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护工万万没想到会遭此横祸,连忙伸手去挡,这才没让薛小雪将玻璃碎片划到她脸上,但即便如此,她的手也很快变得鲜血淋漓。
薛小雪的腿不能动,发起疯来的力气倒是不小,护工被她伤了手,险些就抵挡不住,只能带着哭腔喊:“来人啊!”
伴随着“砰”的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踢开了,是路过的医生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查看情况。
薛父恰好也来看女儿,见薛小雪在病房里发疯,二话不说就上去把她扯开了。
医生将护工扯到门口护住,看着地板上淋漓的血迹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薛小雪毁容后有一定的狂躁倾向,一直有在征求家属同意的前提给她开镇定类的药物,见她毫无征兆的伤人,当真有些拿不准情况。
“杀人了。”护工看着自己被划出豁口的手,颤抖道:“我不干了,我要辞职!”
话音未落,她转身冲出了病房,是再也无法忍受跟薛小雪待在同一个房间里带来的恐惧感,医生赶忙去追,临走前不忘嘱咐薛父看好薛小雪,一边追一边给同事打电话,让他们赶快来帮忙。
薛父看着地上的血和碎片,也是止不住的后怕,心想护工要是真有个好歹,薛小雪下半辈子恐怕就得在精神病院里待着了,恨铁不成钢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想干什么?”薛小雪抓着碎玻璃片不住冷笑,带伤的面容显得越发狰狞,“我想要她的脸,不,我想要陈盼的脸和腿,最好还有时繁星的,我看不得这些哪里都不如我的人过得比我好!”
昨天晚上,她特意在睡前上网游览了一番,靠那些添油加醋的阴谋论做了个美梦,但现实是残酷的,失去的东西无论如何也回不来。
薛父看到被薛小雪砸在地上的手机,无奈道:“医生说了,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上网。”
“我不上网还能干什么?难道是我不想出门么?”薛小雪一句话就把他顶回去了,“我要找律师起诉陈盼。”
她最近想一出是一出,也不知道是受了谁的撺掇。
薛父疑心是那些记者的杰作,奈何薛小雪对他们深信不疑,他也不好说什么,心想找律师至少不用动手,权当是哄哄她吧。
翌日下午,一名打扮得颇为体面的律师就出现在了病房里,无论态度还是谈吐都让薛父很满意,他是毛遂自荐来的,但却不像其他蜂拥而至的律师一样迫切的想要靠此案出名。
“我姓程,虽然有份法务的工作,但资历实在是浅薄,平时单靠法律援助的案子积累经验根本不够,令媛的案子对我来说还算是有挑战性,所以如果薛先生你希望更有经验的人接手的话也是人之常情。”
程律师开门见山的把自己的不足暴露了出来,却是正中薛父的下怀,他原本就没打算太认真,找个看起来靠谱,但不至于对案子太认真的律师哄住薛小雪也就是了。
“我女儿的情况不太好,有时候说话不怎么靠谱,你听过就算,千万不要太当真,遇到任何需要做决定的情况,一定记得先问我。”薛父说着,推过去一张银行卡,“这是律师费的定金。”
程律师收了钱,笑盈盈的答应:“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令千金的情绪的,这案子可以慢慢来。”
薛小雪只听过程律师的声音,压根没见过他本人,一见到他就先连珠炮似的把陈盼、江帜舟和封家人全骂了一遍,仿佛这样就能让诅咒成真似的。
程律师面带微笑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一句,让她在获得了极大满足的同时忍不住好奇道:“你怎么知道陈盼不是个好东西的?”
“我跟他们有点私人恩怨。”程律师斟酌着补充道,“主要是和她未婚夫江帜舟。”
他由江帜舟想到秦霜,思绪忍不住又转到至今无人认领遗体的私家侦探身上,表情瞬间就变得凝重起来。
薛小雪见他面色有变,半点也没多想的兴奋起来,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盟友。
“太好了,我就知道他们这样缺德,迟早是会遭报应的,现在老天爷让我遇到你,就是要收他们了。”她得意小阳的问,“你跟他们有什么恩怨?如果你肯告诉我的话,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陈盼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她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收到法院的传票,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啧啧称奇道:“薛小雪竟然还好意思告我诽谤?也不知道上了法庭谁更丢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