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不想拂她的意,但有些话若是现在不说,搞不好就会被一直忽略,他只好是委婉的提示道:“你还记得自己一开始是去做什么的吗?”
“打着送面的幌子顺便套个话……”陈盼兴高采烈的语气登时刹住,抬手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道,“完了,我刚刚听他一说遗嘱的事,立刻就高兴的昏了头,完全不记得还有这事了。”
江帜舟原本也没指望江承平能从实招来,见陈盼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便准备说几句安慰的话,她却是毫无征兆的拔高了音量:“不对,他肯定认识于小姐。”
对江承平这种人来说,正常原本就是最大的反常,如果他真的对于小姐一无所知,应该会多问几句打消她的疑惑才对,但他却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似的。
事实上,江承平不仅表现的像个没事人,现在的状态也确实跟个没事人差不多,除了胃部隐约有些不适外,看起来堪称惬意。
他对生命中的过客看得很轻,哪怕知道对方当了妈妈也是真的毫无波澜,甚至还颇有闲情逸致的在工作之余不失自得的想到,还好他警惕性强,否则的话,陈盼说不定还真能套了话去。
翌日早上,他们两户人家各有各的事做,因为出门时间不同的缘故,连个照面都没能打得上,尤其是江帜舟,他昨晚长途奔波,今天被陈盼勒令留在家里休息。
江帜舟对此颇为不服,试图挣扎:“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总在家待着像什么样子?”
他原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在知道集团和陈盼即将面对的危机后,更是说什么也不肯在家闲着,偏偏陈盼自有一通让人拒绝不得的歪理:“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能在家待着了,难道你没听说过家庭主夫么?”
“你该不会是想借机给我戴个高帽,说我在家里待着照样能帮上你的忙,然后再搬出我之前的话,说我如果不在家里待着,就是出尔反尔,顺便道德绑架我一把,让我心甘情愿留下吧?”
江帜舟直接把陈盼接下来的打算一鼓作气的说了,让她愕然一瞬后略显尴尬道:“你说的这么直接,让我有点难办。”
她今天除了工作,还准备再去处理一下李伊人和冯云阳的事,如果带上江帜舟一起的话,问题是解决了,但冯云阳恐怕也会被一起解决掉,那这场面多少就有点难看了。
江帜舟看得出来,陈盼是有事瞒着他的,心里说没有不舒服,那绝对是假的,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也不想表现的太黏人,免得再被陈盼嫌弃没有私人空间,游刃有余道:“开玩笑的,我难得休假,也不想去公司里凑热闹。”
陈盼连劝他老实在家待着的措辞都想好了,见他表现的这么配合,简直是喜出望外,而他果然也没浪费这个机会,顺势提议道:“那你记得早点回来,食材不能继续留了。”
冰箱里的食材被他准备的差不多了,该腌的腌好了,该切的更是码得整整齐齐,要是再放一夜的话,不仅味道会大打折扣,还能不能继续食用都是个未知数,也不怪他会三番两次的叮嘱。
“我知道了。”陈盼没觉得这是个多需要认真践行的任务,不就是按时回家么?她就算再倒霉,也不至于天天遇上跟昨天一样的麻烦。
另一边,周琴书已经在公司会客室里恭候陈盼多时了,她嫌弃完行政端来的茶水,又对着沙发大加挑剔:“之前云阳在的时候,这沙发别提多舒服了,陈盼才接手几天啊,就弄成这个样子?”
行政跟陈盼的关系更好,心里不忿,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把茶杯往她面前一放,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沙发还是从冯董事办公室替下来的呢,没想到他这么为大家着想。”
冯云阳还在的时候,总是把好东西留着自己用,就算是资金紧张的时候也不例外,像会客室和休息室这样的公共领域,不是堆满了没人要的破铜烂铁,就是索性被他强制性的关门大吉。
行政这番话可谓是指桑骂槐到了极点,听得周琴书脸上一阵挂不住,刚想再挑剔一番茶叶的优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陈总早”的声音。
日盛集团里能让大家自觉问好的陈总就陈盼一个,周琴书见她来了,立刻把在行政面前丢的这点面子抛到脑后去了,气势汹汹的夺门而出道:“陈盼呢?我今天非跟她好好理论一番不可!”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