。
「但是,有句话,我必须要提醒在座的各位,经此一遭,弟妹的身体再也经不起半点风吹草动了
.
,像今天这样的事,再来一次,那就是一尸两命。」
陆宴的话,恰到好处的唱了个红脸。
老太太等人都心知肚明。
假若谢栖迟没有给老二家的留退路,那今晚跟他来的,就不是医生跟助理了。
身后必然会跟着警察。
既然他大晚上的回了岛上,就证明他把这件事当成了家务事来处理。
于是老太太看向老二家的。
二伯母虽然反应稍稍迟钝了些,但接收到老太太眼神里所传递出来的信息后。
她立刻表态:
「阿迟,墨儿,只要你们肯放过我家如意这一回,我向你们保证,如意绝对不会在干这样的糊涂事,以后如意就在岛上,她哪儿都不会去,若是你们回来,我一定亲自守着如意,不让她再犯浑。」
谢栖迟要的就是这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但他还是微微蹙起没有,略有不满。
二伯母赶紧拉着陈如意一起:
「如意,你快跟墨儿道歉,你是猪头蒙了心干了糊涂事,你赶紧保证,说你以后不会了。」
陈如意用手指着沈清墨:
「凭什么她对外头那些女人下手的时候,你们一大家子人都选择装聋作哑?」
「啪」的一巴掌。
二伯母狠狠扇在陈如意的脸上。
「你个混账玩意,就凭她合法!」
陈如意怒目:
「那她也是杀人!坐牢我认,但我得拉着沈清墨跟我一起坐牢。」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二伯母气的又连扇了她两巴掌:
「梧儿要是还活着,他敢让外面的女人怀他的种,你也可以叫她们打断,但墨儿是阿迟的媳妇儿,这件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沈清墨听明白了。
说到底,谢栖迟这么多年来没有子嗣这个罪名,她是背定了。
看着极其不甘心的陈如意,沈清墨不顾谢栖迟的阻拦站起身来,缓缓走过去,蹲下身。
二伯母见状,第一时间抱住陈如意。
生怕她一个激动就又干出不可饶恕的蠢事来。
「二嫂是不是觉得,我们身在同一屋檐下,却是同身份不同命运?」
陈如意呸了她一口:
「沈清墨,你少得意。」
沈清墨徐徐一笑:
「五年来的事情,到此刻为止,我不再多说半句,但从这一刻开始,我的男人他但凡敢在外面留种,我就敢把野种接回家来。」
事实证明,家里已经有一个登堂入室的了。
看到沈清墨脸色苍白,却仍如此嚣张。
陈如意脱口嘲讽:
「沈清墨,我等着看你的笑话,男人只有死了挂在墙上才可靠,等着吧,谢栖迟会让你年年当妈的。」
年年当妈四个字,好狠,也好扎心。
沈清墨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两下,低头看着二伯母:
「二伯母,人凭一张嘴,能诛天下民。」
二伯母本就没读过什么书,她根本听不懂:
「墨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清墨退后两步:
「口说无凭,二伯母承诺的事情,我不信二嫂能做到。」
二伯母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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