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一听有线索,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什么问题?你以前认识他么?”
“那倒没有。”陈盼摇头,“我只是清清楚楚的记得,他一开始的目标不是我未婚夫,而是我,当时那辆车是冲着我来的,这一点监控上可能看不出来,因为我当时是在那边等他去开车。”
当时,陈盼和江帜舟是站在同一个方向上的,而监控摄像头恰好位于跟他们相对的位置,从画面里看过去的话确实是很难看出车辆的真正目标。
警方严肃道:“你确定自己没看错么?”
“我确定,因为当时我还跟司机对视了一下,虽然他戴着帽子和口罩让人看不清楚脸,但是大灯特别亮,所以我刚好看到了他的眼睛。”陈盼一边说着一边还用手比划了一下当时的情形。
如果是在危急之下产生了错觉或者说受到刺激想象出来的场景,是绝不会这般逼真的,警方基本可以确认她没有说谎。
负责询问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感觉这个案子里藏着的问题不小,还是得仔细审查才行,抛开躺在医院里根本无法挪动的嫌疑人不论,单说肇事者的措辞就很有问题,他压根没提过陈盼所说的这一茬。
司机自首之后,先是硬抗了几天,说自己是撞人后害怕才跑的,后来被问的熬不住了才承认自己是收了钱替人办事的,而那幕后之人就是江帜舟。
当时,他的说辞是很有可信度的:“江总得了病,一心想让江帜舟这个儿子继承他的家业,但他死也不同意,江总劝得烦了,也等不及了,就想着让我去吓唬一下他,结果一不留神出事了。”
他是有理由在供述中为自己减轻罪责的,所以这案子里嫌疑人最初的目的到底是吓唬还是谋杀是很值得商榷的,警方这才会一直追查到医院里去。
然而,江城海的情形是肉眼可见的不好,别说配合他们走一趟了,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们再不愿无功而返,也只能是留下几个人盯着,然后就走访受害人去了,没想到一走访就访出个关键信息来。.
等到陈盼做完笔录,离开派出所的时候,这案子基本已经要推翻重查了,压力回到了司机那边。
与此同时,秦霜正为跟封氏的纠纷而愤懑,她渐渐已经看出时繁星的真实态度了,不会抵押股份,更不会赔本就不合理的违约金,若是她不服的话,只剩下去法院打官司这一条路。
程律师理清楚情况后,牙酸的不得了:“不应该啊,刘秘书这人不像是会坚持搞清楚真相的类型,我估摸着肯定是封氏那边给他开新条件了,但我也传话进去了,他到现在也没给回应。”
“只怕是嫌给的不够吧。”秦霜冷森森的说了句,“既然他嫌少,那就一分都别给了,我倒要看看到时候是谁着急,反正江城海病成这样,肯定是顾不上他了。”
程律师小心翼翼的又问:“那这案子……”
秦霜沉默了片刻,问起了一个已经许久没被提起过的人:“封云霆最近有消息么?”
“没有,还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程律师毕竟不是江城海身边的人,只能通过自己的人脉去打探欧洲那边的事,消息滞后不说,准确性也存疑,但他当着她的面,还是报喜不报忧。
事实上,他打探到的消息比没有也好不了多少,得亏封云霆的实际情况也确实够神秘,这才能靠模棱两可的说法混过去。
“这是好事,我估计他以后也不会再有音讯传回来了,封惜兰跟封家的佣人打得火热,据说时繁星现在是一天比一天憔悴,但凡他有消息,她也不至于会难熬成这样。”秦霜果然不信程律师的一面之词,是结合了封惜兰传回来的内容,这才肯得出结论。
程律师登时有了劫后余生之感,他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奉承道:“没有封云霆的封氏,差不多就是一盘散沙,就算时繁星能推翻合同的正当性,把合同公布出去的也够她喝一壶的。”
他能替秦霜办事,便是个不拘手段的,早已经在私底下做好了两手准备,一旦时繁星硬气到底,打赢官司的可能性又不大,立刻就会利于舆论去施压,就算拿不到赔偿金,也够封氏脱层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