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早知道江帜舟这个人面硬心软,否则也不能心甘情愿的被江慧琴压榨那么多年,不是她跟他恋爱之后有了滤镜,而是因为换个自私些的人在这个位置上,肯定早就忍无可忍的跑路了。
再不济,若是他软弱些的话,跟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江承荣一样走向自我毁灭也是有可能的,但他非但没有,反而还活出了自己的模样,这就是最好的佐证。
所以当江帜舟冷言冷语对管家说“我会考虑”的时候,陈盼就知道他其实是答应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躺在了同一间卧室里,各自盖着被子纯聊天,陈盼主动发问:“你想好警方来询问的时候怎么回答了么?继续装植物人还是索性实话实说?现在是做选择的时候了。”
江帜舟装植物人是为了引得幕后之人露出马脚,如今秦霜四舍五入已经是公开跟他们对着干了,再装下去的意义似乎已经不大,可他思忖片刻,还是不想这么快就暴露。
“我总觉得重头戏在后面,盼盼,之后的事恐怕还要麻烦你。”他说着,从被子底下伸出手去摸上了陈盼的指尖,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动容道,“当然,如果你不希望我再装下去的话,我也可以立刻痊愈。”
陈盼感觉指尖有点痒,索性反手跟打手背似的打了他一下:“我觉得还是再装一阵吧,万一秦霜等得狗急跳墙,再派个飞檐走壁的杀手来,那我们就麻烦了。”
这片公寓楼的安保还算是严格,但提心吊胆的日子压根就不是人过的,她不想引火烧身。
江帜舟见陈盼跟自己这么有默契,心中苦闷稍稍淡去些许,随即则是生出了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把被她拍住的手叠在了她手背上,她立刻不甘示弱的又反过来再把手盖上,两人就此折腾了许久,不知何时才沉沉睡去。
翌日早上,陈盼起了个大早,她虽然爱睡懒觉,可心里有事的时候总是起得很早,正一边刷牙一边醒神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电话是用座机打过来的,一看就跟重点单位有关。
“喂。”陈盼含着一嘴的牙膏沫询问道,“我是陈盼,请问你是?”
对面传来一个很严肃的中年男人的声音:“陈小姐,我姓李,是派出所的民警,这边有一个刑事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方便的话,能请你来一趟么?”
陈盼没想到警方这么快就问到这边来了,在感叹管家料事如神的同时,自然是答应了。
李警官在说清楚地址后没有立刻就挂断电话,而是又问:“江帜舟江先生跟你是什么关系?”
他们在打这个电话之前就已经把相关的信息都查清楚了,之所以这样问不过是为了再确认一遍。
陈盼原本是想说男朋友的,却又担心这样的回答会让警方认为她没资格代替江帜舟去处理案件,索性摸着微微发烫的面颊道:“其实他是我未婚夫,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其他人。”
江帜舟已经当着医生的面说过她是他太太了,现在一报还一报,也该轮到她在外人面前调侃她两句了,她正跟李警官说着,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极力想要忍住但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的轻笑声。
陈盼身形一僵,连忙抬头去看面前的镜子,然后正对上江帜舟含笑的双眸,面上的热度瞬间升温,尴尬得恨不能把脸埋进洗手池里去。
听筒对方的李警官还在询问正事:“江先生不便前来么?”
“医生说他也许明天就会醒,也许永远都不会醒了。”陈盼故意当着江帜舟的面咒了他一句,语气听起来倒真有几分悲伤。
江帜舟靠近了她,伸手环在她腰间,然后把下巴搭在了她肩膀上,直到这通电话打完,才欣喜道:“盼盼,我就当你是答应做我的未婚妻了,以后可不能后悔,我一定会给你补上订婚礼的。”
陈盼果断冲他翻了个白眼,低下头去继续刷牙,一边借此掩饰内心的尴尬一边没好气的吐槽道:“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其实江帜舟走路时是出了声的,奈何她当时打电话打得太过入神,这才没注意到他的动静,刚把一捧水扑在脸上就听到他解释道:“其实我是来叫你去吃早饭的。”..
他起得跟陈盼一般早,因为不用出门的缘故,也不用再花费时间去熨衬衫,搭领带,所以穿着家居服就进了厨房,本想在她面前邀功一番,不成想会来的这样是时候,刚好听到最关键的一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