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感觉一直逼着她坚持到这一步的那口气泄了,她扶着门边的矮柜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的休闲沙发上,任凭自己陷在里面,才又道,“他一定会大做文章,把我赶出公司的。”
诚然,她手中还有冯云阳这张王牌,但他有几斤几两是大家都清楚的事,真让他本尊顶上,怕是只会加速日盛集团落到江帜舟手里去的过程。
“我倒觉得你没必要这么悲观。”时繁星说着,轻轻将花枝扶起到了应有的位置上,她最近正在设计一套以月季为灵感的首饰,所以一直在亲自照顾这些娇嫩的花。
“其实跟人相处就跟我养花一样,付出的心血是可以看见的,你跟江帜舟共事业算有一段时间了,觉得他怎么样?”
“人是个聪明人,就是挺危险的,有的时候脑回路还挺奇葩的。”陈盼说的都是真实感受,随即她又想起了江帜舟这段时间的表现以及先前对萌萌的呵护,补充到,“不过在女孩子面前是难得的绅士。”
她说到这儿,跟时繁星不约而同的想起了美人计,尝试到:“虽然我算不上是什么大美人,但打扮一下还算是有几分姿色,要不我试试跟他谈恋爱?”
“我要说的就是这件事。”时繁星哭笑不得的解释道,“不过我的建议跟你的想法截然相反,我觉得你可以试试对他以诚相待,说不定你们可以坐下来谈一谈,成为朋友,找到能够双赢的办法。”
陈盼对此实在不敢抱太大希望:“他会么?繁星姐,你不是说封总查到资料里,他是一心想要拿日盛集团当垫脚石,报复江家的么?”
一想起这件事,她心里就不舒服,是觉得江帜舟这人太不讲道理,明明是他跟江家的恩怨,反而把他们冯家拿来当垫脚石,这简直是无妄之灾!
“是,但人的想法是会变得,我跟他见过一面,觉得他未必是那么无情的人。”在时繁星的印象里,江帜舟温和有礼,能力出众,当得起青年才俊的称呼。
陈盼不由的也回忆了一番江帜舟的表现,不情不愿的承认道:“好像确实是这样,可是他已经在日盛集团努力经营这么多年了,如果让他放弃的话,他肯定也会不甘心的,而且我想不出劝他放弃的理由。”
平心而论,江帜舟在日盛集团待了这么多年,能一步步的从普通职员做到让集团里大部分人都心服口服的总经理,虽说是别有用心,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比她那个哥哥是强多了。
“也许你们可以谈一下条件。”时繁星决定教给陈盼一些谈判的技巧,“江帜舟是一心想报仇不假,但他是个聪明人,还不至于被仇恨彻底蒙蔽双眼,只要你们好好沟通,事情就还有转机。”
现如今,日盛集团正处在触底反弹的节骨眼上,如果陈盼跟江帜舟为此撕破脸的话,恐怕会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下场。
“我知道了,繁星姐,谢谢你。”陈盼一时间做不出决断,打算稍微平复一番心情再说。
时繁星也经历过类似的晦暗时光,她没有再多话,只温声安慰道:“你好好想想吧,如果有需要帮助,或许不明白的地方,一定要给我打电话,我最近都在家里休假,没什么事情需要忙。”
“嗯,我会的。”陈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动容道,“时姐,有你这么个朋友真好,那我先挂了。”
她捧着手机,又在沙发里窝了好一会儿才痛定思痛的站起身来,深呼吸一口气,理了理衣服,自我安慰一般道:“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就是摊牌么?姑奶奶今天豁出去了!大不了跟他鱼死网破!”
陈盼生怕自己再想下去会后悔,拿出了走路带风的架势就要再回江帜舟房间里跟他谈判,结果却是她才刚拉开房门就对上了他面带惊讶的脸,失声道:“你怎么来了?!”
江帜舟在她门外徘徊有一会儿了,手还维持着抬起到半空中的姿势一动不动,看样子是刚准备敲门就被她惊着了,当即清了清嗓子道:“我有点事情要找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