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误会你被我给掰弯了。”陈盼忍着心中发毛的不适,故技重施的摆出一副色中饿鬼的模样道,“江总经理,不瞒你说,我其实是男女不忌的,你再对我这么好,我可就把持不住了。”
她本意是想像上次一样,直接把江帜舟给恶心走,然而天不从人愿,他微微一笑,抱臂道:“那就不用把持了。”
“啊?!”陈盼被他的不按套路出牌给惊呆了,怔怔的反问道,“你确定没说错话?”
江帜舟见她惊得眼睛都睁圆了,抬手轻轻抚摸着下颌,笑意越发玩味道:“当然没有,我越跟你相处越觉得你不错。冯总,说不定真是你魅力非凡,把我给掰弯了,怎么样?要不要进一步发展试试。”
他一边说一边俯身靠近了陈盼,单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将她给禁锢在了胸膛和沙发靠背之间。
陈盼心中警铃大作,后背紧贴着沙发想要继续躲,奈何地方总共就这么大,躲也没法躲。
“江总经理,你千万不要开……这种玩笑。”她想劝他不要靠自己这么近,又怕一个露怯会就此绝了这条路,唯有将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临时改口道,“我记得您还是很受女孩子欢迎的。”..
想当初,江帜舟在游泳馆里下个水都会引得大办个公司的女员工给他加油助威,这人得有多想不开,才会放弃那么广阔的花丛,跑来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啊!
“那是以前的事了,冯总,我现在是真心觉得你不错,相比于女孩子,我更有跟你交往的欲望。”江帜舟说得跟真的似的,一双幽深眼眸中映出了陈盼惊慌不已的表情。
陈盼想了又想,也没从她扮演的“冯云阳”身上找到哪怕半点值得爱上的优点,感觉江帜舟要么是为了恶心她,要么就是为了试探她,当即咬牙道:“江总经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就也不介意。”
“那好,就这么定了。”江帜舟毫不犹豫的就要牵陈盼的手,吓得她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苍天啊!大地啊!他这是要来真的啊!
陈盼一把推开江帜舟,直奔房门方向落荒而逃,她拿出了当年在学校体测时都没有用过的百米冲刺一般的速度,一回到自己的套房就立刻反锁上房门,拨通了时繁星的号码。
“繁星姐!大事不好了!我表演得太过,结果一不留神竟然真的把江帜舟给掰弯了!”她是真的快哭出来了,焦急道,“我刚刚以为他在试探我,就想谎称愿意搏一把,没想到他竟然真得答应了!”
陈盼越说越发愁,她就地在门边的地毯上盘腿坐下,用没有拿着手机的手捂脸道:“我现在反悔说自己是直男,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恶心他,还来得及么?”
要不是人在欧洲,她真是立刻摊牌跑路的心都有了,伪装冯云阳都这么难了,再用冯云阳的身份面对江帜舟的追求,那跟地狱模式有什么区别?
时繁星是在修剪花草时听到的消息,她被如此具有冲击性的消息吓了一跳,险些把手边一朵开的正盛的月季给剪掉,连忙询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先不要着急,慢慢把情况告诉我。”
陈盼一边发愁一边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将江帜舟这段时间以来的变化都说了,末了长叹一口气,总结道:“要是只有他那句话,我未必会愁成这样,可是他的表现也不对劲啊!仔细想想,确实有点像是坠入爱河。”
说到后来,她简直要哭出来了,惆怅道:“繁星姐,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江帜舟的口味这么独特,我都装得那么猥琐了,他竟然还是喜欢上了?!”
俗话说得好,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难不成江帜舟心里住着个女人?!
陈盼越想越离谱,最终是被时繁星沉稳的声音给唤醒的,她追问道:“你是说他给你点了热可可,还阻止了你吃冰淇淋?”
“是啊,而且不止一次。”陈盼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倒吸一口冷气道,“你是说我暴露了?”
时繁星在电话另一边点头道:“没错,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他的态度为什么发生这么大的变化,他不是还带你去给你口中的陈盼买礼物了么?你想想看,如果他还以为你是冯云阳的话,让秘书去不就可以了么?”
不愧是过来人,她三言两语就把陈盼一直忽略的细节给补全了,分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具体是在哪个环节上暴露的,但现在再装下去恐怕已经没有意义了。”
时繁星早知道陈盼这个女扮男装的计划恐怕不持久,却也没想到会暴露的这么快。
“可是……可是……”陈盼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能可是出个一二三来,她懊恼道,“我一直隐藏得很好,硬要说有什么漏洞的话,就是那天去请教问题的时候卫生巾不给力,好像弄脏了裤子。”
她万万没想到会百密一疏,栽倒在这么个芝麻大点的事情上,真是让时光倒流,再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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