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江家的亲戚们一直势如水火,平时偶尔遇到别说是聊几句了,不跟斗鸡似的杠起来就不错了,秦霜不信他能把这些人召集起来,恢复了笑意道:“会不会太辛苦你了?不如让我来吧。”
接下来,江帜舟的话就跟往她脸上抽了一耳光似的,他淡声道:“累不着我,您要是想道谢的话就去找江承平道谢吧,他答应了我会帮忙召集参会人。”..
“江承平?”秦霜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这个人的名字。
她一直把江承平看成是个不足为惧的绊脚石,没想到会阴沟里翻船,被他给悄无声息的算计了。
陈盼难得有机会挤兑回来,当即目露精光的答应:“是啊,就是那位表弟还是表哥来着,他好像是在江氏工作来着,所以我们偶然在宴会上碰见,就托他去召集了一下亲戚们,他应该能办到吧?”
秦霜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下意识的要拂袖而去,等站起身来才觉出失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道:“不好意思,我身体不适,得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自便。”
江帜舟没挽留她:“这是你家,请便。”
一旁的佣人们见主人要走,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留在客厅里伺候,幸好江帜舟目的达到,主动表示:“盼盼,我们走吧。”
陈盼推着江帜舟的轮椅,两人对桌上的茶一口也没敢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秦霜的家。
佣人松了口气,连忙要去收拾茶几上的残局,结果刚把客人用过的杯子端起来,就听到楼梯上传来秦霜含着火气的声音:“把茶倒掉,杯子留下,用密封袋封好,其它的事就别再管了。”
“是,夫人。”佣人不敢抬头,连忙照她的话去做了,等楼梯上的声音消失,也没敢抬起头来乱看。
另一边,陈盼和江帜舟神清气爽的上了车,她自告奋勇要开车,不仅来的时候顺利,回去的时候也颇有新意,提议道:“我们去兜个风怎么样?”
“好。”江帜舟放下车窗,迎着风跟她聊刚刚的事,“你觉得秦霜现在怎么样了?”
陈盼如实答道:“我觉得她八成鼻子都气歪了,还有江承平,等他知道之后,估计也会被气个半死,你想好怎么跟他说了么?我们跟他说好的事情里可不包括把他的立场出卖给秦霜。”
他们跟江承平达成的是口头协定,双方合作解决遗嘱的麻烦,作为报酬,江承平帮他们洗清楚在蒋家寿宴上的嫌疑,而江承平则帮他们召集江家的人。
江帜舟不愧是生意人,面对情敌的倒霉事面不改色道:“他有立场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江承平的立场一直很模糊,他是江家数不清的旁支亲戚之一,除非其他人一夜之间全部暴毙,否则他是没可能捞到江城海的遗产的,能捞到法务部的工作就已经是在葬礼上表现突出的缘故了。
“这样的人比秦霜还可怕。”陈盼叹了口气,不等江帜舟吐槽她,就自我剖析道,“我最近也算是胆大包天了,连这样的话都敢说,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想都不敢想。”
不过是短短半年而已,她就跟脱胎换骨似的练出了一身的胆气,也算是意外收获了。
江帜舟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在陈盼面前提起江承平,听她话里没有半点要夸赞此人的意思,安心道:“我刚刚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与其等秦霜再去兴师问罪,不如我们先去提醒他一下。”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江承平,秦霜从来也没把他放在眼里过,经此一役,一定会把他划进江帜舟这一边。
江承平接到电话时,正在办公室里处理工作,他听着江帜舟冷静的话语,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愕然道:“你说什么?秦霜知道我帮你们召集亲戚们的事了?还是你不小心说漏嘴的。”
“是啊。”江帜舟的语气悲伤的不得了,“你也知道,我们今天去这一趟是为了送遗嘱,难免会讲到伤心事,人在难过的时候心理防线总是特别的脆弱。”
谁心理脆弱他都信,唯独江帜舟这话听起来像个笑话,他要是玻璃心,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铁石心肠一说了。
江承平早料到自己会被他算计,见报应来的这么快,故意追问说:“江总经理,我了解你,你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该不会是陈小姐说漏的吧?如果是她,那我就不计较。”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