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们两个平日里交往并不算太密切,但毕竟是一个部门的同事,难免会有走动,如果秦霜因此就怀疑他跟江承平有勾连的话,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程律师平生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倒霉事,懊悔之余只能想办法补救,当天就去找江承平套近乎了。反正秦霜无论如何都会怀疑他们有来往,他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借此机会去套点消息。
“这不是江主管么?今天真是太巧了,难得都不加班,一起去喝一杯怎么样?”他故意在电梯旁等待许久,这才刚好在进电梯时偶遇了江承平。
江承平被陈盼和江帜舟坑得体无完肤,心情别提多差劲了,奈何人在公司里,也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看起来还是神色如常,温和有礼,见程律师主动邀请自己,也不好表现生硬,违对方的意。
不过他实在是没有再在社交上浪费心力的打算,开口时委婉的不得了:“是挺巧的,我这不是下班后还有事要处理么?喝酒容易误事,今天就不去了。”
“那行,改天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程律师看起来很好说话似的玩笑道,“该不会是江董遗嘱的事吧?”
众所周知,江承平是江家的亲戚们集体推荐的代表,由他跟江帜舟相互监督,一起去公证处鉴定遗嘱的真假,但日子一天天的过,这两个人都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不怪外人会胡思乱想。
江承平见程律师今天这么好说话,立刻猜到对方没憋好屁,等听清楚他的话,立刻微笑着回答:“算是吧,我跟江总经理那边约了时间,打算速战速决,赶快把这事解决掉,再拖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这里是江氏,理所当然的应该谈跟江氏有关的事,近来江家的豪门纷争传得又格外的热闹,他随口泄露出的这一句很可能会又变成某一派口中用来指责对方着急分钱的证据。
“今晚就去公证么?”程律师难以置信道。
江承平先是偏过脸去打量了周围,然后才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清楚的声音说:“其实材料早就交的差不多了,今晚也就是去问一问进度,得亏他们那边保密做得好,否则记者早该围过来了。”
程律师没发表意见,不是他想沉默,而是真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一直紧盯着江承平,从来也没发现过对方有任何不寻常的举动,但现在江承平却告诉他公证的事快办完了?!
江承平见程律师一脸愕然,关切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程律师连忙回过神来解释,“我就是有点……惊讶。”
不怪他一惊一乍,而是公证的事实在是拖得太久了,他本以为年内都不会有结果。
现在距离过年只剩下不到两个月了,甚至两个星期之后就是元旦,若是江帜舟有心想拖的话,轻而易举的就能拖到明年。
现在,江承平却说公证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这实在是会让人怀疑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程律师见他一脸了然之色,不由的有些急了,偏偏脸上还要作出一点也不忐忑的好奇模样来,这让他的表情不免有些滑稽,就跟戴了蹩脚面具似的追问:“江总经理那边愿意去公证么?”
“我看他不怎么在乎,想来是折腾累了吧,他之前不是还说过,这遗产不管怎么分都跟他没关系的话么?”江承平不动声色的把锅往江帜舟身上扣。
他们俩让他没法再在两股势力之间游刃有余的游走下去,他自然也要小小的报复一下。
程律师生怕秦霜得知此事后会觉得他办事不力,连验证真假的功夫都没有,就立刻找僻静地方给她打了电话,三言两语的说清楚经过后,表忠心道:“江承平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会盯紧他的。”
他不想落得跟私家侦探一样的下场,这个曾经的伙伴至今躺在冰冷的停尸房里无人认领,恐怕直到案件被侦破之前都不会入土为安。
“废物。”秦霜是真要头疼了,她揉着太阳穴道,“江承平早就倒向江帜舟那边了,今天这番话恐怕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为的就是逼我出手,所以你不许再跟踪他,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能露!”
要不是遇到这么一群蠢笨不堪的下属,她也不会气成这样,真是越想越怀念江承荣,如果长子没有溺亡,就是板上钉钉的江氏继承人,有这样一个依靠,日子该多舒服啊。
秦霜想到这里,对江帜舟的恨意又加深了一次,是觉得他夺了自己儿子的气运。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