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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逛完了?
我睡了这么久?
沈清墨看着突然闪现在眼前的谢栖迟,整个脑袋都是懵的。
她快速的拿起手机一看。
才十一点。
陆晚棠是十点二十离开的。
这才四十分钟。
从医院去国金不堵车都要三十分钟,也就意味着,四十分钟还不够一个来回。
那么...
他是半道上就折返了?
「嗯哼?」
谢栖迟看着见到自己跟见了鬼似的沈清墨,而后回头:
「红姐,这就是你说的,太太晕了过去?」
晕了?
沈清墨瞪大双眼?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而已。
但她也看向红姐的时候,发现不擅长说谎的红姐眼神有些飘忽。
声音也不太利索了。
「陆...陆医生不在,我见太太睡着了,怎么都叫不醒,我心里一着急,就想着赶紧给先生你打个电话。」
难怪她之前要问谢栖迟什么时候来接陆晚棠。
原来阴谋在此。
谢栖迟收回视线,看着沈清墨:
「哪儿不舒服?」
这突然要给人圆谎,还是在刚睡醒脑袋不够用,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沈清墨下意识的伸手捂着肚子:
「也没哪儿不舒服,就是身体还有点虚,想着躺下歇一会儿的,谁知道哐当一下就倒下去了。」
倒下去的?
谢栖迟挑眉:
「恰好倒在枕头上,顺带着睡了一觉,还做了个美梦?」
这...是美梦吗?
沈清墨看着谢栖迟这张脸,心想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能在梦里让你痛哭流涕的抱着我的腿求复合。
不够爽!
可惜了了。
「怎么?还在回味你那个美梦?」
谢栖迟干脆翘起了二郎腿:
「来说说吧,正好我也听听,你到底做的是个什么美梦?」
这是能说的吗?
就算能说。
也不是你谢栖迟能听的啊。
片刻间,沈清墨脑袋里快速闪过无数种回复的可能,没有一种是实话实说。
更多的,是如何讨好他。
比如告诉他,梦见陆晚棠为他生了个传宗接代的大胖小子。
再比如告诉他,梦见我陪着你出席了一场晚宴。
诸如此类。
但最后说出口的,却是:
「先生是改行卖水管了吗?管这么多!」
这一刻,沈清墨宛如怼神附体,管你谢栖迟是阎罗还是神明。
先怼为敬!
红姐站在谢栖迟身后都惊呆了,愣了好几秒后才哈哈笑着为沈清墨解围:
「太太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难道在先生这里,我连自己做的什么梦都要说给你听吗?若是这样的话,我也想听先生说一说,先生跟陆晚棠同床共枕时,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红姐慌的不行。
教她怼人,但没让她无差别的怼人啊。
更何况眼前坐着的,还是一接到她电话就立刻把陆晚棠给晾在半路的先生。
谢栖迟本来柔和的脸,逐渐阴沉。
他回头对红姐说:
「这个点,红姐该回家取太太的中餐了。」
知道谢栖迟是想把自己支开,红姐担心这小两口会吵起
.
来,站在原地没有动。
谢栖迟怒了:
「怎么?我说的话不管用了?」
红姐低着头,沈清墨冷哼一声:
「打扰了先生跟陆小姐逛街的雅兴,是我的不对,但红姐是我的人,先生有脾气,冲我来就是了。」
说完,沈清墨看向红姐:..
「红姐,我中午想吃周姨做的裙带汤,辛苦你回家一趟。」
沈清墨发了话,红姐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离开了病房。
谢栖迟一肚子气。
他着急忙慌的赶回医院,莫名其妙的就被她给怼了一顿。
红姐走后,病房里一片沉寂。
沈清墨依然蜷缩成一团,谢栖迟则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她。
直到谢栖迟的手机有来电铃声。
见他迟迟没有要接听的意思,沈清墨提醒道:
「还是接吧,别让晚棠妹妹久等了。」
电话不用接,肯定不是陆晚棠打来的。
谢栖迟深知陆晚棠的脾气,他下车后就把陆晚棠的号码给拉黑了。
但他还是看了一眼。
林洛打来的。
应该是公司里的事。
他起身,走到门口才接听。
沈清墨赶紧动动胳膊动动腿,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到红姐发的信息,提醒她没事就装疼,哪哪都疼的那种,有事就喊医生。
本以为红姐多少会说她两句的,没料到红姐只出招,并不说教。
沈清墨回她三个字:
「放心吧。」
然后看到谢栖迟挂了电话进来,她也急忙把手机塞在枕头
他迈着大步走过来,又在凳子上坐好。
「真想听吗?」
谢栖迟率先开了口。
早就忘了自己刚刚说过什么的沈清墨,不由得啊了一声,问:
「听什么?」
谢栖迟轻笑:
「这些年我跟别的女人上床的那点破事。」
呃...
不要脸!
这种事也上赶着说。
装病这事儿吧,沈清墨暂时还学不会。
但她可以拒绝:
「不想听!」
有这闲工夫多看两集电视都比听这些破事有营养。
「那就说说能把你笑醒的这个梦吧!」
谢栖迟尽可能的保持一种很友善且平和的交谈方式。
但得到的回复,是沈清墨冰冷的三个字:
「不想说!」
「但我想听!」
谢栖迟摆出一副你不说我便不走的架势。
对于他这无理的诉求,沈清墨本能的想回拒。
但谢栖迟又补了一句:
「作为报酬,下周六岳父大人六十大寿,我会给沈氏送一笔大单,外加,我陪你回去。」
沈清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什么红姐的叮嘱,全然抛在了脑后。
她直接对上谢栖迟的眼:
「你以为自己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吗?谁想要你的报酬,谁稀罕你的施舍?」
什么都可以拿来买卖算计!
自古商人,多薄情人。
古人诚不欺我!
愤愤不平的沈清墨一嗓子吼完后,感觉没有之前怼人来的那么舒爽,反而有种憋屈到了极致的挫败感。
而谢栖迟起身,扣上才解开的西装纽扣,云淡风轻的来一句:
「当然,不想听是你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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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也是你的权利,不想要,也是你的选择和自由。」
撂下话,谢栖迟转身就走。
沈清墨咬着牙,把心一横,叫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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