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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相信,他谢栖迟会有今天!
外面那些风花雪月的破事传了五年,都没有一个女人敢站出来说他半个不字。
但今天,他不光被自己请来的保姆给骂了。
还在这冰冷的十一月里,被泼了一杯凉入骨髓的冷水。
「曲意红,这是医院,有病你就去治,在这儿发什么疯?」
陆晚棠怒喝一声,急忙从包里拿出纸巾来给谢栖迟擦脸。
但她看到谢栖迟脖子上一左一右的两个草莓印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敢对着谢栖迟发火的她,只能转身站定,抬手就想扇红姐一巴掌。
被红姐直接抓住了手腕,轻轻的往旁边一甩:
「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老娘可不惯着你。」
说完,她转身喊医生。
陆宴几乎是狂奔过来的。
病房里,沈清墨刚从洗手间出来,就被强行送去了手术室。
来姨妈而已,被红姐这一嗓子给喊的,等在抢救室门口的人,心里都在猜测着发生了什么事。
尤其是江牧。
他挠着头说:
「老大,早知道你这么沉不住气,我当时就应该让陆小姐闯进去打扰你这好事了,你说说你,咋就那么猴急呢。」
谢栖迟眼神犀利的盯着江牧:
「你也觉得我像是那种干混账事的人?」
江牧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起歉来:
「也怪我,忘了夫人还在养伤,不然刚刚冲进去了,啥事没有。」
所以...
他还是不相信自己!
谢栖迟也懒得解释了,反正陆宴肯定比谁都清楚他做没做过那混账事。
谁料,陆宴并未参与抢救,事实上,妇产科主任直接把他拦在了外头。
所以他并不知情。
不过沈清墨脖子上的草莓印,却是清晰可见的。
于是他把谢栖迟拉到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思半天才开口问道:
「忍了五年没碰她,怎么在这个时候反而沉不住气了呢?」
见鬼!
谢栖迟瞬间急眼了:
「连你都不信我?」
陆宴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抢救室,嘘了一声:
「放心,做兄弟的都懂,你能忍五年实属不易,我只是觉得,你再怎么着也该挑个合适的时机,不过这样也好,真给她一个孩子,以后她也有个盼头。」
「盼你个鬼!」
谢栖迟忍不住发火了:
「我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做了这么多年兄弟,你对我连这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陆宴很为难的表示:
「兄弟在美色面前,一无是处啊,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谢栖迟只好解释:
「我真没有碰她,我不会把她变成第二个我妈。」
提起母亲,谢栖迟眼神哀伤。
陆宴则按住他的肩膀:
「我信,但你总得解释一下,你老婆脖子上那印儿...还有你脖子上这俩玩意儿,总不能是家暴互殴吧?」
「就是幼稚,闹着玩的。」
谢栖迟用了沈清墨的原话。
陆宴听后,突然大笑:
「你们俩加起来都年过半百的人了,干柴烈火一相逢,结果只擦出了点火星子,要不,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发泄一下?」
谢栖迟一拳捶在他胸口:
「你的洁癖呢?不嫌脏吗?」
陆宴急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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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笑而已,哥们我不去那种地方,倒是你,怎么处置那个保姆?」
「不处置。」
谢栖迟抬脚要走,陆宴跟上: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她可是当着众人的面泼了你一身,就算你身体受得了,你这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谢栖迟倒觉得:
「有她这样的人守在清墨身边,你不觉得是好事吗?」
「好事吗?」
陆宴一想起红姐怼人时的那张嘴,他忍不住一哆嗦:
「有她在,你以后且小心着吧,我本以为她怼天怼地怼我怼你带回家的那个小妹妹也就罢了,现在她是连你这个当老板的都敢怼。」
既然她胆子这么大!
谢栖迟立刻拿出电话来,打给林洛:
「你来医院一趟,带红姐去挑身合适的礼服。」
陆宴觉得谢栖迟一定是疯了。
他居然还敢让红姐陪着沈清墨一起去参加晚宴。
等他打完电话,陆宴好心提醒:
「那你明晚可得小心点,她可是个泼辣的主。」
看来,明晚又有好戏看了。
沈清墨从抢救室出来后,周姨把红姐给支开了,坐在病床前看着沈清墨:
「小墨,小红是个急脾气,爱憎分明的主,她要是急眼了别说泼先生一杯水了,以后她跟你感情渐深,为你拼命也是她敢做的。」
沈清墨懂周姨的意思:
「我会找个合适的时间把我的情况告诉红姐的。」
周姨拍拍她的手背:
「我的意思是,这事我帮你跟小红说,但你跟先生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那个陆晚棠看着单纯没心机,可谁知道她野心有多大呢。」
这话沈清墨就不太能理解了。
周姨只好明说:
「别说你现在这身子没身孕了,就算真有了身孕,自家男人还得睡你自个儿炕上。」
她不过回家一趟,再回来发现,陆晚棠都住进了先生的主卧了。
「周姨,你的意思是...」
沈清墨略有迟疑:
「让我跟先生睡一屋?」
结婚五年了也没这么睡过啊。
周姨点头:
「这事我没跟你商量,先生的东西,我都搬你屋去了,婚姻里三个人的生活本就拥挤,咱可不能让陆晚棠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春风得意,等哪天她自己受不了了,提出要搬走,先生又不是没这个能力给她在外头置办屋子。」
横竖不能在她跟前埋汰人。
周姨虽然不像红姐那样有事当面怼,但她心里肯定也是不乐意照顾一个小三的。
沈清墨握住周姨的手,红了眼眶:
「姨,委屈你了。」
说起委屈,周姨落下泪来:
「都以为豪门好嫁,论委屈,谁有你多?这日子既然一时半会摆脱不了,那咱就得在玻璃渣子里找糖吃。」
这话说到沈清墨心坎里去了,中午这顿饭,她吃的很香。
下午林洛来说要带红姐去挑选礼服,红姐死命扒着病床,嗷嗷直叫:
「我不去,你叫谢栖迟跟我来阳的,我这人读书少,不会来阴的这一套!」
泼他一脸水害他丢了面,他却不罚反赏!
他谢栖迟多多少少有点受虐倾向。
红姐嚷嚷着:
「反正说破天去,我也不信他谢栖迟有这么好心,除非他现在站在我跟前,求我去!」
说曹操,曹操还真就到了。
谢栖迟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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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外进来,吓得红姐连退了几步:
「你来做什么?」
谢栖迟挑眉,轻笑,吐出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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