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迟的假装深情也就罢了,毕竟他最擅长在人前秀恩爱。
但余叔也很反常,这让沈清墨心里越发的不踏实,她在车子驶入机场高速之前叫停:
“余叔,等等。”
余叔一脚刹车停在路边,没有立即回头,而是擦了擦眼睛,回头很不自在的说:
“小姐是想自己来开吗?我昨晚熬了个通宵,今天眼睛正好有些不舒服。”
果真是离家五年生疏了。
沈清墨很是伤感:
“余叔,你以前都叫我小墨的。”
余叔笑笑:
“这不是怕姑爷听了见外嘛,要不然,姑爷来开车?”
眼见着谢栖迟要下车,沈清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下声来恳求:
“老公,我想回家一趟,我们改签晚上的航班回去行吗?我保证不耽误你去见你想见的人,我就是觉得走都没家里人打声招呼,实在是不太好。”
谢栖迟看了看沈清墨,又看了看余叔。
他差点心软。
此时余叔看了看时间:
“其实晚宴取消了,你爸妈定了生日旅行的航班,会比你们晚一点点,小墨,你真想见他们,等姑爷忙空了,你这孕早期平安度过后,叫姑爷带你一起,跟你爸妈出去走走。”
跟父母一起去旅行。
是沈清墨一直以来的愿望。
说来好笑,父母这辈子大事业也干过了,却唯独没有去过首都。
还记得十八岁成人礼那年,沈清墨许下的生日愿望之一,就是要带父母和弟弟去首都,逛一逛故宫,爬一爬长城,在烟袋斜街拍一拍美照,在南锣鼓巷吃一吃美食,再去后海坐着听一听歌曲。
可惜啊。
当年她一门心思追求自己所谓的爱情。
这七年,她早已把亲人抛之脑后了。
“余叔,您的意思是?我爸妈要去旅行?”
余叔点点头:
“本来小砚也要去的,但他要去参加那个厨王比赛,所以这事索性就没跟你商量,免得耽误他们两口子的老年蜜月之旅。”
听着都很温情。
沈清墨将信将疑。
去机场的路上,她一直觉得哪儿不对劲。
但她心想着,或许父亲立遗嘱真的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放下公司事务好好出去享受生活也是好的。
登机之前,沈清墨还不太放心。
直到徐木遥发了一个来机场的视频给她,还用语音发给她一句:
“你们小年轻可不要羡慕我们老来疯哦。”
听母亲的声音,似乎很兴奋。
应该是对这趟旅行翘首以盼许久。
难怪谢栖迟要着急忙慌的拉着她回潭州,如果她早知道父母要去旅行,她肯定会死皮赖脸跟去的。
但现在的她在父母眼里,还是一个需要格外照顾的孕妇。
在飞机上,沈清墨睡了一觉。
梦见自己打开了父亲的遗嘱,看到上面写着三个字:不孝女。、
她是被吓醒的。
刚好飞机穿越云层有些颠簸,谢栖迟立刻握住她的手,询问:
“你感觉怎么样?”
沈清墨一把甩开他:
“先生,秀恩爱这件事,就没必要上瘾了吧。”
谢栖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忍不住问:
“谢太太,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沈清墨侧身,盯着他的眼睛,毫不怯懦的回答:
“浪漫在我心里至死不渝,但很抱歉,我对先生你过敏!”
沈清墨的话,在谢栖迟的意料之中。
嘴欠的他又开始打翻醋坛子:
“唐离来的时候,我看到傅云深进了你的房间。”
“对啊。”
沈清墨坐直身子,闭上眼,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对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谢栖迟的话刚出口。
沈清墨就开始掰着手指头,看的谢栖迟直皱眉:
“你这是在算命吗?”
沈清墨嘴角一扬:
“我是在算我与学长隔了多少个秋。”
毕竟好几天没见了。
谢栖迟听后,也学她的模样,坐直身子,闭眼掐指一算。
没听到谢栖迟回怼的沈清墨睁开眼,紧蹙眉头,带着满脸愠色掰着谢栖迟的手指头:
“先生你挺大一老爷们,能不能要点脸?”
还跟她学!
无耻!
谢栖迟睁开眼,笑道:
“以我所学,竟然算不出来我与晚晴隔了多少个秋。”
这句话从他的嘴里用这么轻快的语气说出来,是完全出乎沈清墨意料的。
似乎他们有很久没见了。
这是沈清墨的第一反应。
但她很快便冷哼一声:
“我竟不知先生是个数痴。”
“嗯?”
谢栖迟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清墨一字一顿道:
“先生没听过吗?看来先生不止是个数学白痴,你还是个文盲。”
嗯。
能斗嘴。
且思路清晰。
想必是心情缓解了许多。
谢栖迟放下心来。
既然跟他对着干能让她心情好受点,谢栖迟看了看手表:
“我给江牧打过电话,他会在机场接你。”
沈清墨凑近:
“谢栖迟,你别忘了,我可是个‘孕妇’!你要去见外面的狐狸精我管不着,但你至少得先把我送回去吧?”
找个助理代劳算怎么回事?
谢栖迟很无奈的叹口气:
“我怕晚晴久等。”
好。
很好。
他现在是都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沈清墨暗自生气,一下飞机便冲在前头,看到江牧的车也直接忽略,坐上了后面的出租车。
江牧愣在原地不明所以。
谢栖迟则迈着大步走过来,递给司机两张百元大钞,轻声说:
“师傅,麻烦你送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沈清墨坐在后排怒怼:
“我想去的地方这点路费远远不够。”
谢栖迟没有丝毫迟疑,他把钱包里所有的现金都拿了出来递给司机,里面还夹着一张他的名片:
“如不够,可来我公司,我报销。”
司机都不敢相信,今天晚上居然能走狗屎运。
谢栖迟递完钱,直接上了江牧的车,刚启动就有一辆私家车接人的挡在他们车子前头。
沈清墨趁机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师傅,这笔钱给你了,麻烦你等会一脚油门超过他们,往市区走。”.
说完沈清墨快速下车,司机都来不及叫住她。
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的司机有点晕,不过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司机,他果真一脚油门跑前面去了。
而沈清墨则上了后面那一辆,报了谢栖迟的车牌号和颜色后,躲在司机座位后面,对他说:
“跟上那辆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