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律师早有准备道:“我毕竟在法务部工作,实在是不方便总是往外跑,不过录音的事我让私家侦探去查了,现在大家注意力都转移了,他又是做这行的老手,应该不会出问题,而且他最近好像有些新发现。”
原来,那个在背地里将江帜舟跟江承平的见面绘声绘色的说成是私下合作,想要图谋江氏财产的不是别人,正是由秦霜授意的程律师。
“我知道他们派人来查我了。”秦霜对此不以为意,“不过凭他们的本事顶多也就是查到这一步了,余下的除非是我想泄露出去,否则他们一个字也不会知道的。”
她对自己的能力有绝对的自信,因为自始至终她从来也不曾真正出面做过什么,即便是陈盼和江帜舟要鱼死网破去告她,最后承担责任的也只会是替罪羊,那个倒霉的司机就是最好的例子。
司机本以为自首之后只要按照秦霜预先交代的指证了江城海,便可以等着风头过了再申请减刑或者索性弄个养病的证明保释出去,不成想这案子搁置至今,他还在拘留所里待着。
“那是,您的安排总是天衣无缝的。”程律师一想起秦霜的手段就胆寒,说话很是小心。
秦霜不理会他的恭维,继续交代道:“这几天多盯着薛小姐那边,虽然设计图已经卖给她了,她也对外宣称那是自己的心血,但这样的千金小姐是靠不住的,谁知道她会不会琢磨过味儿来。”
“您放心,假装枪手的人是我亲自找的,他要是不靠谱,这世上就没有不靠谱的人了,他拿钱之后就躲出去了,现在正在国外旅游呢。”程律师的安排还算妥帖。
秦霜对薛小雪这样的蠢货毫无兴趣,闻言轻飘飘道:“那就好,我本来就是看在她跟陈盼是大学同学,说不定能反将他们一军的份上才会选她当棋子,没想到她竟然能愚蠢到这个地步。”
同样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女儿,这时繁星跟薛小雪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她一想到自己要选这样的人来布局就头疼不已。
程律师附和着说了几句,正打算找个理由走人时就听到秦霜语气严肃起来:“我让你监视江承平,他最近的动向可有可疑么?”
程律师就在法务部工作,接近起江承平来比其他人要容易得多,而秦霜自从察觉到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身上的同类气息后就对他上了心,颇有点不为我所用就为我所废的意思。
“我看他兢兢业业的,应该只想好好工作,升职加薪。”程律师打探到的就这么多。
秦霜就算是来康复医院也不忘自己的优雅做派,端起一侧小圆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照你这么说,他倒是个没有野心的了?”M..
“这也不一定。”程律师最怕她流露出风轻云淡的模样,那意味着他肯定出错了。
房间里气温骤降,秦霜跟没事人似的放下杯子:“你应该已经查过他的过去了吧?”
程律师估摸着这就是最后的机会,忙不迭的答应:“当然,我已经查过他档案了,他给公司的档案总不能是假的,里面从家境到履历表都写得一清二楚,他家境不好,但刻苦好学,成绩挺光鲜的。”
同是法律行业从业者,他能对江承平做出这样的评价,足以证明对方确实不是水货,无论学历还是资历都拿得出手。
秦霜冷笑一声:“他是单亲家庭的事你知道么?”
“知道啊。”程律师不认为这是什么问题,他疑惑道,“您是不是想说单亲家庭出身的人容易有性格缺陷?我看他挺乐观的,就算有问题,那问题应该也不大,对了,他现在好像不跟他母亲住在一起。”
他见秦霜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搜肠刮肚道:“他爸爸虽然是江家的一分子,但却只是江总父亲的远方侄子,到了他这一辈说是江总的侄子,但差不多已经出五服了。”
江承平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书香门第出身的模样,实际上却是个标准的破落户,他是遗腹子,父亲在他母亲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出交通意外没了,偏偏肇事者还逃之夭夭,后来再没有找到。
从这样的家庭里成长出来的孩子没什么野心,希望小富即安是常事,在程律师看来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可秦霜意味深长的表情让他觉得自己犯了错。
“江承平之前去过公证处,我联系人拍了照片,上次混淆视听的时候一起发出去了,现在大家肯定以为他跟江帜舟是一伙的,估计有的闹呢,您暂时可以放心了。”程律师硬着头皮往下说。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