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张望了一会儿,见公司里的保安没有要出动的意思,只得亲自出马,来到办公区催促道:“保卫处的人呢?楼下都闹成那样了,连个出去说话的人都没有么?”
员工们各有各的事情做,听见她的声音,连抬头的都没有,仿佛她是不值得在意的空气。
陈盼火冒三丈的环视了他们一圈,末了把目光落在看起来最闲的前台身上,吩咐到:“马上给保卫处的人打电话,或者报警。”
“冯总,咱们公司已经丢不起这脸了。”前台没好气的答道,“人家是合法维权。”
陈盼压着脾气道:“公司的债务已经在走法律程序归还了,你们敬爱的江总经理不是说这件事包在他身上么?他人呢?”
说着,她在办公区里环顾一周,果然不见江帜舟的人影,正是她误以为自己终于扳回一局,抓住了这家伙的小辫子时,前台开口道:“冯总,江总经理的任务已经完成了,现在楼下的债主是来要私债的。”
江帜舟说到做到,当真用自己的法子让找集团要债讨薪的合作方都心满意足的回去了,但他对“冯云阳”以总裁名义欠下的个人债务则是置之不理,权当不存在。
“好,我知道了。”陈盼拉不下脸来去找他,只得自行下楼去查看情况。
相比于上一次的阵仗,这一次来要债的人在质量上有所降低,但在数量上却有了非一般的提升,属于打眼一看,就能让人知难而退的局面。
陈盼隔门望着一边用喇叭喊口号,一边玩手机的闹事人群,在唾弃冯云阳钱包不鼓,胆子挺大的同时,得出了一个新结论:这群人不是来凑热闹的,就是被雇来的,真正的债主八成正躲在暗处看戏。
得出了这个结论,她再现身时的态度就谨慎多了,先是装出颇有气场的姿态打量了他们一圈,然后才问到:“你们是哪家公司的?我既然已经回来,就绝不会再跑,大家可以放心。”
这群人见“冯云阳”本尊竟然出来了,登时呼啦一下围了上来,开始七嘴八舌的报来历。
陈盼猜的一点也没错,这群来维权的人里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债主,他们或是催收公司的代表,或是受人所托来帮忙充数的,然而他们虽是乌合之众,手里的欠条和合同却都是真的。
“冯云阳,你当初签合同的时候可是说的比唱得还好听?结果呢?跑路的时候比老鼠打动都快!”
“我可是听说你们公司宁可抵押厂房也要先还了银行的债,轮到我们,怎么就变脸了?”
“我告诉你,这次要是还见不到钱,就别怪我们不客气,到时候找到记者曝光你们日盛集团仗势欺人!”
“对,绝对不能放过他!”
闹事的人中不乏身强力壮的青年,好几个人一起吼起来,场面立刻就变得乌泱泱起来。
陈盼本意是想稳住局面的,但眼见着公司里的人都不肯帮自己,保卫处的保安更是袖手旁观,只得同他们商量了最后的还款日期后,便再度返回到了写字楼里,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走不了。
这群人被冯云阳的黑历史给吓怕了,见她要穿过人群往外走,当场如临大敌的围了一堵人墙出来,为首的高个大汉更是不失威胁的问到:“你不会是又想跑吧?”
“没有,我只是想去处理一下业务,还钱总得先变现。”陈盼认为这个要求合情合理。
然而,闹事的人群连这点要求也不能同意,他们摆出自己的道理,下通牒一般说到:“你们公司里又不是没有业务员,这点小事还用总裁亲自跑腿么?依我看,你就是又想脚底板抹油了吧?”
面对这群人的质疑,陈盼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她起初是想拿人品作保来着,但转念想到自己现在用的是冯云阳的身份,而此人的信用早已经宣告破产,只得硬生生忍了。
她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一退就是三天,别说回家了,就连公司的大门也没法再跨出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